屋門口站著許多人,因鬼道士的緣故,一時都不敢進的屋來,也因屋裏那物並不猙獰,因此,少有的有女也有孩童。通常遇到這種鬼怪和一些髒東西時,村裏是絕不允許婦女孩童靠近,自然更不允許觀看,可這次,村裏人反倒是像看熱鬧般聚在邢榮的家門口。
邢榮家裏這個“人”,這在邢榮父子還沒進村村裏人就知道了,也早早地有人告訴了族長邢三爺。看熱鬧裏沒有老輩人,老輩人也一早輩叫到邢三爺那裏去了,否則在邢榮的家門口的男女老少們早被老輩人吼了去。邢老漢出去沒過多久,就和一群村裏的老輩們抬著一副剛剛油漆的紅色棺槨,由七爺領頭進到邢榮家的堂屋。
來的都是老輩人,6人抬棺,2人擁護。通常抬棺都是年青後生們的事,可遇到這種“怪事”,哪一家也不願觸這黴頭與晦氣。畢竟在農村男勞力是一家的支柱,一旦出事全家也就垮了。相反,老輩人則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更何況,老輩人不僅迷信,同時也更為虔誠和順從,族長三爺爺的吩咐自然是必須要聽的。
邢老漢緊緊跟在七爺身後,佝僂著腰,像做錯事的小學生,謙卑而惶恐。一行人進入邢老漢的房間抬那“物”,而邢老漢則走到鬼道士跟前說明三爺爺的對此事的做法。邢老漢對鬼道士說:
“這事有人一早就稟了三爺爺,三爺爺合著我們邢村老輩們商量,覺得此物是死是活,是吉是禍尚不明了,埋了去肯定是不合適,放在屋裏更是不可取。後來大家一致認為權且將此物放在祠堂裏,待有了定數在行決斷。”
鬼道士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此物為好,見村裏這麼決定,也認為這權宜之計尚可,也不多言。讓眾老漢們將此物抬了去。
待人盡數走盡,邢榮趕緊走近鬼道士身邊,詢問鬼道士:“這,怎麼回事?你不是外出雲遊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又回來了。”
鬼道士鼻子一皺,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老道是吃幹飯的?你以為我老道真的走了嗎?從琴老太行屍到你們家的第一天我就覺得你們屋裏不對。等到我住進你們屋裏後更是確定你們家裏大有名堂。先是發現你老漢屋裏有種莫名的東西,其磁場之強,非同尋常,我曾進過你父親的房間,裏麵除了那口棺材,其餘並無特殊之處,後來,我從村裏了解到,你母親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孩子出生奇特,全身青黑,通體連痂如鱗,宛若青蟒。孩子出生沒幾天就不明原因死了,屍體按你們的傳統埋在了家裏,而你的母親也在這孩子死後不到一個月不小心在山上摔傷,回來後也是沒幾天不治身亡。”
鬼道士說到這停了停,抬頭看了一眼邢榮,而邢榮這邊一臉的懵逼,鬼道士說的這些邢榮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那時自己還小,自己的父親後來也沒有說過。倒是外婆和母親家的那方人提起自己母親時都十分的怨恨邢村的族長三爺爺和自己的父親,不過,族長三爺爺和自己的父親兩者比較起來似乎更加的怨恨族長三爺爺。也許是這個緣故,邢榮對族長三爺爺有種無名的仇恨,隻是這仇恨一直無根無緣。
鬼道士繼續說:“你母親曾經生過的這個孩子,如果真如村裏人說的那樣,那哪孩子肯定非比尋常,可是真正問時卻沒有一個見過的,也因此無法證實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不過從琴老太行屍進入你們家裏,還有就是這個無法證實奇怪的嬰兒兩件事看,我覺得二則肯定有著必然的聯係。因此,我借故說要建道觀,暫時住在你們家裏,可在你們家待了 一段時間,除了發現磁場異常外,並無任何事情發生,我漸漸地有些動搖自己的信念了,後來你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什麼話?”邢榮奇怪的問。
“你問我,是不是很厲害,你這句話使我猛然間有種想法,是不是由於我鬼道士在這,有些個東西不敢進來。於是,我假裝外出雲遊,其實我並未走遠。果然,昨天晚上,我看見一個身材高大,身著壽服的雙麵人來敲你家的門,開門的正是你。”
“雙麵人,怎麼是雙麵人?”邢榮吃驚的問。昨天敲門報信的是三嬸劉秦氏,一個死來半年的人,可這回鬼道士又說是個雙麵人,日,鬼就鬼吧,還成了雙麵鬼。
“是呀,前麵青黑,全無血色,後麵那個煞白,仿若鬼魅。我看你與它說了什麼,接著你們一同出村子,接著不知什麼原因你跑在前麵先走 ,而那雙麵鬼返回了村子並突然在村口消失。我在村口找了一陣,沒有任何發現後立即回到了你家時卻發現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在你父親房子裏的床下挖這物,見我回來,正想將這物帶走,於是我將他攔下,並打鬥了一番。最後結果就是你眼前看見的樣子。”
“哪,哪個雙麵人呢?”邢榮追問。
“誰知道呢?不過從身材看,雙麵人與這個黑衣人極其的相像。我猜雙麵人和這個黑衣人就是同一個人,最初的雙麵人的目的就是將你誘出,好進來挖這物。”鬼道士頓了下,又說:“當然不排除兩個相像的人聯手的可能。可是昨晚,你見到這雙麵人是如何那麼聽話地就跟著走了呢?”鬼道士反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