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榮將自己的想法跟鬼道士說了,鬼道士淺笑了一下說:“其實我早就猜到昨日那啼哭的女子就是你的母親,也是那個似死非死你的弟弟的母親。可是,這個弟弟多半不是你老漢的孩子。”
鬼道士的話一出,邢榮聽了也未出現十分大的反應,其實從第一天這似死非死的弟弟的出現,父親的反應,弟弟出生時奇怪的皮膚,還有就是居然在地下不吃不喝卻能生長成人等等現象,無一不暗示著這個弟弟出生的詭異。前麵邢榮一直在向自己的老漢追問這個弟弟的事,可是自己的父親總是避而不答,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看老漢不肯說的由頭,不僅僅是老漢被帶了綠帽子的問題,更主要的原因是被一個鬼給帶上了綠帽子。想到這,邢榮為自己的有些父親抱不平,為自己的父親有些叫屈。
邢榮很想問鬼道士自己的母親怎麼會跟一個鬼怪搞在一起,於是站起來,正想向鬼道士問,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十分的不妥,這種球事怎好意思打聽,於是胬了胬嘴,轉而問:“晚上你還去祠堂嗎?”
“去,事情還沒搞清楚,那一定是要去的。”鬼道士說。
“誒呀,今天你就別去了唄。”邢榮討求般地說,
對於鬼怪,邢榮自然害怕,可知道祠堂外麵的鬼是自己的母親時,那就不一樣了,相反,邢榮極其的不願意被人來打攪,邢榮希望能單獨見見自己的母親,哪怕這個母親是個鬼。當然,邢榮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邢榮知道,母親的出現是想帶走自己的孩子,一個母親帶走自己的孩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哪怕這個母親是個鬼。邢榮是想今晚見見自己的母親,並協助母親將自己的弟弟帶走。
一向害怕鬼怪的邢榮突然不願意自己去,不願意自己保護,其中含義鬼道士自然明白。可作為一個方法中人遇到這百年難遇的(丹料)實在難得,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消失實在心有不甘。可既然邢榮已經提出,自己也就作罷。於是,提醒了句,“那你可要注意那個白麵怪物喲。”
“沒事”,自從知道那白麵怪物是人後,邢榮就不再害怕他的出現,“哼,誰怕誰呀。我邢榮的拳腳也不是吃素的”,邢榮說。
當晚,邢榮早早地去祠堂接下父親的班,因昨日的事,父親很不放心,本想要留下來陪邢榮共同看護,但被邢榮拒絕了,邢榮不知道父母雙方都不願在這種場合下見麵。自從母親去世,十幾年了,邢榮的母親從來沒來見過邢榮,這是邢榮很不理解。為什麼你能以這種方式出現,那麼之前為什麼不能以這種方式來看看邢榮我這個兒子呢?如果不是有著這個奇怪的弟弟,自己的母親是不是永遠見不到了?是不是真像人們說的那樣人鬼殊途?
當然,對於一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其對母親的渴望、對母親的愛較之常人更為地強烈。他有很多話想對母親說,也有很多話要問自己的母親。
等待的時光總是那麼漫長,等待中邢榮倚坐在祠堂門頭的火盆旁,吃喝著老漢留給他的茶水、糯米團子。突然恍惚間又聽到了母親的啼哭聲。母親,邢榮一興奮,剛忙站起身子,可由於起身過猛,咣當一下,踢翻了麵前那一盆炭火,而這意外的咣當聲,又將邢榮徹底地震醒。
喔、喔、喔。。。村子裏的公雞此起彼伏地叫著,門外乳白的山霧在旭日的陽光下妖嬈地翻騰。邢榮這時才發覺天已經大亮,才知道剛才母親的啼哭竟出自自己的夢境。嘴裏不知覺地來了句:“我靠,天這麼快就亮了”。邢榮的話還沒說完整,正當起轉身麵向小弟棺槨一側時,猛然間發現自己守護多日的小弟不見了。邢榮立馬驚的目瞪口呆,嘴裏不自覺地自言自語地說:“靠,莫子回事?人怎麼不見了,走近棺槨旁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敲打和查看,結果什麼線索也沒發現。
“難道昨晚自己真的將小弟親手交給了母親?”邢榮內心自問。這是自己昨晚不留父親,不讓鬼道士來的目的,可為什麼自己一點沒有印象?如果自己沒有交給母親,那麼昨晚會不會是白麵怪物來過,乘自己熟睡的時候,盜走了小弟。”
看守多日的小弟不翼而飛了,邢榮趕緊跑回家裏將此事告訴自己的老漢和鬼道士,老漢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並不關心,不過這也說的過去,本來嘛,這個似死似活的小弟留在邢村對邢老漢就是累贅,更何況這孩子還是自己媳婦姘頭的孩子,丟了不歡呼就已經不錯了。相反,到是鬼道士聽見這個消息吃驚不小。同樣吃驚的還有邢村族長三爺爺,用三爺爺的話說,那物,可能是邢村的“降”,是福是禍尚不清楚,如果是禍,或許供奉起可以免災免難,可這回丟了該如何是好。因此他要求邢榮父子必須找回來。可這到哪兒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