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認真的幫祁放處理傷口,也不敢坐的他太近,我還記得他說讓我離他遠點。
祁放就用冷淡打量的目光看著我。
直到我把最後一個蝴蝶結係上,囑咐他,“你這兩天傷口先別沾水。”
祁放就說,“你這段時間還在跟著我,我看到了。”
我,“……”
祁放又說,“今天是因為我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
他們?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幹脆就不說話了。
祁放還說,“你真的很喜歡我。”
他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態度,“看在你幫我包紮的份上,我允許你做我的女朋友。”
“但是我也會有別人。”
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做選擇,但是我一定會選擇同意。
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05
我成了祁放的女朋友,在大一下學期中旬。
我去教室上課,和祁放重疊的專業課。
下課的時候,祁放眾目睽睽之下叫住了我,“喂,眼鏡妹,你過來。”
我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慢吞吞走向祁放,所有人都以為祁放要揍我。
因為祁放討厭我。
但是他沒有,他隻是一把摟住我的肩膀,一如既往的乖張,“介紹一下,我女朋友。”
坐在第一排塗指甲油的林嘉瑩愣住了,她抬頭尖叫,“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嘉瑩不知道是祁放第十幾個女朋友了,她是隔壁學校的校花。
祁放不耐煩,“跟我之前不知道?老規矩,想要什麼,包還是珠寶,拿了東西趕緊滾蛋。”
直到林嘉瑩哭著跑了,大夥這才回過神。
“不是,祁哥你認真的?你為啥啊?”
怎麼看的上這種人的!
祁放笑了,捏了捏我柔軟的臉頰,“還能為什麼?眼鏡妹愛我愛的要死,還有比她更愛我的嗎?”
沒有了。
追的這麼死,被打了威脅了還不放手的,我是第一個。
我弱弱開口,“我有名字,我叫餘綿。”
祁放漫不經心的捏著我的臉,“知道了眼鏡妹。”
小弟們麵麵相覷,從善如流。
06
我和祁放的事很快就在大學裏傳開了。
麻雀變鳳凰,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簡直就是課餘飯後的談資。
同時論壇上都在賭,我什麼時候會被祁放分手。
【從程佳佳到隔壁校花林嘉瑩,一眾大美女全部失手,我猜餘綿頂多三天就得分手。】
我比大家猜測的時間稍稍多撐了一會兒。
一周後祁放才和林嘉瑩又走在了一塊。
這一周裏,我天天跟著祁放,吃飯,喝酒,夜場蹦迪。
出盡了風頭。
幸災樂禍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前陣子多風光,現在就有多可憐。
林嘉瑩也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挑釁的抱住了祁放的胳膊。
記憶裏,這好像還是祁放第一次吃回頭草。
林嘉瑩也確實足夠美麗,怪不得祁放放不下她。
祁放目光絲毫沒有落在我身上,任由林嘉瑩抱著,直到他們說要去吃飯,我終於開口,“我能一起去嗎?”
祁放這才略微挑了挑眉,看向我。
我乖順的看著他,絲毫不生氣。
祁放對我膩了,說實話,我太無趣了,他撐了一周已經到頭了,但是做他女朋友是他提的,他自然不好說分手。
所以祁放明目張膽和別人在一塊,他大概沒想到,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居然真的能不哭不鬧不生氣。
這一刻,他竟然開始覺得有趣起來。
直到我和祁放他們一塊走了,吃瓜群眾這才收起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而接下來的時間裏,我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舔狗。
祁放帶女人喝酒,我在旁邊倒酒。
祁放帶女人購物,我拎包。
我簡直乖到了極致,仿佛沒有一絲脾氣,默默的陪著祁放。
連室友們都有些欲言又止,尤其是顧玉,甚至有點心疼我。
期間祁放和林嘉瑩分分合合,又換了幾個女朋友,最終在大二下學期的時候徹底斷聯。
我和祁放不是沒有進展的。
比如,我是唯一從頭到尾站在祁放身邊的女人。
又比如,祁放開始主動帶著我,不需要我再開口。
他好像習慣了我在他身邊。
他的兄弟們也默認了我的身份,對我多了兩分尊重,有點,但不多。
祁放有什麼事他的兄弟第一時間也會聯係我。
我好像舔到最後,應有盡有了。
但是,還不夠。
我拿出小心珍藏的照片,照片裏,是一個眉眼幹淨溫柔的少年。
約莫十四五歲,旁邊站著的,是個紮著丸子頭比著剪刀手的女孩。
我想要,去祁放的家,他真正的家。
07
祁放的兄弟給我打了電話。
祁放又在酒吧喝多了。
我穿了外套,和宿管說要出門買藥,這才被放行。
我趕到酒吧的時候,祁放身邊正坐著一個漂亮女孩,他的兄弟在一旁看著他醉酒發瘋無可奈何。
見到我,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我脾氣好,好幾次被喝醉的祁放甩了巴掌我也不哭不叫,自顧自的把他架上車。
其實這段時間我很少和祁放出來了,我得攢明年的學費,所以一直在兼職。
“嫂子,你終於來了。”
女孩充滿敵意的看了我一眼,“她?行嗎?”
我摘下眼鏡挺長一段時間了,此時雖然不算驚豔大美女,但也清秀能看的過去。
我沒有理會女孩,走到祁放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子,“祁放。”
我軟聲叫著他的名字。
祁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是我,勃然大怒,猛然把酒瓶子甩到桌子上,“你來幹嘛!”
我離他很近,賤起來的碎玻璃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了幾道血線。
祁放迷離的瞳孔稍微清明了一些,臉色依舊難看。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依舊溫和,“老周讓我來的。”
祁放臉色更難看了,“那你現在滾!”
我沉默半晌,讓自己不要生氣。
他是祁放,所以不能生氣。
我重新笑了笑,軟乎乎上前,“我們先回家好嗎?”
幾人一臉歉意,“嫂子,辛苦你了。”
我沒有言語和祁放一起坐在出租車上,我還得送他回學校。
我靠在座椅上看窗外的風景,祁放忽然說,“眼鏡妹,你是不是變心了?”
祁放已經很久不叫我眼鏡妹了。
我回頭,微微一笑,“沒有。”
祁放冷哼一聲,“你敢變心,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沒說話。
祁放就把他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骨架小,雖然瘦但是有肉,祁放說我靠著睡比枕頭還舒服。
祁放還有醉意,摟著我不撒手,他蹭了蹭我的脖子,“綿綿,你這段時間怎麼不出現?”
“沒有你在,和女人喝酒都沒意思了。”
是的,祁放喜歡羞辱我。
他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在我麵前和女人肆意親吻,擁抱。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祁放,你別傷害我了。”
祁放仰著頭,“那你會生氣嗎?”
我搖搖頭,“不會。”
祁放終於滿意了,在我臉上親了親,“綿綿好乖。”
我隻是輕輕的笑,這樣的祁放,隻有喝醉酒的時候才有。
08
果然第二天酒醒,祁放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我被他叫去給他們端酒。
昨天的女孩子也在。
祁放說,“我早就說了,我們綿綿很乖,不會介意我們在一起。”
我跪坐在地上給他們倒酒,那個女孩得意的笑了笑,“是嗎?那她真的好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