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病故(2 / 2)

三人回到堂屋,大夫人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撫著胸口驚慌未定:“敬何,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敬何扶著大夫人坐下:“娘,您先坐下,柳姑娘她病故了。”

“什麼?”大夫人驚道,“怎麼好好的會病故,什麼病這麼……”

“娘,柳姑娘看著好好的,其實一直有頑疾在身,昨晚突然發作,剛好身邊無人,就去了。”

圍著的人群中聽到噩耗,騷動起來,張敬何一個眼神掃去,頓時安靜下來,掃到人群之中坐沒坐相的老二眼神變得冷酷。

張敬何轉頭跟管家交代完柳音音的後事,便要遣散眾人,父親首輔大人被皇上外派公幹,他要替父親打理好家裏的大小事,想到此處,又交代了管家要低調行事。

眾人正要散去,一個家仆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跑了進來,跑到堂前,氣喘籲籲地道:“大、大少爺,外麵來了個人,說是柳姑娘的親戚,柳姑娘托人叫她來府裏相聚。”

眾人麵麵相覷,這事還真是趕巧了。

大少爺吩咐人送大夫人二夫人回屋休息,揮退眾仆人,此刻堂上除了他,隻有大少奶奶,二少爺二少奶奶,張暮風,春平幾人。

大少奶奶挺著個孕肚,張敬何心疼她勞累,勸她回去休息,大少奶奶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也想趁機走掉,被大少爺叫住了。

“老二,讓弟媳婦先回去,你留下。”

“大、大哥,我還有事。”二少爺張敬禮還想和稀泥,在接收到張敬何眼刀子時,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張敬何吩咐春平:“你去告訴來的那人,就說柳姑娘已經病故了,其他的別多說。”

春平領命出去。

堂上三兄弟相對而坐,說是三兄弟,其實張暮風並非首輔大人所生,張暮風是首輔大人的同窗好友臨時托孤,首輔大人便將他收做義子,養在身邊,張暮風從小耳聰目明,很得首輔大人賞識,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張敬何坐在堂上,大喝一聲:“張敬禮!”

張敬禮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抱怨道:“大哥,你想嚇死人呢。”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青天白日的嚇成這樣,你就是心裏有鬼。”

“大哥,你說什麼呢。”二少爺最會的就是和稀泥,可是今天這泥硬,和不動。

“昨天晚上,你去柳姑娘的屋裏做了什麼,如實交代。”

張敬禮麵色唰的一下白了,昨晚驚悚的一幕突然湧上心頭,嚇得他嘴唇的發起抖來,說話語無倫次:“大哥,她的死跟我沒關係啊,你要相信我!”

張暮風扶起他:“二哥,她死的另有蹊蹺,大哥和我懷疑她是中毒而死,昨日毒發之時,你是不是在旁邊,當時情形如何,你要細細說來,我們才能抓住下毒之人。”

張敬禮聽他此話,連連點頭稱是:“你說的沒錯,昨日她唱完歌我就過去了。”又怕他們不明白,解釋道:“歌聲是我們的暗號,隻要她唱歌,就是準備好了,等著我過去呢。”

“這個淫婦!”張敬何怒拍案幾,“你接著說事情,別說無用廢話。”

“我去了之後,就和她做了那、那事,可事辦到一半,她突然開始抽抽,眼睛瞪得老大,手像個雞爪子一樣抓住我,指甲都快嵌進我的肉裏了,我被抓的疼,哪還有心情,正要走呢,她就吐出一口黑血,然後就咽氣了。”

張暮風問:“昨日你去的時候,可覺得有異常之處?”

張敬禮思忖片刻,像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露出難為情的神色:“這事不太好說。”此話一出,見大哥神色不對,忙解釋道:“就、就是以前辦事的時候,她都非常主動,昨天柔柔弱弱的,特別的……”

張敬禮停住話頭,心中五味雜陳,給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句混賬,苦著臉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