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血奮戰的戰場上,在溫馨浪漫的舞會上,在恬靜優雅的咖啡廳裏,有這麼一群美女,她們或施展身手,在情意綿綿中獲取情報;或略施計謀,在深閨春衾裏盜取情報。
博士間諜施拉格米勒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是歐洲的一個傳奇人物。她長得很高,頭發金黃、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她站在那裏,猶如一名古羅馬戰場上的女鬥士那樣高傲、自豪、鬥誌昂揚。她用非常殘酷的手段訓練德國間諜,即便是硬漢也會在她那雙冰冷的藍眼睛的盯視下低頭。那些膽敢在課堂上對她質疑的人,會引來子彈上膛的手槍頂在腦袋上。誰要是不服從命令,立即會惹出殺身之禍。外人若是對她的間諜學校稍微表示好奇,便會遭到逮捕。當然,這些隻是傳聞。不過,這些傳聞隻有一點不準確:施拉格米勒的頭發不是金黃的,而是深褐色的。
在比利時安特衛普市安頓尼爾路10號,有一所極其秘密的樓房。這個地方並不顯眼,在這個樓房中還有一個通向哈莫奈大街的後門。在這裏,人們經常會看到有一些神秘的汽車駛達後門,有一些人從車裏出來。他們進入了這座樓房以後,卻很少看見他們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神秘?
原來這是一所間諜學校。這所學校的校長是一個傳奇人物,她穿著軍裝、腰上插著手槍,腳上蹬著大頭皮鞋,手裏還提著一根馬鞭子。她的一雙眼睛不大,但充滿了得意和狡黠的光芒。她叫做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施拉格米勒20多歲,剛從大學畢業。她是個狂熱分子。她學習的專業是經濟學,但是她對經濟學絲毫不感興趣,一心隻想參軍,她想去前線當步兵。於是她提出申請,要求到前線去參加戰鬥。但是她的申請被拒絕了。比利時在戰爭剛爆發時就被德國占領了。由於施拉格米勒會說四種語言,她被德國人派到比利時的“郵件檢查局”工作。施拉格米勒的任務就是檢查信件,檢查比利時人日常寄給朋友的書信。她確信那些信中有許多秘密情報。如果一位農夫在信中寫了他有多少頭豬、多少隻雞、多少匹馬,馬上她會懷疑這是暗語,暗示那天他看到了多少步兵、多少騎兵、多少炮兵部隊。她的這一套理論,引起德國軍事當局對她的重視,他們認為她有從事間諜和反間諜的天賦,便派她去掌管設在比利時安特衛普的間諜學校。這位女校長一上任,立刻震懾了那裏的學員。她揮著馬鞭子大聲說:“要想成為一個偉大的間諜,必須遵守紀律、服從命令。今後我們在這裏要學習一個間諜應該掌握的技能,我們培養的間諜應該是世界上最好的間諜。”
她的辦學思想和教學方法對西方各國都產生了影響,她所領導的學校被西方情報界公認為是世界上第一所現代化的間諜學校。學員們來了以後,受到施拉格米勒的接見,她給新來的人指定住所。住所是一間很大和布置很講究的屋子。裏麵有一個藏書室和供一個人消遣的娛樂設備。從此以後,這個學生就永遠單獨生活在裏麵了。他的房門從外麵鎖著,隻有送飯的時候才打開。開始幾天,新學員被暗中監視著,但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在每間屋子的牆上都掛有一麵鏡子。其實那是一個濾光器,從屋子裏看是一麵反光的真鏡子,但從背麵看卻是透明的。通過這麵鏡子,施拉格米勒可以觀察她的學生的一些個性,特別是他們對孤獨的忍耐能力。一個星期後,教員們開始先後來到這間屋子裏。語言學家教他將要被派去進行活動的國家的方言和習慣用語,密謀專家教他密謀術,通信專家教他使用密寫墨水和收發電報。
這所學校的學員總是惶惶然。從表麵看來,施拉格米勒是個講求效率的能幹的女人,但是她骨子裏卻心狠手辣。她推行一套可怕的規則。學員都知道她是一個厲害角色,所以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這位女校長。每當新的學員來到時,他就被取消了真名實姓,取而代之的是代號。施拉格米勒甚至打算讓他們都戴上麵具。學員之間不許交談。他們每天12小時學習間諜課程,另外12小時隻能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學習跟不上的學員會挨她的鞭子抽。遇上她火氣特別大時,她會拔出手槍。
慢慢地,這些新學員掌握了一個熟練間諜所應掌握的一切技能。在畢業考試時,學生們被一一帶進表演室,在那裏他們要顯示出具有擔任間諜工作的各種才能。
施拉格米勒把她在學校裏的教材寫成了教科書,至今仍然被西方情報界廣泛采用。
盟軍很快就聽說了有關施拉格米勒的傳聞,獲悉她的代號是“虎眼”和“博士小姐”。然而,盡管多方打聽,卻一直難以搞清她的真實麵目。其中的原因是:無論在校內還是在校外,她辦事都十分謹慎。她有好幾個化名,有好幾處住址,有多種高明的化裝手段。她所采取的安全防範措施簡直嚴密到了荒謬的程度。就連吸收一個新學員這樣的事也搞得好像事關生死存亡。如果他們發現有個比利時人想成為德國間諜,施拉格米勒手下的人會在深更半夜來到他的家中。他會被拖下床,隨後被匆匆地塞進一輛汽車,汽車的窗子拉著窗簾,為的是不讓他知道他被帶往何處。汽車司機專挑偏僻的街道行駛,最後來到安頓尼爾路10號的這所間諜學校。這時,他才見到這位奇特的女子,他將在她的手下訓練三個月。
安特衛普情報站是最有效率的一個情報站。這個情報站從1915年初開始,一直是由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領導的。1915年12月中旬,安特衛普情報站控製了大本營情報處在西方的337個特務中的62個;三個月之後,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幾乎使她的特務人數增加了一倍,並且使積極活動的特務人數由2\/3增加到3\/4。大本營情報處裏最著名的間諜是瑪塔·哈麗。在1916年初,埃爾斯貝特·施拉格米勒在科隆的多梅飯店遇見了她。她把她安置在美因河畔法蘭克福的法蘭克福特·霍夫飯店,對她進行訓練。當時杜塞爾多夫軍事情報站負責人勒佩爾上尉(他謹慎地住在另外一個飯店裏)從軍事上和政治上指導她。施拉格米勒替她安排旅程,並教她如何觀察事物,如何寫報告。安特衛普情報站的哈貝紮克先生教她如何使用隱顯墨水。然後,她以H-2l的特務代號,偷偷潛入敵國。勒佩爾收到了她用隱顯墨水書寫的、從掩護地址郵寄的兩三封信,但信裏沒有重要內容。1917年,法國人截獲並破譯了德國駐馬德裏武官要求付錢給她的一封電報。他們逮捕了她,並在當年秋季的一天清晨,把她處以死刑。
在間諜這個工作領域,施拉格米勒最大的創新是可以有犧牲品,一個間諜為了保護另外一個間諜去完成任務時,故意犧牲自己。
她還找到一個有效的辦法去獲取協約國部隊駐紮位置的情報。當協約國部隊的逃兵落到她手上時,會受到優厚的款待。隨後她會給他們一筆錢和兩套假證件,把他們派回敵控區。一套證件證明持證件者正在休假,另一套證件證明持證件者屬於哪個部隊,而這個部隊就是施拉格米勒想搞清其駐地的那支部隊。
被收買的逃兵徑直趕往最近的火車站,假裝迷了路,詢問怎樣才能回到部隊。用這種方法得到情報後,那逃兵便回去向施拉格米勒報告。協約國部隊最後搞清了施拉格米勒的花招。但是,在這之前,有一位雖是文盲卻記憶力驚人的法國逃兵已經搞了15次這種名堂。
不過,施拉格米勒也並非總是成功。有一次,她派了兩名學員到英國南部的樸次茅斯去偵察英國艦隊的情況。他們化裝成販賣春煙的商人,因此要以雪茄訂貨單的形式發送情報。比如五千支哈瓦那雪茄代表五艘戰列艦。當檢查人員打開他們的信件檢查書信內容時,發現樸次茅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竟然訂購了4.8萬支雪茄,於是檢查人員產生了懷疑。兩個間諜被逮捕了,並且被槍斃了。
後來,施拉格米勒的方法暴露出很大缺陷。她以為間諜工作可以像學校裏的一門課程那樣教授,拒不相信在間諜活動中應該發揮間諜的主觀能動性,要注重實際。結果當特殊情況出現時,她手下的間諜就會束手無策,幹等著被捉拿。
直到1919年戰爭結束時,盟軍才搞清楚施拉格米勒到底是什麼人。然而她那時已經隱退到巴伐利亞。雖然有關她的傳說越來越多,但她卻已在那裏忙著照顧她的老母親了。
美人計:偷走米格戰鬥機
1989年10月12日,以色列電台發表了一則簡單的新聞:昨天中午,敘利亞空軍少校穆罕默德·阿迪勒駕駛一架蘇製米格-23戰鬥機投奔以色列。
這一新聞引起了各方麵的震動,尤其是敘利亞方麵。大馬士革作了種種的努力,希望通過聯合國和國際紅十字會向沙米爾內閣政府施加壓力,接回飛機和飛行員,但是都落了空。以色列對於事先是否知道阿迪勒駕機叛逃這一敏感性的問題避而不答。麵對來自各方麵的種種擔憂和猜測,以色列國防部長拉賓將軍措辭圓滑地說道:“這是軍事上的秘密,無可奉告。”
倒是歐洲的新聞媒體的報道說到了點子上:這一事件不禁使人聯想起23年前伊拉克飛行員穆尼爾·雷迪法駕駛米格-21戰鬥機投奔以色列的情景。毫無疑問,這是以色列情報機關摩薩德的又一傑作。摩薩德一定預先得知阿迪勒要叛逃,而且為他提供了著陸地點及躲避空中火力的路線和方法。事實正是如此,阿迪勒少校隻是跌入摩薩德美麗誘人女間諜情網中的又一條大魚。
1973年中東第4次戰爭結束後不久,敘利亞總統阿薩德訪問莫斯科期間,前蘇聯同意向敘利亞提供米格-23戰鬥機一類的先進武器,以對付以色列的F-15和F-16戰鬥轟炸機。鑒於此,以色列迫切希望證實敘利亞是否已經得到比米格-23型更先進的蘇製飛機。在上述背景下,以色列方麵加強了對敘利亞軍事情報活動,摩薩德便派遣千嬌百媚的妙齡女諜前往敘利亞首都,刺探這方麵的情報。策反阿迪勒駕機叛逃的德麗絲便是其中的一員。
德麗絲是黎巴嫩人。在她剛懂事時,病魔奪走了她母親的生命。不久,德麗絲父親又娶了新的妻子,離德麗絲而去。在德麗絲16歲那年,與她相依為命的外祖母病故。德麗絲變成了孤兒。為了生活,德麗絲經人介紹來到貝魯特的一家酒吧當女招待。德麗絲正值豆蔻年華,長得亭亭玉立。她的出現使原來不很景氣的酒吧生意一下子興隆起來。就在這時候,德麗絲結識了在黎巴嫩從事秘密活動的摩薩德特工人員萊爾賽。萊爾賽很快就把她拉入了摩薩德組織,並安排她先到敘利亞工作一段時間,設法搜集敘利亞空軍軍事力量的情報。德麗絲到達大馬士革後,職業掩護仍然是酒吧的女招待。敘利亞空軍少校飛行員穆罕默德·巴西姆·阿迪勒生活上並不順心,年齡30餘歲,仍是孤身一人。阿迪勒生性急躁,因此常和上司鬧別扭,每逢遇上什麼不稱心的事,便去酒吧借酒消愁。那一天,阿迪勒少校來到德麗絲當招待的那個酒吧,發現端著托盤向他款款走來的女招待德麗絲長得如此美麗動人。當阿迪勒3杯啤酒落肚,便不由自主地向德麗絲吐露了自己的姓名和敘利亞空軍少校飛行員的身份。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德麗絲眼睛一亮,迅速做出反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阿迪勒,並把對空中英雄的仰慕之情傳達給阿迪勒。就這樣,阿迪勒與德麗絲相識了。他倆各自打著自己的主意……
不久,阿迪勒知道德麗絲是摩薩德派出的特工後,剛開始時大吃一驚,六神無主,坐立不安,但轉而又一想,自己反正在敘利亞軍隊中受人排擠,隻要能和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付出任何代價都行,於是他決定鋌而走險。這時,原來隻是逢場作戲的德麗絲也真正愛上了阿迪勒。有了愛情的魔力,德麗絲向阿迪勒道出了自己的任務和目的:駕駛一架最新米格戰鬥機前往以色列。
阿迪勒在軍中的境況和對德麗絲的愛促使他終於下定決心,同意完成德麗絲交代的任務,但要求與德麗絲上司麵談。之後,摩薩德方麵派出人員與阿迪勒麵晤。摩薩德特工為阿迪勒設計了駕機叛逃計劃。阿迪勒提出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允許他娶德麗絲為妻。二是他駕駛的飛機平安抵達以色列後,以色列方麵要支付他100萬美元。摩薩德方麵答應了阿迪勒的條件。
1989年10月11日中午時分,兩架敘利亞空軍的蘇製米格-23戰鬥機在距離大馬士革市30公裏遠的一個空軍基地待命。當機場的塔台發出“起飛”的命令時,兩架飛機的引擎已經開始轟鳴。飛機平穩地向起飛跑道滑行。轉瞬之間,兩架米格-23戰鬥機在機場升空,撲向毗鄰以色列的戈蘭高地作正常飛行訓練。忽然,飛在後麵的一架米格-23戰鬥機偏離預定航向,轉頭往西朝以色列邊境方向飛去。飛機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以色列領空後,從雷達熒光屏上消失,降落在以色列邊境。緊接著,就在米格-23戰鬥機飛抵以色列的次日,就出現了前麵那則新聞。
愛因斯坦情迷女間諜
“我親愛的瑪加麗塔:我不能接到你的信,你無法收到我的函,我們不能了解彼此的近況。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盡管人們都稱讚我聰明睿智,但我對此卻束手無策。目前,我開始閱讀一本有關魔法和預測的書。它使我確信,冥冥之中有魔鬼夾在我們中間,弄丟了我們的魚雁傳書。但願在家鄉宜人的風光中,你能過上稱心如意的生活。我一切都好,工作非常順利。我躺在沙發上,叼著你送的煙鬥,在如水夜色中,我用你心愛的鉛筆奮筆疾書。祝一切都好!吻你!你的A·E。”在隻言片語中流露出款款深情。這不是一封普通的書信,它出自20世紀最偉大的物理學家、相對論的創立者愛因斯坦之手。此信與愛因斯坦的一塊手表、多幅繪畫、若幹張珍貴照片和信劄出現在索思比的拍賣會上。它們向世人展示了蜚聲世界的科學泰鬥與聲名顯赫的俄羅斯雕塑大師之妻瑪加麗塔·科年科夫之間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科年科夫伉儷於1923年離開前蘇聯,遠赴美國。謝爾蓋·科年科夫是一位舉世聞名的雕塑大師,享有“俄羅斯羅丹”的美譽。他美麗聰慧的妻子瑪加麗塔更是一位極富傳奇色彩的女子。她曾與前蘇聯情報機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在其寓所發現的相對論手稿更揭示了她與愛因斯坦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
愛因斯坦的妻子愛爾莎於1936年溘然長逝,可以推算,瑪加麗塔與愛因斯坦的相識相知至少維係了20載。耳目無處不在的前蘇聯情報機關對此一直保持緘默。不久前,昔日國家安全委員部第四處負責人帕維爾·蘇多普拉托夫的著作《情報與克裏姆林宮》問世,書中寫道:著名雕塑家科年科夫的妻子,我們久經考驗的間諜瑪加麗塔,在麗莎·紮魯賓娜的領導下,在普林斯頓結識了著名物理學家奧本海默和愛因斯坦,對我國特工的滲入功不可沒。1935年,愛因斯坦首次邁入科年科夫工作室的門檻。普林斯頓校方雕塑家訂製了愛因斯坦的塑像。瑪加麗塔在回憶錄中提到:“他非常謙遜,經常自嘲有一頭蓬鬆的亂發。當謝爾蓋凝神於雕塑時,愛因斯坦卻異常活躍,他談起了自己的相對論。我聽得非常專注,但實在太難懂了。或許是我的專注激發了他的興致,他竟然拿起紙筆寫下許多公式,試圖向我解釋。講著講著,我也開始在紙上信筆塗鴉,竟然畫出了他的頭像。”
20世紀30年代是科年科夫夫婦美國生活中最撲朔迷離的一段。他們被盛況空前的展覽、超乎尋常的成功包圍著。而1930年以後,一切都變了。科年科夫成天把自己鎖在工作室裏,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他深陷於神秘主義和神學之中,還因此差點與愛因斯坦發生衝突。有一次,科年科夫在電梯裏與愛因斯坦邂逅,他問道:“您信上帝嗎?”“不信。”愛因斯坦的回答非常幹脆。“傻瓜。”出於禮貌,瑪加麗塔沒有把最後一句話翻譯給愛因斯坦,但愛因斯坦卻完全聽懂了。後來,當科年科夫到普林斯頓做客時,愛因斯坦找機會向他闡述了自己對宗教的理解。科年科夫後來寫道:“我們保持了長期的‘親密友誼’。”
翻看瑪加麗塔留下來的照片不難發現,最初是科年科夫一家與愛因斯坦夫婦合影;接著,科年科夫消失了,隻剩下瑪加麗塔,但她通常是站在一旁,離愛因斯坦很遠。1936年,在愛爾莎去世後,她牢牢地占據了愛因斯坦身邊的位置。那時,她已經40歲了,身材不複窈窕,目光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眾多的仰慕者逐漸隱去。曾是上流社會寵兒的她依然保留了兩大愛好:其一是定期上門拜訪愛因斯坦這位科學界巨擘;再就是飼養小白鼠。由於不想破壞身材,她打消了做母親的念頭,把母愛給了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即使在拜訪愛因斯坦時,她也與寵物形影不離。
1940年5月31日,歐洲彌漫著戰爭的硝煙,美國也能嗅到刺鼻的火藥味。瑪加麗塔給丈夫寫了一封信:“我昨天趕到愛因斯坦養女家,想在那裏住到周六。她看上去非常憔悴。愛因斯坦說,醫生懷疑她患了肺炎。真可怕!要知道,他們一直在為歐洲戰事擔驚受怕。這裏也有納粹分子!她打算把房子賣掉,搬到加州去。”
戰爭爆發後,瑪加麗塔積極參加反戰工作,被選為援蘇協會秘書長,指揮手下數百名工作人員。她的照片頻頻出現在美國各大報紙上,羅斯福夫人成了她的密友。
與愛因斯坦相識時,瑪加麗塔39歲,愛因斯坦56歲。為了尋找單獨相處的機會,愛因斯坦於1939年致信謝爾蓋·科年科夫,告訴他瑪加麗塔患有嚴重的疾病,信後還附上了醫生的證明,建議瑪加麗塔到風景如畫的薩拉納克萊克休息數日。其實,醫生是愛因斯坦的好朋友,而愛因斯坦所租用的遊艇和別墅正是在薩拉納克萊克。
愛情的甘霖使愛因斯坦成了一名詩人,1943年,愛因斯坦揮筆為心中的女神寫下了雋永的情詩:
飛到普林斯頓來吧
靜謐與安寧將你簇擁
我們一起翻開托爾斯泰
當你疲憊時,抬起雙眸
凝望著我,流盼間溢滿溫柔
我從中捕捉到了上帝的光輝
1945年7月16日,美國人成功地試爆了第一枚原子彈。前蘇聯莫斯科早在此前兩周就掌握了爆炸參數及具體日期。所以,當美國總統杜魯門向斯大林炫耀說美國已經研製出一種“具有超常殺傷力”的新式武器時,斯大林並未感到吃驚。1945年8月18日,前蘇聯國防委員會成立專門委員會,將原子彈生產工業化。由於前蘇聯情報部門提供的美國原子彈情報還不足以保障前蘇聯原子彈爆炸的成功,於是,前蘇聯國防委員會決定鋌而走險。
這一任務交給了蘇多普拉托夫所在的部門。他的手下找到了對前蘇聯有好感的著名核物理學家玻爾,瑪加麗塔責無旁貸地充當了中間人的角色。
據瑪加麗塔的侄子回憶,她臨終前曾讓家人燒掉了保存多年的大部分信件。遵照瑪加麗塔的遺囑,愛因斯坦、夏裏亞賓、拉赫瑪尼諾夫的信件都被扔進了熊熊烈火之中。如今保留下來的隻是他們在美國的最後幾年和回國初期的一些信件。在這些信件中,有一封愛因斯坦於1945年10月寫給瑪加麗塔的信,信中寫道:“我在紐約收到了這封急電。我時常想念你。我全心希望你能夠快樂勇敢地開始新的生活。我已經與領事見過麵了。”
愛因斯坦在信中透露,他到過領事家中,完成了“艱難的任務”,得以使瑪加麗塔順利地返回祖國,如此說來,他應該知道瑪加麗塔與前蘇聯情報機構有染。
瑪加麗塔向愛因斯坦攤牌大概是在1945年8月,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結伴前去薩拉納克萊克休假,她不得不說出了實話,不過顯然是得到莫斯科的授意。從愛因斯坦焦躁不安的語氣中可以判斷,他對瑪加麗塔的處境非常了解。如果她完不成任務,將會麵臨很大的麻煩。這位偉大的物理學家原本不情願與前蘇聯情報機關打交道。隻是為了瑪加麗塔,他才決意如此。
前蘇聯駐紐約總領事館要求所有前蘇聯駐美機構盡一切努力,保證科年科夫夫婦安全回國。回到莫斯科後,雕塑家終於明白,妻子與相對論作者的關係不隻是單純的友誼。後來,兩人選擇了截然不同的生活道路。前者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藝術創作中去,而瑪加麗塔則足不出戶,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裏,她感覺自己已經不能適應前蘇聯的生活方式了。1980年她靜靜地合上了雙眼。
半個世紀前,瑪加麗塔與愛因斯坦揮淚話別。愛因斯坦用顫抖的手摘下手表,贈給了他的愛人。雙方都明白,這將是他們的永別,今生無緣再相會了。
美女間諜貝格爾
如果華沙條約組織決定進攻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國家,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頃刻間就可迫使西德就範。自從德意誌聯邦共和國的赫爾加等十幾位漂亮女郎先後成為東方間諜之後,西方的絕密文件如同流水一般泄露而出。華沙條約組織發動閃電式襲擊所需的戰鬥性情報來自於這些閨中諜秀,其中主要是赫爾加·貝格爾。
當赫爾加·貝格爾興衝衝地跨進巴黎拉斯帕伊大街的阿力昂斯法語學校大門時,這位20歲的姑娘絕對不會料到以後她會變成戰後最危險的風雲人物。很久以來,東方的特務機構一直把能掌握外文的年輕姑娘作為他們攻克的對象,以利於他們借這些年輕女郎進行諜報工作。每發現一個女性目標,東方特務機構都要登記注冊,注冊後的女郎,在她們的全部職業生涯中,將受到不斷的監視。一有機會,特務機構就從大量的候選女郎中選出最適合的一位,經過引誘,迫使她們一個個上鉤。赫爾加·貝格爾就是這樣踏上特務事業險途的。
1966年3月的一個傍晚,她在朗哈爾特咖啡館吃完冰淇淋,準備返回寓所時,一位陌生的男子彬彬有禮地走上前來問她:“小姐,請告訴我劇場在什麼地方?”這位男子身材魁梧、肌肉發達、充滿了男子漢的氣概。這位男子的熱情和男性的氣質像一塊磁鐵般緊緊地吸引住了赫爾加的注意力,她的心劇烈地顫抖起來,一種本能的衝動襲向她的全身,她久久地注視這位美男子:美麗的頭發,高高的鼻梁,健壯的身材。赫爾加壓抑在心中的情火猛地燃燒起來。她想起了往日與她幽會纏綿的皮爾,她多麼希望眼前的這位美男子就是往日的他呀!當這位美男子告訴她說:“我叫彼得·克勞斯,希望以後能與你再次見麵”時,赫爾加更是無限激動,她毫不假思索地接受了這個請求。第二天,赫爾加換上新的禮服,如約來到朗哈爾特咖啡館,他們久久地攀談著,不忍離去。
第二天,他們又一次會麵。不久以後,赫爾加就很少在白楊樹大街自己的寓所裏過夜,而經常去彼得的住地幽會了。彼得在萊茵河畔科尼施溫特租了一套陳設豪華的房間,赫爾加經常和彼得在這裏談天說地,幽幽纏綿。很快赫爾加便撲向了彼得的懷抱,他們如膠似漆。彼得不久就向赫爾加正式提出了結婚的要求。他待人殷勤、溫柔,態度謹慎,所以赫爾加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但是,由於彼得對自己的生活來源守口如瓶、嚴加保密,這使得赫爾加的父親對這位自稱沒有地位但又揮金如土的求婚者產生了疑問。赫爾加的父親為此請了一位私人密探對這個求婚者進行偵察,結果使赫爾加一家驚恐萬狀:原來未來的女婿用的竟然是假名。赫爾加要求彼得作出解釋,彼得遮遮掩掩,直到他和赫爾加一起來到裏米尼度假,彼得才向她透露“真情”:他是英國情報處的間諜,他的任務是了解西方人是否能真的信賴德國人,波恩政府在同蘇聯人的關係問題上是否是搞明的一套,暗的一套。彼得袒露真情後,逼迫赫爾加立即作出抉擇:要麼彼此分手;要麼就成為一個英國間諜夫人,並協助他的工作。在一份東柏林偽造工廠製作的、印有英國徽章標記的表格上,赫爾加簽上了她的名字。就這樣,東德國家安全部在波恩又多了一名間諜,赫爾加在登記卡片上用的是假名——諾娃。
1970年9月,諾娃回到波恩,在外交部擔任了一個不甚重要的職位。在這期間,彼得又在別的地方建立了新的情報網。他使用克羅斯·韋勒的假名,並以畫家的身份在多特德安頓下來。
他決定暫時停止同諾娃的聯係,以便等待時機、縮小目標。在這段時間裏,赫爾加以諾娃的假名繼續活動。由於職務的原因,她隻能獲得一些價值低的情報。1971年2月,赫爾加穿著時髦的服裝,來到法蘭克福國家旅館的休息廳,等待她的是一位40歲開外、氣度不凡的紳士。這位紳士就是彼得投向赫爾加的獵物,他要赫爾加打動這位紳士,因為從他的身上可以得到重要的軍事情報。彼得希望赫爾加能發展新的間諜人員,以便到處插手,而這位紳士正好與軍界要人來往密切,是一個理想的發展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