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每一個角色都驚心動魄(1 / 3)

他們是囚犯、他們是乞丐、他們是一群職業的演員。他們以神秘的身影、高超的智慧、詭詐的手段,創造了許多驚心動魄、神秘刺激的傳奇。

巧辨內奸

20世紀20年代後期,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發生了經濟危機。

美國的鋼鐵工人工會為了維護工人的利益,發動了全行業工人的大罷工。在往常,工人的大罷工立刻會引起資本家們的恐慌,工會總會取得不同程度的勝利。可是這一次罷工卻收效甚微,資本家似乎特別鎮定,工會想采取的種種行為,常常被資本家們預先得知,工人罷工活動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罷工領導人福斯特百思不得其解:這一次,究竟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搞得罷工委員會如此被動?他毅然啟動了組織內部的秘密行動小組,讓打入資本家集團內部的人員掌握敵情,也來個知彼知己。

不久,秘密渠道傳來令人吃驚的內幕消息,罷工委員會每次開會的記錄,居然都落入鋼鐵公司老板們手中,難怪會出現如此不正常的現象呢。

原因是找到了,可福斯特心中卻更加糊塗了。參加罷工委員會討論的,一共才25位委員,他們個個都是忠誠於工會事業的先進分子,絕對不會勾結資本家破壞罷工運動。再說那些討論記錄,福斯特一共隻印了25份,印完之後,多餘的廢紙,連同刻印記錄的蠟紙,都是福斯特親自燒了的,片紙隻字也漏不到外人手中,資本家們是如何弄到手的?或許在印刷過程中有偶然的忽略?從此開始,福斯特變得格外小心,底稿由自己親手寫,讓複寫人員當著自己的麵刻印,印刷成品親自分發,把一切可能出現的洞都堵得嚴嚴實實。

不料采取了這麼嚴實的防範措施,記錄稿照樣落進老板的手中,罷工運動依然困難重重。再這麼下去,這次罷工就夭折了。顯然,工會內部混進了內奸,不把這個間諜挖出來,罷工休想取得成功。

怎樣才能把內奸查出來,又不冤枉一個好同誌呢?福斯左思右想,終於設計出一個順藤摸瓜的妙計,開始了清除內奸行動。

下一份會議記錄,依然是福斯特親自動手。從寫稿到刻印,事必躬親。隻不過在印製好的25份記錄上,都編好號,每一份在不同的部位,打上不同的記號。記號是福斯特親自打的,記號做得十分仔細,其他人用肉眼根本無法辨認,別人誰也弄不清有什麼記號的記錄分發給了哪一個,隻有福斯特自己心裏一清二楚。

記錄分發下去了,福斯特耐著性子等著,看究竟是哪一份落到了資本家手中。過了一段時間,打入資本家內部的那位同誌送來了一份影印件,最新的記錄稿果然又失竊了。

影印件十分清晰,福斯特做的記號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上麵。福斯特取出暗號的底本查對,發現被竊的,是送交芝加哥鐵匠國際兄弟工會全國辦公室的那一份。

泄密的源頭找到了,福斯特立刻讓罷工委員會的糾察隊暗中監視芝加哥那個辦公室,務必查清是誰盜走了密件。用不著費多大工夫,糾察隊立即查清了,掌管文件的女秘書瑪麗最為可疑,隻有她能夠有機會把秘密文件神不知鬼不覺地複製影印下來。

可是,從瑪麗的出身,她的經曆來看,她又似乎不可能充當資本家的間諜。她是工人的女兒,靠自己的奮鬥讀完了秘書專業,當了芝加哥工會辦公室秘書,工作也一向兢兢業業,給人留下極好的印象。可不能冤枉了她。

為了查清底細,福斯特又親自布置了一場辨奸的巧計。當下一次罷工委員會會議開過之後,新的一份記錄又印刷好,一切如常地分發到25個下屬的工會辦公室去。芝加哥工會依舊是秘書瑪麗簽收了這一秘密文件。

第二天,芝加哥鐵匠國際兄弟工會全國辦公室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按時到崗上班了。可是,當他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裏早就站著好幾位罷工委員會糾察隊的成員。兩位雄赳赳、氣昂昂的糾察隊員站在保存文件的保險櫃前,不讓任何人接近。

瑪麗小姐是最後到達辦公室的幾位工作人員之一,她像往常一樣,穿著樸素,背著一隻略顯破舊的包。大家都清楚,她那包裏除了中午的幹糧外,不會有別的東西,絕不像其他的小姐那樣,捎帶一些化妝品。

瑪麗一出現,門邊的兩條大漢立即守候到她的身後。辦公室內屋的門打開了,芝加哥工會的主席陪著福斯特走了出來。工會主席掃了大家一眼,輕輕咳嗽一聲說:“昨晚,糾察隊的同誌發現辦公室的文件櫃失竊了,昨晚剛到的一份文件不翼而飛,這才要讓大家在一起,查它個水落石出。”

滿屋子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主席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屋子裏沉寂得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停了一會兒,主席又問:“瑪麗,文件是歸你保管的,你能提供什麼線索嗎?”

望著滿屋子的眼光一齊集中到自己身上,瑪麗嘀咕了幾聲,又垂下腦袋不做聲了。福斯特揮了揮手,瑪麗身後的糾察隊員取過她的背包,當眾抖開,把裏邊的東西統統倒在桌上。大家看到,除了瑪麗那頓中飯外,包裏還有一個紙卷,分明是昨天剛剛分發的會議記錄。

滿屋子的人都用憤怒的目光盯著瑪麗,好幾個人按捺不住,要衝向瑪麗。福斯特長長歎了口氣,攔住大家,對瑪麗說:“你走吧!我們不再需要你了。不過,昨晚你替老板拍攝的文件是份假貨,你再也領不到他們的津貼了!”

掛衣鉤裏的機密

一連幾個月,五角大樓都在為一件事傷神煩心。種種跡象表明,前蘇聯在他們的遠東地區部署了第一批戰略轟炸機,那是一種新型的遠程轟炸機,可能具有攜帶核武器的能力。由於前蘇聯遠東地區離美國本土最近,這種飛機便立即構成了對美國的嚴重威脅。五角大樓要求中央情報局立即設法查清該飛機的最大航程,以及它的有效載重量,以便美國軍方采取必要的對策,抵消可能發生的不良影響。

又過了幾個月,中央情報局已經通過各種途徑,了解到了這種新式遠程轟炸機的部分情況:它的產地,它的外表,它的最大航速,它的設計師……但是,國防部最關心的飛機航程和有效載重,還是一無所知。前蘇聯人在一開始就特別注意對它的保密工作,把它視為裁軍談判桌上的一張王牌。在中央情報局接受的任務裏,這恐怕是比較棘手的一件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中央情報局的一位女雇員在她的日常工作中,替負責調查新式飛機的專門小組開辟了另一條途徑。這位女雇員的日常工作是從前蘇聯公開的報紙上摘抄各種官員的活動消息,然後從中分析誰能夠很快得到提升,用來決定美國對前蘇聯官員們的態度。

這一次,她注意到烏拉爾一家有色金屬工廠的負責官員意外地獲得了一枚勳章,這種勳章一般隻授給對前蘇聯國防事業有卓越貢獻的人士,而這次授給的人,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從未涉足軍方的活動,事情豈不讓人費解?

遠程轟炸機調查小組的專家偶然看到了這份材料,憑著他專業方麵的直覺,他覺得這枚勳章給得有道理,假如這位官員的工廠恰恰替一種最先進的飛機製造出符合設計要求的合金,那麼他完全有資格獲得這種殊榮。

道路已經暢通,結論很快就有了。憑著中央情報局豐富的、無所不知的資料,那家工廠的真實身份馬上暴露無遺。那是一家掛著民營企業牌子的軍事企業,工廠的主產品果然是航空合金材料,而且確實是飛機生產工廠的合金供應者。

調查組幾乎失望了。要去烏拉爾一家嚴格保密的廠裏,偷竊他們的產品,送到中央情報局的分析室,從分析結果中找到答案。後邊的幾步完全走得通,隻是第一步絕對無法做得到,這種工廠的產品是偷不到的。

這種迷宮式的路,情報局的官員走得多了。第一條走不通,那就走第二條,反正總會有走對的時候。前蘇聯的計劃經濟讓人一目了然,情報局不用花多少氣力就查清了合金廠產品的所有去向,要得到新式轟炸機的合金材料,看來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這以後,維也納國際機場上,每到星期三和星期六,當前蘇聯定期的商業班機降落之後,機場的一個出口處就來了一位身穿深藍工作服的清潔工人。他把垃圾運輸車停在街口,看到機場清潔工推著垃圾從出口處出來後,就開著車慢慢跟在他身後。等垃圾倒進附近指定的垃圾站之後,他就像一位負責的清潔工人一樣,把剛剛倒進垃圾站的廢物裝進自己的車子,然後送到一個廢倉庫中。

過了不一會兒,另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也來到廢倉庫,他毫不遲疑地把送來的垃圾放進自己的汽車,開車回到家,鎖上大門,倒出垃圾,一點點翻找。

垃圾是那麼髒,還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可是,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卻毫無反感,一樣一樣地查看。破雜誌,餐巾紙,空瓶子,旅客吃剩的麵包皮,打碎了的盤子……他一件也不放過。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前蘇聯商業飛機已來了4趟。這一次,體麵的先生終於在垃圾中找到了一個彎曲了的掛衣鉤,不知是哪位旅客在掛衣帽的鉤子上,掛了沉重的包袱,細細的掛衣鉤承受不了重負,拉斷了,成為清除的對象,掃進了垃圾堆。

體麵先生等的就是它。這位中央情報局在維也納的工作人員接到上司的命令,一定要把前蘇聯飛機上的掛衣鉤找到,哪怕是它的一小塊殘片也行。

體麵的先生仔細地用深色的紙包好掛衣的鉤子,外麵用繩子牢牢地纏緊,放進一隻公文包中,然後出了門。他車子的目的地是維也納火車站,在小件行李寄存處,他有一個租用的櫃子,當他再從車站出來的時候,公文包雖然還夾在他胳膊裏,可那已是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公文包了。

幾個小時之後,火車站又來了一位先生。他提著公文包進了寄存處,一會兒又出了站,公文包緊緊地鉤在了他的小臂上,別人無法奪去。誰也不會注意那隻公文包,因為它跟體麵先生帶進帶出的屬於同一種產品。

幾天之後,那隻公文包就放在了中央情報局寬寬的走廊邊一間不大的辦公室桌上。調查組的成員都用興奮的目光盯著它,好像它是這裏所有人的貴客。

它確實寶貴。在前蘇聯,飛機製造公司常常把切削過的廢料重新熔化,製成掛衣鉤一類的小玩意兒,用在各種飛機上。維也納機場進出的前蘇聯航班,它們飛機上的掛衣鉤,正是用烏拉爾那個合金冶煉廠產品的邊角料製成的,中央情報局要的就是它。經過光譜分析和化學測試,合金的成分和它的性能均已清楚,再經過航空專家的計算,前蘇聯新型轟炸機的航程和載重量便都計算出來了。調查組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乞丐內的間諜

英國一家報社裏有位叫曼斯的記者,他寫了很多稿子,但都沒有因此而出名,為此他感到有些難過。曼斯小時候最喜歡看的是關於間諜的故事,那些間諜中不乏大記者,他們把自己的經曆寫出來,一舉成名了,可現在是和平年代,曼斯慨歎自己沒有用武之地。

一個偶然的機會,曼斯得知在倫敦有一個地下乞丐幫會,他想如果自己像個間諜一樣混進去,打探出他們的內部消息,再寫出來,那肯定能引起轟動。

說幹就幹,曼斯換上一套破爛不堪的衣服,混在乞丐中沿街乞討起來。一連幾天過去了,曼斯的日子過得苦極了,但他也沒碰到什麼乞丐幫的人。正在他快要泄氣的時候,一個和他一樣的老乞丐出現在他的麵前,老乞丐一臉吃驚地瞪著曼斯問道:“你這個家夥,怎麼敢在這裏乞討,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看樣子,你是活膩了。”

曼斯裝出一點都不明白的樣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遞給了老乞丐。老乞丐接過煙,點燃後,猛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這兒是霍斯幫的地盤,幸虧你是遇見了我,要是被他們抓住,不把你打個半死才怪呢,誰讓你敢在他們的地盤上要飯呢?”

曼斯馬上裝出害怕的模樣,求老乞丐救救他。老乞丐說:“看你的樣子,還是個能守規矩的人,給我一英鎊,我引薦你加入霍斯幫,隻要你和我們是一夥,就沒人敢欺侮你了。”

老乞丐把曼斯帶到了一個貧民窟裏,這種地方,曼斯從沒有來過,裏麵到處是垃圾,到處是臭味,簡直不像人住的。老乞丐繼續領著曼斯朝裏走,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間大房子旁。老乞丐說:“你先在這兒等一會,我去報告一聲。”

10分鍾後,老乞丐出現了,他朝曼斯一揮手,讓他進來。進去後,曼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房子裏竟然像皇宮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哪裏是一個乞丐的家!正在曼斯東張西望的時候,老乞丐碰了碰曼斯,讓他注意點。曼斯這才收回目光。

屋子中間坐著個臉上有刀疤的人,不用講,他就是頭領霍斯。曼斯忙朝對方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我叫曼斯,剛從發大水的鄉下來,隻是想混口飯吃,沒有別的想法!”

霍斯咧開嘴打了個哈欠,說:“飯是夠你吃的,隻是你曉得我們這兒的規矩嗎?”

曼斯瞪著迷惑的眼睛,搖了搖頭。

“其實規矩非常簡單,隻要你每個星期交給我一個英鎊就行了!如果在這一帶有人敢欺侮你,你來跟我講一聲,我會公平處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不按時交納那一英鎊,那後果——”

不等霍斯講完,曼斯就忙不迭地說:“您放心,我不是不懂事的人,我一定會按照規矩辦。”

霍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揮了揮手,示意曼斯下去。

曼斯和老乞丐一起出了大房間,並和他搭成了夥,在一起要飯。很快,曼斯就覺得光乞討的生活根本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看樣子還必須要深入虎穴。但用什麼辦法呢?曼斯思前想後,最後決定不交那一英鎊,看看結果會怎樣。

兩個星期過去了,曼斯一分錢也沒交。這天晚上,曼斯和平常一樣來到了橋洞下,想睡覺,可就在這時,突然從空中飛出一個麻袋來,一下子套在了他的身上。曼斯驚恐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