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每一次行動都伴“虎”而行(1 / 3)

在硝煙彌漫的戰場背後,腥風血雨的間諜行動同樣還在驚心動魄地進行著。他們隻是坐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裏欣賞自己導演的一幕幕令人瞠目結舌的曆史大片。

日出行動

日出行動是杜勒斯導演的一場精彩行動,是美國情報史上的一大經典。1945年2月,黨衛軍意大利戰線負責人卡爾·沃爾夫將軍的兩位代表來到杜勒斯麵前,談判關於投降的事。沃爾夫是希特勒的心腹,在黨衛軍中他的權威僅次於希姆萊,位高權重,杜勒斯不能不懷疑。為考察其誠意,杜勒斯提出:兩位意大利遊擊隊重要人物落在蓋世太保手裏,如果沃爾夫真有誠意,先釋放這兩個囚犯。幾天後,這兩位遊擊隊領導人被送回,接著沃爾夫親自來到伯爾尼,要與杜勒斯就投降問題直接談判。

沃爾夫主動提出願意做三件事以表誠意:停止針對意大利各黨派的敵對行動;將關押在意大利北部的最後一批猶太人釋放;對關押在意大利蒙塔的350名盟軍戰俘的安全負責。在杜勒斯的要求下,他還答應回去說服意大利戰線德軍統帥凱塞林元帥投降,因為他與凱塞林的私交很好。杜勒斯的報告傳到戰略情報局總部,多諾萬極其興奮,趕緊上報。華盛頓立即把這一情報通知給英國。亞曆山大元帥派出兩個將軍來到伯爾尼,準備談判並接受投降。這次行動的代號叫做“日出”。

這時事情發生了變故,凱塞林元帥被召回柏林任西線德軍總司令。沃爾夫試圖說服他,把投降的規模擴大到整個西線。可是凱塞林不同意,但他也沒有去告發。將軍們等了一個星期沒任何消息。此時盟軍正一步步向前推進,如果不能趕在盟軍取得重大勝利之前實施投降,這個行動就沒有意義可言了。

杜勒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此事都已經捅到了英美兩國的元首那裏,被看成是一個既成的事實了。一直等到3月26日,沃爾夫終於帶來口信,說他將帶來一個“完整的方案”。但是直至4月11日還沒有新消息,連杜勒斯都忍不住懷疑自己被騙了。就在這時,羅斯福總統逝世,杜魯門上台後,立即命令戰略情報局停止在伯爾尼與德國人接觸。杜勒斯在4月20日收到了總部的電報,第二天他就得到消息:沃爾夫將軍已經帶人在前往瑞士的路上,準備立即就意大利的德國陸軍、黨衛軍以及蓋世太保的投降問題與盟軍磋商。

其實在4月15日,沃爾夫的飛機就離開了薩洛。他繞行布拉格,花費了兩天時間,4月16日深夜在柏林以南二十五公裏的機場降落。這一天正是前蘇聯紅軍對柏林發起總攻的日子。沃爾夫在途中苦苦思索,是否希姆萊已經知道他與杜勒斯的口頭約定。4月17日上午,沃爾夫與希姆萊共進午餐。席間,沃爾夫再三保證,他一直在按希特勒的意誌辦事。突然,卡爾登勃魯納一陣風似的闖進來,說有話要同希姆萊單獨說。他將剛收到的電報內容報告給希姆萊,說沃爾夫和舒斯特爾紅衣主教正在進行秘密談判,幾天後,可能最後簽訂意大利全線停火協定。沃爾夫被叫進屋子,受到了希姆萊劈頭蓋臉的一番指責。沃爾夫曾經委托一名部下負責與紅衣主教的談判,當著希姆萊的麵卻發誓說:“我個人從來沒有同紅衣主教舉行過投降談判。”

希姆萊見沃爾夫信誓旦旦,樣子十分真誠,對這個情報的可靠性產生了懷疑。但卡爾登勃魯納卻不相信沃爾夫的話。他倆爭論了足足一個小時。希姆萊一會兒相信沃爾夫,一會兒又傾向於卡爾登勃魯納。沃爾夫暗想,這好比是拔河,希姆萊是繩子。

沃爾夫眼看已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便要希姆萊與卡爾登勃魯納跟他去見元首,當著他的麵駁斥他們的讕言。沃爾夫揚言,他準備向元首報告:希姆萊和卡爾登勃魯納都收到過瑞士談判的詳細報告,他還要報告:希姆萊嚴禁他向元首報告有關談判的消息。希姆萊頓時大驚失色,哪裏敢去見希特勒,便讓卡爾登勃魯納陪沃爾夫去見元首。

4月18日淩晨3時,沃爾夫與卡爾登勃魯納坐車來到總理府。在走進地下避彈室之前,沃爾夫說:“如果你向元首彙報你的特務的報告,我是不會一個人上絞架的。希姆萊和你,一個也跑不了,我們一塊兒死!”卡爾登勃魯納氣得臉色發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希特勒一見沃爾夫劈頭就問:“為什麼在瑞士同杜勒斯談判,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樣做?”沃爾夫從容不迫地說,領袖在二月六日當著外交部長的麵指示過,如果新的秘密武器不能及時完成作戰準備,就必須暫時跟盟國進行談判。沃爾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著,誰也沒有打斷他的話。說話時,他兩眼直視希特勒的眼睛,一刻也不回避。他感到,要是避開元首的目光,他的性命就難保了。沃爾夫接著說,他把元首在那次會議上的讚許態度看作是“祝福”,因此,他就采取了行動。由於來不及請示柏林,他自做主張地會見了杜勒斯。

“我的領袖,現在我高興地向您報告,我已通過杜勒斯成功地打開了通向美國總統、丘吉爾首相和亞曆山大元帥的大門。我請示下一步行動該怎麼辦?”

希特勒注視著沃爾夫:“好,我同意你的建議,你非常幸運。”沃爾夫如釋重負,誇大地介紹了瑞士談判的情況,並強調說,由於總的軍事形勢和俄國的態度,無條件投降不可避免。

傍晚時分,希特勒在總理府花園裏再次接見了沃爾夫。他和沃爾夫、卡爾登勃魯納在頹垣斷壁之間散步,繼續淩晨的討論。希特勒首先開口,描述了他為保衛柏林建立的反坦克防線,紅軍的進攻即將被擋住。但是他承認,俄國部隊與英美部隊可能在柏林以南的某地會師。他說,羅斯福與丘吉爾同意讓俄國人進入歐洲,但俄國人將不會在預定位置收兵。可是,美國人不會容忍這種情況,不得不用武力擊退俄國人。到那時,人們會來請我參加決戰。

沃爾夫不勝驚愕,看來希特勒差不多是神經錯亂了。希特勒最後說:“目前的談判,你要采取拖的態度,從而爭取比較好的條件。”

4月20日,沃爾夫火速返回自己在意大利的司令部。盡管希姆萊通過電話命令他不得前往瑞士,並把他的家屬作為人質,但沃爾夫的決心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

4月22日,在菲廷霍夫的司令部裏,召開了一次由高級將領參加的攤牌會議,經過激烈的爭論,菲廷霍夫接受大多數人的意見,勉強同意與西方盟國談判。他授權施威尼茨中校作為他的代表,但又規定他隻能在指定的範圍內行事。

4月23日,沃爾夫帶著施威尼茨,以及他遴選的文納少校越過瑞士邊境。在他們到達目的地之前,魏貝爾少校已獲悉盟國已經決定中止一切談判。魏貝爾打電話給杜勒斯說:“我們如果半途而廢,將被人取笑一輩子。”

杜勒斯愛莫能助,他接到命令,不準與沃爾夫接觸。“我們不能這樣做,”魏貝爾對著話筒喊道,“德國代表已經到了,準備簽訂無條件投降書,盟國卻不想見他們!你們看來是想通過殺人來結束戰爭。”魏貝爾的話打動了杜勒斯。他終於答應向亞曆山大元帥報告,請求恢複與沃爾夫的接觸。

次日上午,三個德國人像關在牢籠裏的獅子一樣在屋裏踱來踱去。沃爾夫說,他不能在這個遠離自己司令部的地方待下去,要是軍事形勢突變就糟了。克拉克中將率領的美國第五集團軍已突破德軍防線,情況越來越嚴重。希姆萊又發來急電,命他立即同他通話。希姆萊說,堅守意大利前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要,必須停止進行任何談判。

沃爾夫的處境越來越糟糕。沃爾夫對魏貝爾說,他不能再呆在瑞士了。4月25日午夜,沃爾夫越過邊界,終於返回到意大利。

4月27日下午,沃爾夫繞道奧地利,返回他設在波爾薩洛的新指揮部。格費尼茨也動身回家休息去了。但他剛進入夢鄉,就被杜勒斯打來的電話喚醒:華盛頓允許同德國人恢複談判。他還接到亞曆山大司令部的命令,立刻把沃爾夫的兩名密使送到意大利南部。

5月6日,杜勒斯被召到艾森豪威爾設在法國的前線指揮部,出席德軍的投降儀式。持續65天的“日出行動”從此成為美國情報史上的經典,杜勒斯也因此獲得了自由勳章和總統嘉獎。

北極行動

二戰期間,同盟國與軸心國之間的反間諜戰空前激烈,交戰雙方都絞盡腦汁誘使敵方間諜反戈。德國反間諜機關精心策劃的“北極行動”可以說是一個範例。

1941年秋天,納粹德國秘密軍事情報機關的少校吉斯克司來到德國軍事占領區荷蘭指揮反間諜活動。過了不久,吉斯克司捕獲了英國的一個秘密電台,俘虜了電台的報務員勞威爾斯,並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個英國間諜網RLS小組一網打盡。吉斯克司充分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開始大膽地醞釀一個名為“北極行動”的反間諜行動方案。

吉斯克司向勞威爾斯提出,隻要他向倫敦方麵發出他在被捕時未能按時發出的3則電報,就可以免於一死。勞威爾斯答應了這個條件。按照與倫敦總部的約定,勞威爾斯在發出每一則電報時,都應該在每則電文的第16個字母上製造一個錯誤,如果沒有這一暗記,那就表明他已經出事了。在發出這3則電報時,勞威爾斯秘密地向倫敦總部發出了這樣的警示。但是,倫敦總部居然沒有注意到。由於英國人的失誤,“北極行動”邁出了它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次發報時,勞威爾斯接到倫敦方麵的緊急指示:為空降準備降落地點。在德國人的威脅利誘下,勞威爾斯又一次回到了發報機旁。沒過多久,倫敦方麵空降的4個武器箱和1名諜報員便被德國人悉數收領。而倫敦總部也很快收到了空降成功的電報。

在隨後的幾個月裏,倫敦方麵派出了更多的間諜在荷蘭。德國人將這批間諜連同他們的電台一並收繳。一段時間裏,德國人利用RLS電台與倫敦建立了14條聯係渠道。這樣,倫敦與其在荷蘭的間諜網絡聯係完全被德國人控製了。

倫敦方麵對發生在荷蘭的這一切竟然毫無察覺。其間,勞威爾斯在給倫敦的發報中出現過幾次“不正常”的行動,但始終沒有引起倫敦方麵的警覺,反而引起了德國人的注意。德國人立即通過其他渠道向倫敦“請示”,由另一名“後備”發報員取代勞威爾斯。這一“請示”居然順利地得到倫敦方麵的批準。

英國人陶醉在自己的“巨大成功”裏,他們甚至計劃在荷蘭建立16個抵抗組織,總人數為1600人左右。負責此項行動的英國間諜江布羅斯一到荷蘭就與德國人組織的“地下組織”取得了聯係。在德國人的“幫助”下,英國人夢想的16個“抵抗組織”建立得非常順利。倫敦方麵前後派出多達34名間諜參與這些組織的活動。不用說,這批間諜一到荷蘭便成了俘虜。

德國人通過RLS向倫敦報告說,目前他們已經組織起了1500多人的龐大的地下抵抗隊伍,需要物資上的援助。倫敦接到電報的當天夜裏,便出動飛機空投了5噸的物資供德國人使用。

後來,倫敦方麵電召江布羅斯回總部。德國人當然不能放走江布羅斯。最後,被逼無奈的德國反間諜組織隻好電告:“在鹿特丹,遭到德國警察的襲擊之後,江布羅斯下落不明。”

這件事使英國情報部門多少產生了一些警覺。它另派了一個名為“高爾夫”的間諜小組來到荷蘭。“高爾夫”空降到荷蘭後,在偽裝成法國難民的德國反間諜機構成員阿諾德的“幫助”下,成功地將兩名潛伏在荷蘭的英國空軍軍官安全送回了倫敦。“高爾夫”小組這次的“成功”使倫敦對自己在荷蘭情報網絡的安全可靠性的懷疑煙消雲散。它繼續給德國人投送“珍貴的禮品”。德國人先後共截獲了英國近200次的空投和50餘名諜報人員。

倫敦方麵一直陶醉在德國人為它編造的所有發生在荷蘭的“抵抗活動”的神話中,並想入非非地盤算著如何利用那支擁有1500人之眾的“影子部隊”與德國人開展武裝鬥爭。

直到1943年8月,因為兩名英國諜報人員越獄逃走,德國才被迫決定終止“北極行動”,結束了對英國人長達兩年的愚弄。

火炬計劃

1941年底,美英兩國達成協議,盟軍將於次年底進入北非,開辟新戰場。這一計劃代號為“火炬”。這時華盛頓對北非的形勢簡直是一無所知。陸軍情報部的一位專家奉命分析利比亞的供水情況,他在資料室裏找了半天,隻找到一個很薄的文件夾,裏麵夾著一份20年前的電報,一篇報紙副刊上的文章,題目是《饑渴的沙漠》,還有一份旅遊宣傳材料,印著沙漠和幾棵椰子樹的照片。這就是相關的全部資料。

情報的空缺必須立即填補起來。戰略情報局迅速接管了美國在北非的情報機構,多諾萬委派“一戰”英雄、海軍陸戰隊上校威廉·埃迪為負責人。埃迪拿著200萬美元,擴大了先前法國的地下秘密組織,並找到當地的部落和宗教首領尋求幫助,後者出動了上千名信徒幫助盟軍搜集情報和偷運武器。

埃迪的間諜提供了大量有關北非海岸的防禦工事和法軍軍力的情報,使得北非遠征軍司令艾森豪威爾得以對作戰條件有全麵深刻的了解。不僅多諾萬,就連多諾萬的死敵,陸軍情報部部長史特朗也對他的情報工作表示讚賞。1942年8月,埃迪去倫敦向盟軍領導人彙報情報,他負過傷的腿一瘸一拐,胸前掛滿勳章,讓人心生敬意。巴頓將軍曾不無敬佩地說:“這個兔崽子總是大難不死。”

埃迪作風冷酷,熱衷於非傳統的隱蔽手段。他一直主張暗殺幹掉德國駐北非某些機構的領導人,因為他們可能是蓋世太保成員,後來又打算派非洲黑人在納粹官員的飲料中放安眠藥,結果美軍參謀部都沒有批準。還有一次,埃迪派人劫持了一名德國氣象學專家,把他裝在汽車後備廂裏,等帶到目的地時,差點把他給悶死了。

10多萬人的隊伍,加上所有的武器裝備和給養,規模是十分龐大的。為保證盟軍隊伍的動向不被軸心國察覺,戰略情報局的間諜四處散布假消息,說遠征軍要去法屬西非海岸的達喀爾,集結在直布羅陀的大量船隻則是為了救援被圍的馬耳他。德國人相信了這一消息,於是派出專門的空中力量緊盯“開往馬耳他的艦隊”。

1942年11月8日,希特勒被急電從夢中驚醒。副官告訴他,盟軍在法屬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登陸了。

希特勒半天沒回過勁來,在此之前,他的軍官沒有任何人向他提過敵人會有類似的移動意圖。在他睡覺前不久,還有人向他報告這支盟軍可能的動向,但是,沒有提到法屬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是的,沒有提到。

守港的法國維希政府的海軍同樣措手不及,不過戰鬥仍然很激烈。戰略情報局乘機指揮法國地下組織舉行暴動,埃迪的特工則為登陸的盟軍提供地圖、帶路、介紹重要的設防情況和要塞位置。激烈的巷戰一直持續了兩天兩夜。此時7架德國中隊的飛機還在幾百英裏外的邦角半島上空盤旋,苦苦追趕“開往馬耳他的艦隊”。

北非登陸以盟軍勝利告終,德國的王牌軍——非洲軍團遭到美英軍隊的前後夾擊,被迫撤出。但美國政府最後搞的“達爾朗交易”令很多人不快。達爾朗是維希政府首腦貝當的副手,後來與美國合作,這次是他最後說服親維希部隊放棄抵抗。在他的統治下,反猶的維希法令仍然有效,支持盟軍和戴高樂的法國軍官和不少地下組織成員被關進集中營,這令戰略情報局的特工非常不滿和憤怒,尤其是那些來自學術界的人。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妥協,在一段時間裏故意消極執行命令,以示抗議。多諾萬對這個交易也很有意見,認為有損盟軍對歐洲抵抗力量的號召力。他一度想派人暗殺達爾朗,結果後來另有人代勞。1942年年底前,達爾朗被一個法國刺客暗殺。美國人頓時感到如釋重負。

北非戰役使戰略情報局的聲望大大提高,它提供情報的準確性和活動力令華盛頓和軍方刮目相看。軍方開始接受這樣一種觀點,即這個機構可以成為自己在戰爭中好的合作夥伴。戰略情報局乘機擴大自己的活動範圍。

1943年1月末,12頂降落傘悄然落在緬甸北部的亞熱帶森林裏。在接下來的三年時間裏,這裏一直活躍著一支百餘人的小隊伍。他們是由艾夫勒率領的戰略情報局101分隊。

101分隊吸收了很多當地的卡欽人為骨幹,他們以這個人跡罕至的像地獄一樣的森林為據點,行蹤不定,在整個緬甸搞遊擊戰、破壞和營救,神出鬼沒,殺敵無數。中國、緬甸、印度戰區的司令史迪威將軍對此極為高興,他的隊伍之前曾被日本人趕跑,撤退的時候還遭到伏擊,這回101分隊可算幫他出了口惡氣。不過將軍對他們的殺敵數字有所懷疑,有一天他問一個卡欽人,他們是怎樣統計殺敵數字的。這位卡欽人低頭揭開腰間的一個小盒子,倒出一堆幹果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將軍非常不解。

“日本人的耳朵。”

像101小組這樣的破壞行動是多諾萬的最愛——“野蠻的比爾”一直渴望像巴頓將軍那樣馳騁戰場,既然辦不到,他就轉而率領自己的一幫弟子,在世界各地大搞顛覆活動。他喜歡廝殺和破壞,覺得“搜集情報還勉強可以接受”,因為或多或少有點冒險性,在辦公室裏分析情報和撰寫報告就“太無趣”了。在他的帶動下,戰略情報局的一般人員都瞧不起搞情報的活兒,寧願去戰場上冒險,或者在敵後搞顛覆。這樣的工作特點也影響到了日後的中央情報局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