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港諜報行動
1941年6月22日蘇德戰爭爆發後,全世界都在注視著日本的舉動:是在西伯利亞發起對前蘇聯的進攻助德軍一臂之力,還是向南挺進太平洋?
1941年7月22日日本禦前會議之後,決定向南挺進到太平洋,而在西伯利亞邊界恪守中立。日本的軍事指揮家們深知,日本要向南挺進到太平洋,美國將是隻攔路虎。要踢開這隻攔路虎,就必須消滅美國的太平洋艦隊;要消滅太平洋艦隊,必須準確掌握艦隊的各種軍事情報及其動向(包括珍珠港地區的氣候等)。
其實,早在1941年2月,日本海軍就開始製定襲擊珍珠港的作戰計劃。山本五十六大將認為,這一襲擊作戰能否取得成功的一個十分關鍵的先決條件,是美國太平洋艦隊的主力艦是否停泊在港內?如果艦隊的主力艦隻當時不在港內,整個作戰行動將前功盡棄,後果不堪設想。為此,日本海軍情報機構於3月末,專門向日本駐夏威夷總領事館派了一個名叫吉川猛夫的海軍少尉情報官,化名“森村正”,以領事館書記生(秘書)的公開身份作掩護,重點搜集美國海軍艦隻在珍珠港駐泊的情況,以便為日本海軍實施的襲擊珍珠港提供可靠的依據。
珍珠港,這個被美軍列為軍事禁區的海軍基地,真可謂壁壘森嚴。港灣的四周圍繞著鐵絲柵欄,各個重要地點和路口都有荷槍實彈的哨兵。禁區的道路兩旁,隱蔽著警察,在暗中監視著過往行人的一舉一動。在這裏,行人車輛速度稍慢一點,立即就會招來警察的仔細盤查和驅趕。攝影拍照更是絕對禁止。從外圍往裏看,圍繞著港口的鐵絲柵欄、油庫和港內的建築物擋住了視線,在外麵很難看到港內的情況。
1941年3月20日,吉川猛夫乘坐“新田丸”號駛離橫濱碼頭,於27日到達檀香山。他到任的第一個禮拜天,便開始了對珍珠港的調查。
當時,除了日本駐該地的總領事喜多永男以外,領事館裏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森村正”整日花天酒地,吃喝玩樂,遊山玩水,儼然是一個花花公子。然而無論在做什麼,他總是利用一切機會搜集珍珠港美艦動向的情報。外出兜風時,他開車從珍珠港附近路過;持竿垂釣時,釣竿大膽地伸到珍珠港哨兵的跟前;在“春潮樓”與日裔藝妓調情時,他經常裝作醉醺醺的樣子,躲在窗戶後麵,眼睛卻緊盯著珍珠港的動靜。就這樣,這個“花花公子”,以吃喝玩樂為幌子,平均每四天觀察一次珍珠港內的美艦駐泊情況,日積月累,形成了一份完整的珍珠港美艦駐泊部署變化情報資料。
“春潮樓”是一家位於阿萊瓦高地上的日本酒館。這裏地勢較高,又處在珍珠港背麵,這裏沒有荷槍實彈的哨兵,也沒有埋伏的警察。但它的前麵正對著珍珠港,且這裏來來往往的人較多,是觀察珍珠港內艦船活動的理想之地。吉川為了準確掌握港內情況,“春潮樓”變成了他經常光顧的地方。正是在這裏,吉川發現了艦隊出港的時間、編隊的重要情報。一次,吉川留宿“春潮樓”,當他第二天一大早打開二樓的窗戶向珍珠港觀望時,立即被港內的情景驚呆了:龐大的艦隊正在起航。港外,驅逐艦已經展開陣型,重型巡洋艦和輕型巡洋艦也在編排序列,有五六艘戰艦正在緩緩駛離港口。此時檀香山的街市正在沉睡之中,但龐大的艦隊已經悄悄地駛離港口。這是一個意外的重大發現。由此,吉川判斷,美軍艦隊進出珍珠港的時間大約是在早上和傍晚。
吉川常坐出租車,並和出租車的司機混得很熟。他知道,司機常年在島內開車,跑遍了全島的各個角落,熟悉島內的地形地物,是獲取情報的重要來源。一次,吉川坐出租車出去觀光,快到珍珠港的時候,吉川看到一個軍港,圓頂的倉庫,龐大的飛機就在眼前。吉川斷定這裏是美軍的一個重要海軍航空兵基地。為了探明實情,吉川裝出一副既好奇,又對軍事知識一無所知的樣子說:“好大的飛機,那就是巨型旅客飛機嗎?”
聽到吉川的問話,司機立刻以他對這裏的情況非常熟悉的樣子向吉川進行解釋。原來這裏就是希卡姆陸軍航空基地。基地內停放著最近剛剛調來的B-174引擎大型轟炸機。就這樣,吉川從熱心的出租車司機那裏獲得了有關希卡姆陸軍航空基地位置及該基地飛機型號、戰鬥性能的重要情報。
為了盡快掌握珍珠港內的情況,吉川決定以瓦胡島為中心,巡遊各個島嶼。一次巡遊途中,吉川聽說在珍珠港內住著一位日本業餘天文學家。於是,他決定去拜訪。這位好客的天文學家熱情地接待了他,並滔滔不絕地向吉川講起自己幾十年來天文氣象觀測的成果。對吉川來說,天文氣象知識並不陌生。他在日本海軍學校學習時,這是必修課。但吉川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希望能從中獲得它有用的東西。果然,這位天文學家告訴吉川:30年來,夏威夷沒有經曆過一場暴風雨,而且在瓦胡島上東西走向的山脈的北麵總是陰天,而南麵則總是晴天。吉川聽了,如獲至寶。他知道天氣對作戰具有重要的影響,特別是對海空作戰影響更大。如果日本要發動太平洋戰爭,這將是至關重要的情報。他默默地記在心裏。沒過多久,東京果然向吉川提出了搜集夏威夷氣象情況的指示。吉川毫不猶豫地向東京作了如下回答:
“30年來,夏威夷一向無暴風雨。瓦胡島北側經常為陰天。可從北側進入並通過努阿努帕利進行俯衝轟炸。”
公開資料是獲取情報的重要途徑。吉川從不放過當天的地方報紙。對報紙上刊登的有關軍事基地建設、船舶的航行、與軍方有聯係的知名人士來訪等情況,他都要進行認真研究分析。吉川曾在一份報紙的結婚欄目內發現了一條關於結婚的消息,說當地的某某小姐將於某月某日與戰列艦“西弗吉尼亞”號所屬軍官某某於某地舉行結婚典禮。根據這一消息,吉川當天便跑到珍珠港去觀察,果然有一艘軍艦停泊在那裏,吉川斷定這就是報紙上所說的那艘“西弗吉尼亞”號戰列艦。
通過反複觀察,吉川很快便能正確地辨認出所有艦船的名稱,熟悉掌握了珍珠港區的地形,並獲得了一些重要情報。吉川開始向東京報告情況。為使吉川準確報告港內美軍艦船、飛機及其他重要軍事目標的方位,日軍把珍珠港劃分為A、B、C、D、E5個水域:
A、水域:指福特島和軍工廠地區之間的水域;
B、水域:指靠近福特島南部與西部的水域;
C、水域:指東南灣;
D、水域:指中部海灣;
E、水域:指西海灣及通過各海灣的各航道。
並且要求吉川及時提供上述水域艦艇的數量、型號和種類等情報。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珍珠港內每天都有進進出出的艦船,隨時都有升降的飛機。要隨時掌握港內艦船飛機的數量、型號、性能和防禦措施並非易事。
不久,吉川終於找到了一次絕好的機會。珍珠港航空隊舉行飛行特技表演,吉川混在航空隊家屬群眾中進入了機場。表演中,飛行員那高超的特技動作,使吉川很快判斷出美軍飛行員的戰鬥素質是相當高的。借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吉川對惠勒機場進行了仔細的觀察,記下了機場內的機種、數量和機場內部的飛行設施。
1941年10月下旬,在日美關係日趨惡化的情況下,日本海軍司令部負責對美情報工作的第五科,書麵向“森村正”提出了90餘個有關珍珠港駐泊及港口防禦問題。如:停泊艦船的總數;不同類型的艦船數量和艦名;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停泊位置;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進出港情況;戰列艦從停泊點到港外所需時間;星期幾港內停泊艦艇最多;夏威夷群島的航空基地和常駐兵力;是否有大型飛機在拂曉和黃昏時巡邏;航空母艦出入海港時,艦載機是否在港內起飛;珍珠港附近有無阻塞氣球;港口有無防雷網;水兵是否經常上岸;港口附近的油罐是否裝油等等。“森村正”根據幾個月所搜集積累的大量情報資料,在一夜之間,就對上述問題一一作出了答複。在回答“星期幾港內停泊的艦艇最多”這一問題時,他肯定地寫道:星期日。第二天一早,“森村正”將全部答案交給了日本海軍情報機構。
1941年11月22日,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參加襲擊珍珠港作戰的特混編隊,全部悄然集結在千島群島的擇捉島單冠灣。11月26日,美日兩國談判破裂,日本海軍認為襲擊珍珠港已勢在必行。12月2日,日本海軍情報機構電示“森村正”:“基於目前形勢,及時掌握美海軍戰列艦、航空母艦和巡洋艦在珍珠港的停泊情況是極為重要的,因此,望今後每天將有關情況上報一次。珍珠港上空有無觀測氣球請電告。另外,戰列艦是否裝有防雷網,也望告之。”
“森村正”從1941年3月27日到夏威夷赴任,至12月6日,在210天的時間裏,先後向東京海軍情報機構發出了200多份電報,平均每天發回一份電報。12月7日7時55分,當他被日本飛機投擲的魚雷和炸彈從酣睡中震醒後,“森村正”才感覺到半年多來自己工作意義的重大性!
可怕的日子終於到了。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軍集中了一支擁有31艘戰艦的龐大艦隊(其中包括6艘航空母艦和353架飛機),神不知鬼不覺地駛過幾千裏的大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被世人公認為是世界上防禦能力最強的美國太平洋海軍基地——珍珠港發動了突然襲擊。僅僅2個小時的時間,就使美麗的軍港變成了美軍的墳墓。除了海軍基地所受到的損失外,美國損失了18艘艦艇,161架飛機和3500名人員。在這一事件的幕後,日本海軍的情報機構,特別是吉川猛夫在戰前所提供的大量情報,為日軍的襲擊鋪平了道路。
德國間諜現形記
1942年2月20日夜晚,美國反間諜人員發現了一封可疑的郵件,因為該郵件的地址是德國間諜“投遞”情報地址中的一處。為此,美國聯邦調查局立即對此展開調查。
一個專門研究密寫墨水的專家用一塊浸透化學藥劑的海綿查出了在打字紙空白處密寫的情報,內容是紐約港內擔任護航的軍艦以及貨船的情況。
在以後的10天之內,反間諜人員又發現了第2封和第3封信。這些信都是在紐約的郵政局投寄的。這是否意味著這個間諜住在紐約呢?此人長相怎樣?聯邦調查局一無所知。
一天晚上,當一名特工人員審查這些信的影印件時,忽然發現有一封信的某些段落的細節非常奇特,其中大部分純屬作者的虛構,但一些日常瑣事也可能反映作者的真實情況。於是,這個特工人員懷著興奮的心情,摘錄了他認為是真實的那些內容:該人已結婚,有自己的房子,有一隻患過瘟熱病的狗,每天總是在早晨七八點之間離開家,最近他換了一副眼鏡。此外,他是一個空襲民防隊的隊員。
在紐約市總共有98338名空襲民防隊員,聯邦調查局對已婚、有住宅、養狗、戴眼鏡者重點進行審查。
4月14日夜間,特工人員又截獲了第12封信。檢查人員從這封信裏發現這樣一段文字:“我們在埃斯托利爾海灘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埃斯托利爾!聯邦調查局知道這個地方,那是裏斯本郊外幾公裏的海濱避暑勝地。
於是,聯邦調查局召開會議,決定查出從1941年春天以來從裏斯本進入美國的每個美國公民和外國人,用信上的簽字筆跡作為調查的標準。
次日早晨,調查局的手跡專家帶著要搜捕的間諜簽名影印件,開始了查閱成千上萬張海關申報單的工作,因為每個上岸的人都必須填報海關行李申報單。
1943年6月9日晚上9時,一個特工人員從紐約海關辦事處的卷宗堆裏抽出了一張申報單,這是第4881張。當他注意到申報單底部的簽名時,厭倦情緒頓時消失了。他把這張申報單置於放大鏡下,出現了同密信的簽名完全相同的帶環的“I”、同樣傾斜的“e”和完全一樣斜寫的“s”。最後,專家們做出了結論:這個民防隊隊員的名字叫做歐納斯特·弗·萊密茲。此人住在紐約斯塔頓島,牛津123號。一小時之後,幾個特工人員趕到牛津123號,開始嚴密監視這所被查出的房子。清晨7時15分,一名高個兒的瘦削男人戴著一副眼鏡,從門裏走出來。可疑分子在離住所不遠的地方,轉身進入一家餐廳,開始擦地板。在以後的16個晝夜,特工人員發現了人們談論他的許多事情。比如,他是本區一個民防隊隊員;他有一條狗,但因患瘟熱病於去年夏天死掉了。至此,疑點漸漸集中在歐納斯特·弗·萊密茲身上。
1943年6月27日早晨8時,萊密茲被帶到聯邦調查局的辦公室。大量事實俱在,他隻得在一份招供書上簽字畫押。
聖誕夜的獵手
1969年,以色列軍方根據他們獲取的情報,準備在法國西海岸一個海灣裏搶劫法國海軍的導彈快艇。
搶劫一艘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一艘導彈快艇。以色列人擔心在實施搶劫時雙方可能會發生激戰。一旦打起來,那些擔負搶劫使命的特別行動隊就可能會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可能引發對以色列不利的國際輿論。以色列軍方高層決策人員經過反複考慮,設想了多種行動方案,最後決定采取“夜鷹行動”,派出精幹的特工人員冒險深入敵穴,設法以智取勝,把船偷出來。
特工所麵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艘導彈快艇畢竟不是模型,無聲無息是弄不走的。隻有先把它發動起來,才能開回以色列。但如果馬達的轟鳴聲驟然間在靜謐的軍港內響起,對方頃刻之間就會將港口封鎖。
必須找出一個掩蓋馬達轟鳴聲的辦法來。決策人員連夜翻閱有關資料,終於想出了一個妙計。
1969年12月24日夜零點,瀕臨英吉利海峽的法國西海岸伯克港燈火齊明,大小教堂的鍾聲響起,人們沉浸在一年一度的聖誕節的狂歡之中。
軍港中的許多軍官也上岸到教堂或休假回家去過聖誕節了,水兵們也各自在俱樂部裏歡度聖誕,隻留下少數幾個水兵守衛著軍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偷船。黑夜中一夥人悄悄地接近了軍港,為首的是個精幹的中年人。他們利用軍港周圍的建築物作掩護,一直來到軍港的西北角上。這裏本來是軍港的一個倉庫,後來廢棄了,因此這裏的守衛防備相對來說比較鬆懈。那中年漢子把手一揮,一夥人霎時間就越過了柵欄,潛入了軍港的夜幕中。
l號碼頭上,上士費利和下士約克正在執勤。遠處不時傳來教堂的鍾聲和人們的歡呼聲。費利看了看約克道:“我說,你怎麼無精打采的,是想家了吧?”約克垂頭喪氣地答道:“是啊,難道你不想嗎?”
“我剛來時,也天天想家,可幾年下來,也就那麼回事了,你慢慢會習慣的。”
“但願如此。”
費利看了眼約克,輕輕笑了起來:“再堅持一會吧,等下了崗,我帶你去樂樂,準保你不想家。”
“嘿嘿!”約克笑了笑。突然在他們左側傳來“吧嗒”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約克緊張地捅了捅費利,壓低嗓音道:“費利,你聽那是什麼聲音?”費利笑道:“你別大驚小怪了,大概是什麼東西被風吹到地上了。”約克聽費利這麼一說,也不再說什麼了,可心裏依舊忐忑不安,瞪大了眼睛左右前後地張望著。忽然,在他們的側麵有個黑影一閃,這回費利也看到了。他低聲對約克說:“小心點,我們過去瞧瞧。”他們端著槍慢慢地向左側走過去,那裏堆放著一些軍用物資,從外麵看不見有什麼人躲在那裏。於是,費利讓約克等在外邊,自己進去看看。約克等了好久,可費利還是不出來,約克不由得心裏直發毛,剛想去叫他。好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忽地鑽出兩個人來。約克還沒來得及舉槍,就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了一下,頓時失去了知覺。他沒有看到,在他的身邊又陸續冒出來十幾個人。
那個精悍的中年人低聲笑了笑,對手下人說道:“快,時間不多了,趕快上船,注意,千萬當心別弄出聲響來。”說罷,帶頭向停泊在岸邊的導彈快艇跑去。
由於聖誕節放假,船上的水兵都上岸去了。因此,這夥人很輕易地便上了那艘導彈快艇。一會兒,馬達輕輕地轉動起來,快艇緩緩地離開了碼頭。等那船頭調轉過來後,馬達一下子轟鳴起來,快速地向港外駛去。這時正好各處的教堂敲響了午夜的鍾聲。馬達聲被淹沒在鍾聲的鳴奏中,再加上警戒鬆懈,沒有人發現這艘導彈快艇駛離了海港。這就是以色列人巧妙選擇的實施行動計劃的最佳時機。
導彈快艇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駛出了海港,然後避開法國人的雷達,順利駛回了以色列。等法國人發現不見了導彈快艇,已經晚了。雖然他們通過分析各種情報,知道是以色列人幹的,但由於拿不出確鑿證據,又加上一旦說出自己的軍艦在自己的軍港中被人偷走,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因此,法國人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把船被偷的消息嚴密封鎖起來,隻說是船出了故障,拖到船廠檢修去了。而費利和約克也被調到了別的地方。事後,以色列人根據法國的導彈快艇很快研製出了適合自己軍隊用的導彈快艇,法國人見了也隻好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