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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草一木皆有其生命
人,充滿勞績,但卻詩意地棲身於大地之上。
——(德國)荷爾德林
“子釣而不綱,弋不射宿”,意思是說孔子釣魚,但不用繩網捕魚。孔子射鳥,但不射棲宿巢中的鳥。以前的人通常將此事看成孔子“取物以節”,不妄殺濫捕。其實這裏更注重的是仁愛之情,即一草一木皆生命,豈可不愛惜的道理。
世間的生命原本是沒有所謂“高低、貴賤”之分的,每一個生命都有著它所存在的意義與價值。關懷生命並不僅僅是去關懷我們人類自身的生命,而是去關懷這世間一切具有生命的生物,哪怕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一株還沒有發芽的小草。因此,任何一個生命都是值得我們去關懷的。
佛教主張“慈悲為懷”。佛曰:“一滴水中有四萬八千蟲。”佛法中不殺生、眾生平等的觀念和教義都極為深刻地體現了佛法對生命的尊重與關懷。一個生命無論有多麼卑微,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有其自己的一席之地。
滴水和尚19歲時就進了曹源寺,拜儀山和尚為師。開始時,他被派去替和尚們燒水洗澡。有一次,師父洗澡時,嫌水太熱,便讓他去提一桶冷水來。他提來涼水後,先把部分熱水潑在地上,加入冷水,等熱水調溫以後,又把多餘的冷水也潑在了地上。
師父見此,便訓斥道:“你知道地下有多少螻蟻、草根生命嗎?這麼燙的水下去,會壞掉多少性命。而剩下的涼水澆花多好,可活草樹。你若無慈悲之心,出家又為何?”
經此一訓,他瞬間開悟了,後來便以“滴水”為號。
人生天地間,要存一顆憐憫之心,無論是對他人,還是對各種生物,畢竟我們生活在一個地球上,是同命運、共呼吸的夥伴。
對生命的關懷並非是悲天憫人的道德完善,也並非是居高臨下的施舍,它是生命對生命平等的尊重和關懷。人與自然本身便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自然賦予我們作為人的身份並不是讓我們淩駕於其他生命之上,而是為了讓我們與其他的生命和諧、友好地相處,讓世界在這種和諧相處中健康而持續地發展。
其實,即使隻是一隻毫不起眼的小螞蟻,也是造物主的恩賜,它與我們人類的生命並沒有本質區別,它也應該享有生命的權利和尊嚴。很多時候,我們在關懷其他的生命的同時,也是對我們自身的關懷與尊重。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
——孔子
孔子的自然觀強調“知命畏天”的倫理意識,身體力行,培養一種“樂山樂水”的倫理情懷,自覺地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體味大自然化生萬物的無限魅力。這是一種士人修養、人生境界的體現,是人生追求的目標和最高境界。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爾何如?”
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
“赤,爾何如?”
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
“點,爾何如?”
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誌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
在此不難看出,孔子為什麼讚成曾晳的想法。“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曾晳追求人與自然和諧的理想契合了孔子的“樂山樂水”情懷。孔子要培養的理想君子,既有仁者胸懷又能治世,而且具備“樂山樂水”的倫理情懷,從而實現“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的社會理想。
順應自然與回歸自然
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老子
老莊強調因順自然,認為人應與自然和諧一體。他們認為,人也隻是自然中的普通一物,自然本身有內在的活力,而人如果總用自己狹隘的規範給它條條框框,就會把這個活力封死。老莊也反對人類把自己的意誌強加給自然,對於自然的規律橫加幹涉和改變。莊子講過的一個寓言就反映了這種因順自然的必要。
南海之帝批和北海之帝忽一起去拜訪中央之帝渾沌,渾沌熱情周到地款待了他們。告別之時,南海之帝和北海之帝想回報一下渾沌。他們商量說,人人都有七竅用來看、聽、吃和呼吸,可唯獨渾沌沒有,我們來為他打開七竅吧!於是,他們一天給渾沌打開一竅。七天後,七竅是開了,而渾沌卻因此而死去了。
人為地改變自然,不僅無益,甚至會置自然之物於死地。道家主張返璞歸真,反對異化,回歸自然。人從自然中來,還要回到自然中去。我們往往就覺得無非要清心寡欲,降低對物質生活的要求,總之,就是過“苦行僧”式的生活,至於為什麼如此,卻總是難以理解;對這樣做的效果,更是不知所以。
莊子有一次在釣魚,他已經釣了一桶魚了,好友惠施來看他,惠施那時候在魏國做了大官,很威風,他自己坐了一輛車,後麵還跟著一個車隊,一行浩浩蕩蕩。莊子一看到惠施這樣子,隻做了一件事:把一桶魚全倒進河裏,就剩了一條回家去了,不理惠施。
莊子是什麼意思呢?他就拿一條魚,實際上首先是對惠施的誇張炫耀行為的一個諷刺。人根本不需要坐十幾輛車,但人在文化習俗裏養成的人和世界關係,它就是一個占有的心態,但不是說占有了要用,他是要在占有裏邊對比。
一個人占有得越多,似乎就表明他越成功。而事實上,正如莊子自己所做的那樣,人占有那麼多是沒有必要的,一條魚就足夠吃了,何必要一桶?莊子覺得人要從這種占有的心態中退出,要回到自然。回到自然不是去隱居,與禽獸同群,而是說人要擺脫外在的誘惑和負累,隨意自然地生活,這樣才能做到真正的自由。所以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說他是修身,他和儒家的修身不一樣,他最後表現出來的是非常率真的真性情。回到自然,也就是回到人的真實存在。
人類的自我懲罰與救贖
民吾同胞,物吾與也。
——張載
上帝造了亞當、夏娃之後,由於他們犯了原罪而將之逐出伊甸園,他們的後代子孫傳宗接代,不斷繁衍,逐漸遍布了整個大地。但是人類打著原罪的烙印,上帝詛咒了土地,人們不得不付出艱辛的勞動才能果腹,因此怨恨與惡念日增。人們無休止地相互廝殺、爭鬥、掠奪,人世間的暴力和罪惡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上帝看到了這一切,非常後悔造了人,對人類犯下的罪孽心裏十分憂傷。上帝說:“我要將所造的人和走獸並昆蟲以及空中的飛鳥都從地上消滅。”為了懲罰墮落的人類,上帝製造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洪災,但是他又舍不得把他的造物全部毀掉,他希望新一代的人和動物能夠比較聽話,悔過自新,建立一個理想的世界。
隻有善良的挪亞得到了上帝指點,造了一條巨大方舟,當洪水到來的時候,他一家人上了方舟。船上還有獅子、老虎、兔子、鴿子等動物以及種子和糧食。挪亞帶著家人和這些無辜的動物從大災難中幸存下來。大雨直下了40個晝夜,雨停後,挪亞方舟在汪洋中飄浮了整整7天,最後停泊在亞拉臘山脈。他和他的家人走出方舟,把方舟上的動物也都放了出來,重新開始建立一個世界。
上帝為懲罰人類的罪惡而製造了如此大的災難,但是他的目的是期盼人類能由此而改惡從善,安居樂業,因而他不會真正毀滅世界,他在保存人種的同時卻也不忘保存動物和植物。
人與大自然的其他一切生物是共存的,生命是人與自然界共同孕育的。甚至在這場災難之後,上帝向挪亞做出了承諾,說今後無論人類的行為多麼壞他永遠不會再用洪水毀滅地上的生物了。
在古代中國,也早就有以自然為母體,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理念。北宋哲學家張載提出“民吾同胞,物吾與也”,意思是說,天下之人皆我兄弟,天下之物皆我同類,我對他人他物均應待之如兄弟。上帝又何嚐不是自然的使者,在向人類對自然的罪惡做出懲罰呢?
遷徙的鳥:關於回歸的約定
鳥的遷徙是一個關於承諾的故事。
——(法國)雅克·貝漢
“飛翔對鳥來說不是人們想象的什麼樂趣,而是為了生存的拚搏。它們要穿越雲層、迎著暴風雨,許多困難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雅克·貝漢將鏡頭對準我們頭上共同的藍天,以細膩而優美、自然且浪漫的筆觸講述了大自然中一個永恒的傳奇。在他的鏡頭下,候鳥們的每一次振翅,每一次飛翔都那麼真實可觸,原野大江、冰山峽穀都是那麼瑰麗多姿。
電影重點圍繞候鳥南遷北移的旅程,講述了候鳥如何戰勝自然環境,在大風沙中尋找出正確方向,在冰天雪地中如何保護自己,在浩瀚的海洋中如何獵食的故事。
電影中,沙丘鶴在漫天風沙中尋找出路,既要麵對酷熱天氣的考驗,也要抵禦大風沙的摧殘,它全都默默承受,與大自然作戰到底,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找到出路。
一群遷徙的鳥準備中途歇息,望著高聳的大廈卻無從落腳。一陣探尋之後,它們隻能歇息在滿布汙垢和油膩的下水道中。無意間,一隻鳥邁進了厚濁的油潭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鳥群目睹著眼前慘烈的一幕,在驚慌中爭相逃命。而那隻可憐的鳥,隻能在徒勞的喘息聲中哀鳴而死。
在雅克·貝漢的鏡頭裏,我們看到的,已經不僅是紀錄片式的“注視”,而是飽含了對於自然生靈的熱愛。作為觀眾,影片中的每一個鏡頭都讓我們於無意識間睜大眼睛,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一些日常生活裏見所未見的奇觀,更因為那鏡頭背後濃重的情緒凝聚——人性之中的某些高尚品質已經被投射到這些生靈上。
回想影像中群鳥翔集過工業城市的工廠密集處,那濃重的煙塵與嗆鼻的氣味恍若一下子噴薄而出,響徹著力透紙背的悲愴之氣。那些被工業汙染奪去生命的弱小而強大的存在,它們的靈魂一如纖弱而柔韌的細絲。雅克·貝漢的憂心忡忡,借由這些瑣碎而殘酷的影像片段一寸寸展現出來。如今的城市,高高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鱗次櫛比,在這中間,人們為了裝點城市,種上了樹和草。其實這片煢煢而立於城市之中的綠色卻是單調的、零散的,早已失去了原先的色彩和生氣。樹木與花草間飛舞的,隻剩下飛揚的塵土和渾濁的機動車尾氣,還有偶爾遊蕩其中的飛蟲。在自然不斷地遭受破壞的同時,鳥類也在不斷地重新選擇遷徙地,下一個春天,它們將遷往哪裏?
自然發怒,後果很嚴重
在所有頭腦的影響之中,大自然的影響可謂是在時間上最先,在作用上最為重要的。
——(美國)愛默生
人是自然的產物,是自然界的一部分。然而,隨著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不斷增強,人的欲望亦增強,人類與自然界的距離不斷擴大,人的自然本性逐步喪失與淪陷。這是人類為了生存而無法避免的一個矛盾的現實。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人類的發展過程就是一個不斷地自我異化的過程,不斷為自己創造對立麵並不斷走向對立麵的過程。
普希金的童話《漁夫和金魚的故事》的寓意積澱著人類的生態良知。故事可以被視為一個四幕劇:
第一幕:金魚出現之前,漁夫與老太婆在大海邊的生活——“老頭兒和他的老太婆住在藍色的大海邊,他們住在一所破舊的泥棚裏,整整有三十又三年。老頭兒撒網打魚,老太婆紡紗結線。”三十又三年,漁夫依賴大海而生存,漁夫和大海是一個連續不斷的生命統一體,自然萬物之間在真實地感受彼此的存在。那是一個漫長、寂靜的原初生態時期,人類在無知無欲中享受著這抒情詩般的田園生活,人與自然間的“和諧”存在於對自然及簡樸的自然生活的真實、有力和互動的審美體驗中。
第二幕:金魚出現後與漁夫建立的關係——“放了我吧,老爺爺,把我放回海裏去吧,我給你貴重的報酬:為了贖身,你要什麼我都依”。金魚開口講話打破了沉默的原始生態本體,也讓人自身的意識形態發生了分化。人與自然之間的知足、簡樸、合一的整體平衡被打破,人不再安分於其在生態自然中的位置。一種新的關係即人與自然的給予與索取的契約關係開始確立。
第三幕:關係建立之後漁夫與老太婆的生活發生的變化——從“新木盆”到“敞亮的木房”,從“世襲的貴婦人”到“自由自在的女皇”。人的意誌開始強製地作用於自然,文明開始入侵生態。人如同吃了智慧樹果實的亞當和夏娃一樣從這個契約關係中意識到了索取的權力,並因為索取而使欲望不斷發酵,不斷濃烈。
第四幕:漁夫和老太婆所得到的一切的消失——“他前麵依舊是那間破泥棚,他的老太婆坐在門檻上,她前麵還是那隻破木盆。”亞當和夏娃因欲望最終被逐出了伊甸園,人類對自然持續擴大的索取也激怒了自然,最終失去了和諧自然的生活。
人是自然的孩子,和諧才是母子的相處之道。為什麼老子如此堅持“小國寡民”的理想?為什麼梭羅到瓦爾登湖邊後,親手搭建木屋,並把生活必需品減少到最低限度,付出種種努力,穿越思維的索道?別無其他,旨在追尋原初田園生存的狀態而已。因為在這種狀態下,人與自然構成了和諧的整體:樸實、簡單、知足,是這幅整體圖景的底色;天、地、人以自然、有序、鏈條式的生存結構循環運轉,是這幅整體圖景的背景。
第二章娛樂至死:文明的雙刃劍
人在文明中迷失了方向
真正的文明在於每個人都把自己的權利留給他人。
——(美國)英格索爾
德國著名哲學家尼采在19世紀末就說過,現代人迷失了方向。進入20世紀後的西方人才突然感到這個預言的真正分量。現代西方的非理性主義思潮普遍認為,高度發達的現代科技,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現代人的生活,帶來了真的“現代化”,但科技對人類生活的無孔不入,正把人類以及人類文化帶向一個陌生、冷漠、黑暗和充滿危機的世界。
人類為了改善自己的物質生活條件、擺脫繁重的體力勞動而夜以繼日地發明技術,但大工業使人變成機械的一顆螺絲釘,人性喪失了。各民族為了謀求征服自然和其他民族的強大力量而集結在一個技術工業的政治組織中,但冷酷無情的官僚政體使個人變成一個號碼、一張證書,個人變得軟弱無力了。
西方人摧毀了曾維係他們信念的上帝,但在各種模糊易變的大眾意見中,永遠找不到穩定有效的生活信念。現代人遭遇的危機,實質是理性主義文明發展到頂峰後的衰落,以及建立在這一基礎上的價值體係和精神家園的崩潰。
我們生活在一個高度發達的社會,也生活在一個高度匱乏的社會。
雅斯貝爾斯是當代著名的存在主義哲學家。1949年,雅斯貝爾斯應邀出席在日內瓦召開的“國際會晤”大會,會上,他做了題為“新人道主義的條件與可能”的學術報告,在報告中,雅斯貝爾斯係統地分析了“由技術、由政治和由西方共同精神之瓦解”所造成的現代西方人的困境。
首先,雅斯貝爾斯認為,科技的發展使人成了機器的附件。雅斯貝爾斯首先對技術時代本身的含義及其對勞動方式、勞動組織和社會秩序所產生的後果做出分析。他說,近現代的科技和工業的發展帶來了雙重的後果,一方麵財富比以往增長了,這樣使得人口大量增長,並使他們有可能獲得某種生活條件,如閱讀、書寫和計算的能力已成為普通必備的才能,這反過來又成為技術世界繼續存在的條件。另一方麵,技術的整個意義在現代越來越成為一個大謎,而它的未來發展結果實難預料,於是現代人陷入了技術和工業時代的第一個困境之中:一方麵,人們死守著技術所帶來的好處不肯放棄,並且指望更多的技術帶來更富足的物質生活;另一方麵人們又陷於單調的機械的無情運轉之中,至多發出一陣無力的抗議。
事實上,技術是不能不用的。雅斯貝爾斯說,在技術發明以前,世界曾經長期酣睡,是技術才把人民群眾從世界的酣睡中殘酷地喚醒過來。在將來,假如技術失敗,就會產生前所未有的災難,整個大地將荒蕪成為廢墟。那麼,唯一的出路是學會並控製技術。問題在於,在技術高度發達的時代,如何重新發揮個別人的不可代替的東西,如何使人重新成為他自己,而不是僅僅在日常職務的軌道上機械地奔馳呢?問題提出來了,新的方向也選定了,但達到這一目標的道路卻不知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