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reference_book_ids\":[6909003815383469064,7217762746014632964,6906404642666581005]}]},\"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第一章自我認識:我是誰
德爾菲神諭:認識你自己
認識你自己。
——德爾菲神諭
泰勒斯告訴我們哲學其實對很多事情都有指導意義,隻不過靠此賺錢並不是哲學本身的目的。那哲學的目的是什麼,雅典德爾菲神廟前的石碑上鐫刻的神諭也許是最好的說明:認識你自己!泰勒斯非常認可這一名言:
有人問泰勒斯:“什麼是最困難的事?”
泰勒斯說:“認識你自己。”
那人又問:“什麼是最容易的事?”
泰勒斯說:“給別人提建議。”
也許你會感到納悶,難道我還不認識自己嗎?我應該是對自己了解得最清楚的人呀!但是哲學告訴你,恰恰相反,我們感覺最熟悉的東西往往是最難認識的。我們常說人是萬物的靈長,人是宇宙的奧秘。“人是什麼”這個問題也許比最艱深的數學原理都難以解釋。和“人是什麼”這個問題一樣,追問人生的意義同樣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理性主義的哲學觀認為,世界是一個有規律、有邏輯、有意義的客觀存在。人是宇宙的精華,可以認識自己、認識世界、戰勝自然,從亞裏士多德到黑格爾莫不如是。然而,伴隨著工業文明的到來以及人類認識的進步,對理性主義的打擊也紛至遝來——首先是哥白尼的日心說,發現主宰世界的人原來隻不過是茫茫宇宙中一顆小行星上的塵埃;接著是達爾文的進化論,宣布人並非是由上帝造的;繼之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聲明人連自己都認識不了,更主宰不了自己。在三次沉重的打擊之下,營造了千年的理性主義大廈轟然倒塌,令人目瞪口呆、驚心動魄。叔本華、尼采、薩特等人進一步提出了荒謬哲學,認為人的存在並沒有合理性,意義隻是選擇的結果。人的存在是偶然的,人有思想也是偶然的,那麼我們是誰,我們的意義何在?經過數千年的爭論,我們又回到了起點。近代德國著名哲學家叔本華有一段這樣的故事:
在一次名流雲集的沙龍裏,大家深深地為一位高貴、博學的紳士的風采所迷住。這位紳士高談闊論、語驚四座,時而評述古希臘精深的哲學思想,時而對當今政府的經濟政策加以透徹的讚歎。
一位貴婦人忍不住問道:“請恕我冒昧,先生,您真是一位傑出的人物,可是您能告訴我您是誰嗎?”
“是的,我是誰?”那位紳士停了一下說,“如果有誰能告訴我這一點就好了。”
當然,他並不是失憶症患者,而是對現代哲學產生巨大影響的思想家叔本華。
當然我們並不是強調人生的偶然和無意義,但是哲學的思考確實會對我們認識自己有所裨益。在生活中也許你是一位成功人士,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可是有一天,一陣莫名的空虛突然侵襲了你,你突然感覺自己無所依傍,從前所追求的一切突然都失去了意義。你忍不住問:“我到底怎麼了?”也許你一直平平淡淡,毫不引人注目,平庸麻木的生活早已消磨掉了你的銳氣和誌向。然而,當你看到那些成功人士時,仍然會心存茫然。你會忍不住問:“我到底怎麼了?”正是對於“自我”的追尋,才能使你撥雲見日,看到真正的自我,讓生活充滿意義。當這種動力足夠大時,甚至會改變你的一生。
發現自己,求得新生
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休想使我屈服。
——(德國)貝多芬
沒有人問我們願不願意,就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了一呼一吸。沒有人給我們講清楚為什麼,便開始了人生的旅程。在這場人生的旅途之中,不斷遭遇著親情、學業、愛情、工作的痛苦和快樂,從少年走到青年,從青年走到壯年,從壯年走到……沒有人告訴我們什麼時候是結束。當你正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可以歇息的時候,卻突然困惑起來:自己真的是屬於自己嗎?在生命的旅途中,究竟是誰在與自己同行呢?
一天,一個農民的驢子掉進了枯井裏。那可憐的驢子在井裏淒慘地叫了好幾個鍾頭,農民在井口急得團團轉,就是沒辦法把它救出來。最後,他斷然認定:驢子已經老了,這口枯井也該填起來了,不值得花太大的精力去救驢子。
農民把所有的鄰居都請來幫忙填井。大家拿起鐵鍬,開始往井裏填土。驢子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起初,它隻是在井裏恐慌地大聲哀鳴。不一會兒,令大家不解的是,它居然安靜了下來。幾鍬土過後,農民終於忍不住朝井下看,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呆了。麵對每一鏟砸到驢子背上的土,它都做了出人意料的處理:迅速地把土抖落下來,然後狠狠地用腳踩緊。就這樣,沒過多久,驢子竟把自己升到了井口。它縱身跳了上來,快步跑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詫不已。
在現實世界,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像這頭驢子一樣,在一口注定要給他帶來苦難的井裏掙紮。實際上,沒有必要抱怨,把生活中壓向你的一鏟土,踩在腳底,照樣可以求得新生,走向人生巔峰。
生命的戰場不是沒有同盟,隻是這些盟友隻能做我們精神上的“啦啦隊”,給你加油,讓你自信,而一切賽程卻還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不能完全依賴別人。許多從艱苦的環境中奮鬥出來的人,他們並不比我們擁有更多的天賦,而他們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是因為他們能夠發現自己的價值。即使我們最終沒能到達成功的彼岸,但隻要用自己的力量征服痛苦,也能體會到一種快樂。
認識自己方能認識人生
聰明的人隻要能認識自己,便什麼也不會失去。
——(德國)尼采
世界上最難認清的就是自己。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然而“聰明人”很多,他們習慣揣摩別人的心理,於是對別人了如指掌,對自己反倒看不清楚。因而說知人易,知己難,“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如果對自己能多一分了解,也會對生命多一分正確的認識,“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法國著名散文家、思想家蒙田在《論自命不凡》的隨筆中寫道:“對榮譽的另一種追求,是我們對自己的長處評價過高。”這是我們對自己懷有的本能的愛,這種愛使我們不能認清自己。有位哲學家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位老師常常教導他的學生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做人就要做一個自知的人。唯有自知,方能知人。”
有個學生在課堂上提問道:“請問老師,您是否知道您自己呢?”
“是呀,我是否知道我自己呢?”老師想,“嗯,我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觀察、思考、了解一下我自己的個性、我自己的心靈。”
回到家裏,老師拿來一麵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的容貌、表情,然後再來分析自己的個性。
首先,他看到了自己亮閃閃的禿頂。“嗯,不錯,莎士比亞就有個亮閃閃的禿頂。”他想。
他看到了自己的鷹鉤鼻。“嗯,英國大偵探福爾摩斯——世界級的聰明大師就有一個漂亮的鷹鉤鼻。”他想。
他看到自己的大長臉。“嗨!偉大的林肯總統就有一張大長臉。”他想。
他發現自己個子矮小。“哈哈!拿破侖個子矮小,我也同樣矮小。”他想。
他發現自己具有一雙大蹩腳。“呀,卓別林就有一雙大蹩腳!”他想。
於是,他終於有了“自知”之明。
“古今中外名人、偉人和聰明人的特點集於我一身,我是一個不同於一般的人,我將前途無量。”
生活中這樣的人不少。認識自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它要求我們必須從性格、愛好等各方麵全麵分析自己。隻有正確地認識自己,才能保持本色,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認識自己,並且按自己的意圖去辦事,才能具有無窮的魅力。
很多人經常是處於一種既自大又自卑的矛盾狀態。一方麵,自我感覺良好,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另一方麵,卻又在應該展現自己的時候畏縮不前。對自己的評價都如此之難,如果要反省自己的某一個觀念、某一種理論,就更難了。還有很多人認為,認識自我就是認識自己的缺點。認識自己的缺點是好的,可以加以改進。但如果僅認識自己的消極麵而不能自拔,就會陷入混亂,使自己變得自卑。與此同時,還要看到自己的優點。所謂的優點,是任何你能運用的才幹、能力、技藝與人格特質。用積極的心態看待自己的過去、現在,發現那些優良的特質,利用這些優良的特質成就人生。
一室六窗,認識自己
我到處走動,沒有做別的,隻是要求你們,不分老少,不要隻顧你們的肉體,而要保護你們的靈魂。
——(古希臘)蘇格拉底
生活中,有很多人的心情都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甚至將對自己的認識和評價建立在他人的態度之上。為什麼人最難認清自己?主要是因為真心蒙塵。就像一麵鏡子,被灰塵遮蓋,就不能清晰地映照出物體的形貌。
在佛教看來,真心不顯,妄心就會成為人的主人,時時刻刻攀緣外境,心猿意馬,不肯休息。人體如一座村莊,此村莊中主人已被幽囚,為另外六個強盜土匪(六識)所占有,他常在此興風作浪,追逐六塵,讓人不得安寧。
仰山禪師有一次請示洪恩禪師道:“為什麼吾人不能很快地認識自己?”
洪恩禪師回答道:“我給你說個譬喻,如一室有六窗,室內有一獼猴,蹦跳不停,另有五隻獼猴從東西南北窗邊追逐猩猩。猩猩回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六隻獼猴,六隻猩猩,實在很不容易很快認出哪一個是自己。”
仰山禪師聽後,知道洪恩禪師是說吾人內在的六識(眼、耳、鼻、舌、身、意)和追逐外境的六塵(色、聲、香、味、觸、法),鼓噪繁動,彼此糾纏不息,如空中金星蜉蝣不停,如此怎能很快認識哪一個是真的自己?因此便起而禮謝道:“適蒙和尚以譬喻開示,無不了知,但如果內在的獼猴睡覺,外境的猩猩欲與它相見,且又如何?”
洪恩禪師便下繩床,拉著仰山禪師,手舞足蹈似的說:“好比在田地裏,防止鳥雀偷吃禾苗的果實,豎一個稻草假人,所謂‘猶如木人看花鳥,何妨萬物假圍繞。’”
仰山終於頓悟。
佛法要求人能把握自己的心,別讓自己的心那麼散亂。人心一旦散亂了,活著就會覺得辛苦。
人們想要淨心的時候,往往習慣於用理性去控製。但這樣做的結果可能適得其反,告訴自己“不能動心,不能動心”的時候,心已經動了;提示自己“心不能隨境轉”的時候,心已經轉了。真正的淨心不是特意去控製它,也不是刻意去把握它。什麼時候都知道自己的心,心自然而然就不動了。心不動了,人就不會為外界的誘惑所動,從而淨化自身。
心不動才能真正認清自己,遇到順境不動,遇到逆境也不動,不受任何外在的影響。現代人的狀況大多相反,遇到順境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遇到逆境的時候痛苦得不得了,這就帶來了許多痛苦。
第二章自我定位:我在哪裏
人生是一個過程而非結果
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是一座橋梁,而非目的。
——(德國)尼采
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換言之,我們的人生就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為尋求一個結果。不要把目的看得太重,那樣你會錯過人生路途中的美景。
在我們潛意識的深處有一幅美好的田園景象:我們看到自己坐著火車,行進在一條橫跨大陸的漫長旅程中,吸吮著飲料,透過車窗,能看到近處高速公路上流動著的車輛;十字路口上向我們揮手致意的孩子;小山坡上吃草的牛群;從發電站噴吐而出的煙霧;一排排連綿不斷的玉米、麥子;山川和溪穀;城市建築的空中輪廓和鄉村的小山坡。
可是,很多時候我們會煩躁不安,對車窗外的美景視而不見——等著,等著……在我們心目中,目的地才是最重要的。在特定的一天、特定的時辰,我們的火車將要進站……
“如果我到了車站,事情就妥了。”我們這樣安慰自己,“如果我考上理想的大學……”“如果我進了知名的外資企業……”“如果我付清住房的貸款……”“如果我得到提升……”“如果我退休,我就可以永遠地享受人生!”但或遲或早,我們全明白,生活中根本不存在什麼車站,也沒有什麼可以到達的地方。
生活中真正的樂趣就是旅途。車站隻不過是一個夢,永遠可望而不可即,把我們遠遠地拋在後麵。活著,就盡情地享受人生!有人說:“幸福與否不在於達到目的,而在於追求的本身及其過程。”生活中的絕大多數情景就是這樣的。珍惜現在,盡可能地享受當下的美好時光吧!
明末崇禎年間,有人畫了一幅畫,巍然聳立的一棵鬆樹,樹下有一方大石,大石上擺著一個棋盤,棋盤上麵幾顆疏疏落落的棋子,意境深遠,若有所指。當時的高僧蒼雪大師在畫上寫了一首詩,將畫中之意描述得淋漓盡致:“鬆下無人一局殘,空山鬆子落棋盤。神仙更有神仙著,畢竟輸贏下不完。”此詩以一個世外之人的超然心境,將所有的人生哲學、曆史哲學盡包含其中。人生如同一局殘棋,你爭我奪,世世相傳,輸贏二字永遠也沒有定論。
人生如棋局,眾生如棋子,輸贏下不完,何必工心計。
宇宙間的萬事萬物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任何時間、任何地方,一切事情刹那之間都會有所變化,不會永恒存在。生命如蓮,次第開放,人生不過一次旅行,漫步在時空的長廊,富貴名利,不過過眼雲煙。
一位美國的旅行者去拜訪著名的波蘭籍經師赫菲茨,他驚訝地發現,經師住的隻是一個放滿了書的簡單房間,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大師,你的家具在哪裏?”旅行者問。“你的呢?”赫菲茨回問。“我的?我隻是在這裏做客,我隻是路過呀!”這個美國旅行者說。“我也一樣!”經師輕輕地說。
天地萬物,都在永遠不息的動態中循環旋轉,在動態中生生不息,並無真正的靜止。無論是曆史,還是人生,一切事物都是無窮無盡、相生相克,沒有了結之時的。既然人生不過是路過,便用心享受旅途中的風景吧!
如果生命是一段旅程的話,那麼旅程的起點是誕生,終點就是死亡。在這段旅程中,我們每個人都會欣賞到沿途的無限風光,但景色再美,我們都要到達生命的終點站。生命的曆程有長有短,因此路途中總會有人不斷到站。當親人離去時,我們要學會淡忘憂傷;當我們到站時,我們更要學會豁達麵對。隻要我們好好地生活,珍惜生命旅途,在臨近終點時我們便能坦然地說:“感謝生命,我已經真正地經曆過了。”
生命的價值在於如何使用自己
人的價值並不取決於是否掌握真理或者自認為掌握,決定人的價值的是追求真理的孜孜不倦的精神。
——(德國)萊辛
同樣的一瓶飲料,放在便利店裏隻賣2塊錢,但出現在五星級飯店的餐桌上,可能價格就是幾十塊。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一旦站錯了位置,就容易被人忽視,即使本身仍有價值,甚至價值不菲。很多的時候,一個人的價值取決於所在的位置,這個位置不必多麼尊貴、多麼崇高,但一定要合適。
德國管理界有一句名言:“垃圾是放錯位置的人才。”換言之,學曆、經驗、能力都不是識別人才的可靠標簽。一個人是不是人才,關鍵要看他處在什麼位置上,正在做什麼事情。如果他做得好、做得巧,在道德與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做出了成績,那麼他就是眾人眼裏的人才,可一旦他站在了錯誤的位置上,即使是碩士、博士,即使擁有卓越的才能和過人的智慧,也會像個係錯西裝扣子的紳士,從自信滿滿到尷尬難堪。
從成分上來講,注入泥潭和跌落懸崖的流水都由氫原子和氧原子構成,但由於選擇的不同,後者成了跌宕且壯麗的瀑布,前者卻成了一潭死水。種子選擇了泥土才能成就蓬勃的綠,再飽滿的種子也難以在花崗岩上紮根;沙粒選擇了貝殼才有機會變成奪目的珍珠,否則它就是無垠的沙灘上被踩在腳下的一粒沙。
作為楚漢相爭中最重要的謀士之一,範增的能力與才華有目共睹,但最後他卻抱恨而終。
雖被項羽奉為“亞父”,但他終為項羽所疑,在回歸故裏的途中客死他鄉,傾盡一生心力的西楚霸業也淪為一場空夢。範增的滿腔抱負、一顆忠心最後隻能換來後人的一番嗟歎與同情。所以,範增的失誤很大程度上在於他選錯了隊伍。
蘇軾在《範增論》中說:“增年已七十,合則留,不合則去。不以此時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範增明知自己與項羽的觀點有分歧,卻做不到“不合則去”,反而寄希望於依靠項羽建功立業,未能真正分清離與留的利害分別,這令蘇軾忍不住以“淺陋”二字作結。
有人把範增的悲劇歸咎於命運使然,似乎失之偏頗。失敗的痛苦降臨時,不要總是拷問命運:“為什麼偏偏是我?”因為快樂時你可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如果你非要去評點自己或他人的失敗,就不要偏執地遷怒於外物,不妨向內搜索原因。
邯鄲學步:為何做不了自己
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黔而黑。
——莊子
現在麵臨的一切,都是以前選擇的結果。人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就已經置身於一個預先設定好的單向的執行程序裏,無時無刻不在麵臨選擇,所以說,整個人生其實就是不停判斷並做出選擇的過程,幸福的人生是一連串正確選擇的累積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