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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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玄奘年譜之研究

玄奘法師為中國佛學界第一人,其門人慧立,本住持幽州昭仁寺,貞觀十九年,奘師初歸自印度,開譯場於長安之弘福寺,詔征天下曉法能文之僧襄焉,立以其年六月應征至,任綴文,自後追隨奘師二十年。奘師寂,立乃綜其生平,作《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十卷,都八萬餘言,而彥驚為之箋,驚亦奘門弟子也。此書在古今所有名人譜傳中,價值應推第一。其後關於奘師傳記之作品,尚有道宣之《續高僧傳》、智昇之《開元釋教錄》、靖邁之《譯經圖記》、冥詳之《玄奘法師行狀》、劉軻之《大遍覺法師塔銘》。宣、升、邁、詳,皆奘門人,唯軻之銘,作於開成四年,距師寂一百七十五年矣。諸家所記,什九皆取材於慧立之本書,故本書實奘傳之基本資料也。

本書近百餘年來,英、法、德、俄文皆有譯本,為之疏證者且不少。其在本國,則因《大藏》外無單行本,見者反甚稀,研究更無論矣。清季,揚州刻經處始從藏中抽印,學者便焉,然訛脫尚不免。此本為民國十二年季冬,支那內學院所校印,歐陽竟無先生以殊印本見寄,讀之歡喜踴躍,舉其特色如下:

第一,文字的校勘。依日本弘教正藏本,對勘麗、宋、元、明四藏本,凡文字互有異同處,皆斟酌其義理較長者改正,複用可洪《音義》、慧琳《音義》校勘俗字,文字上殆已精審無憾。

第二,記載的校勘。取《大唐西域記》及道宣、智升、冥詳、劉軻所記述,其事跡有異同詳略處,皆旁注比對,令讀者得所審擇,最為利便。

第三,遺像及地圖之附錄。卷首有奘師遺像,神采奕奕,竟無師係以一讚,能狀其威德,令讀者得所景仰。複有劉定權所製《玄奘五印行跡圖》,蓋參考西籍複製,大致甚精審。

第四,年歲之標記。本書自貞觀十九年以前皆不記年月,讀者茫然不能確得其時代,最為憾事。校本卷端標列年號及奘師歲數,實為年譜之雛形。內中奘師西遊之年,本書及一切傳記皆謂在貞觀三年,吾嚐考定為貞觀元年(《中國曆史研究法》一二五至一二九頁),竟蒙校者采用,尤覺榮幸。

本書得此善本,吾深為學界慶幸。唯於卷端所列年歲,有未能釋然者。吾三年前嚐發心造《玄奘年譜》,牽於他課,久而未成,今亦未克賡續,偶因讀此本,觸發舊興,抉其要點,先製一簡譜以就正於內學院諸大德雲。所征引書及其略號如下:

以奘師之如此偉大的人物,其傳記資料如此其詳博,而苦不能得其詳確之年代,洵學界一異事也。其圓寂歲月,為麟德元年二月五日無可疑者,唯生年不詳,而享壽歲數,諸家多闕不載,或載而不實,因此,撰年譜者遂無從著手。今列舉異說如下:

甲、五十六歲說。《舊唐書》本傳雲:“顯慶六年卒,時年五十六。”此說紕繆特甚。師年逾六十,佐證甚多,觀下文所列舉自明。且師卒於麟德元年,豈尚有疑議之餘地?況顯慶隻有五年並無六年耶。官書疏舛,一至於此,可歎。

乙、六十三歲說。《行狀》述師語雲:“今麟德元年,吾行年六十有三。”其年即師之卒年也。本書校本即從其說,以得壽六十三推算,定為生於仁壽二年。但據吾所考證,《狀》文誤記也(詳說下)。且《狀》中又雲:“貞觀三年,年二十九。”若以六十三歲推算,其年僅二十八耳,自相矛盾者一年。

丙、六十五歲說。《續傳》雲:“麟德元年……告門人曰:……行年六十有五矣,必卒玉華。……”此與《行狀》所記略同,唯易“三”為“五”。

丁、六十一歲說。本書未記得壽幾何。唯於武德五年條下雲:“滿二十歲。”於貞觀三年條下雲:“時年二十六。”今依此推算,則麟德元年應為六十一歲。

戊、六十九歲說。《塔銘》雲:“麟德元年二月五日夜……春秋六十有九矣。”《塔銘》雖晚出,而所記最得其真,在本書中可得切證。校者主六十三歲說,乃據他書以改本書,大誤也。今列舉其文:

一、顯慶二年。本書校者標眉雲:“法師年五十六歲。”然其年九月二十日師上表雲:“歲月如流,六十之年,颯焉已至。”(本書卷九頁二十一)以六十九歲推算,是年為六十二歲,若僅五十六歲,無緣用“已至”二字。

二、顯慶五年。校者標眉雲:“法師年五十九歲。”是年為初翻《大般若經》之年,本書於本年條下記其事雲:“法師翻此經時,汲汲然恒慮無常,謂諸僧曰:玄奘今年六十有五,必當卒命於此伽藍,經部甚大,每懼不終,人人努力加勤,勿辭勞苦。”(本書卷十頁三)依《塔銘》六十九歲推算,是年正六十五歲,與本書合,《續傳》及《行狀》致誤之由,皆因誤記法師此語之年歲,蓋以初譯《般若》時所言為譯成《般若》時所言也。其實依本書所記,語意甚明,蓋六百卷《般若》,誠不易卒業,師以耆年任此艱巨,故當削稿伊始,作“加我數年”之思,以此自勵勵人耳。若如《行狀》所記“今麟德元年,吾行年六十有三。……”此語成何意味?而校者乃據以破本文之“五”字,益支離矣。

總之,慧立著本書時,偶遺卻“享壽若幹”之一句,遂令吾儕墮五裏霧中,猶幸《塔銘》有明文,而本書所錄此兩條能為極強之佐證,故奘師年譜之成立,尚非絕望。今試根據本書,正其矛盾,為簡譜如下:

隋文帝開皇十六年(西紀五九六)法師生。

仁壽三年(六〇三)八歲。能誦《孝經》。

煬帝大業四年(六〇八)十三歲。始出家。

大業十一年(六一五)二十歲。始受具戒。

唐高祖武德五年(六二二)二十七歲。在成都坐夏學律。

案:本書雲:“年滿二十,以武德五年於成都受具坐夏學律。”疑是誤並兩事為一事。

武德六至九年(六二三——六二六)二十八至三十一歲。遍遊京師江漢河北諸地,從師問學。

太宗貞觀元年(六二七)三十二歲。是年八月,犯禁越境,西遊求法。冬間抵高昌,為其王麴文泰所禮待。

案:師之西遊,本書及一切記載皆雲在貞觀三年,誤也。所以致誤之由,蓋緣師在外十七年,以貞觀十九年歸,從十九年上推至三年,恰得十七個年頭,遂相沿生誤。今考“曆覽周遊一十七載”之語,始見於師在於闐所上表,而其表文實作於十八年春夏之交,三年八月至十八年三四月,何從得十七年,其不合一也。師曾在素葉城晤突厥之葉護可汗,而葉護實以貞觀二年夏秋間被殺,若三年乃行,則無從見葉護,其不合二也。師在某處留學若幹年若幹月,往返途中所曆若幹裏,本書皆有詳細記載,非滿十七年不敷分配(看本譜貞觀十六年條下案語),若出遊果在三年,所記皆成虛構,其不合三也。師出遊冒禁越境,其所以能然者,則由霜災饑荒,攙在饑民隊中以行,《續傳》所謂“是年霜儉,下敕道俗,隨豐四出,幸因斯際,西向敦煌”是也。考《唐書·太宗紀》雲:“貞觀元年八月,關東及河南隴右沿邊諸州霜害秋稼。”正與《續傳》所記情事相應。若貞觀三年,則並無“霜儉”之事,其不合四也。以此諸證,故吾確信師之出遊乃貞觀元年而非三年。其詳見舊著《中國曆史研究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