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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眼看世界
馮友蘭認為:人生有四種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的人,是人現在就是的人;道德境界、天地境界的人,是人應該成為的人。前兩者是自然的產物,後兩者是精神的創造。自然境界最低,往上是功利境界,再往上是道德境界,最後是天地境界。佛的境界是一種超功利的天地境界。
一、自由境界:羈鳥入林,池魚歸淵
自然蘊含於內裏,人為顯露於外在,高尚的修養則順應自然。懂得人的行止,立足於自然的規律,居處於自得的環境,徘徊不定,屈伸無常,也就返歸大道的要衝而可談論至極的道理。
1.心中當有大自由
一個人一旦能對其潛能加以有效地運用,他的生命便永遠不會陷於貧困卑微的境地。要想把你的潛能完全激發出來,首先你必須不再自我設限,才可能一往無前地繼續下去,直至把你的能量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掙脫自我設限
科學家做過一個實驗:把跳蚤放在桌子上,然後一拍桌子,跳蚤條件反射地跳起來,跳得很高。然後,科學家在跳蚤的上方放一塊玻璃罩,再拍桌子,跳蚤再跳就撞到了玻璃,跳蚤發現有障礙,就開始調整自己的高度。然後科學家再把玻璃罩往下壓,然後再拍桌子。跳蚤再跳上去,再撞上去,再調整高度。就這樣,科學家不斷地調整玻璃罩的高度,跳蚤就不斷地撞上去,不斷地調整高度。直到玻璃罩與桌子高度幾乎相平,這時,科學家把玻璃罩拿開,再拍桌子,跳蚤已經不會跳了,變成了“爬蚤”。
跳蚤之所以變成“爬蚤”,並非它已喪失了跳躍能力,而是由於一次次受挫學乖了。它為自己設了一個限,認為自己永遠也跳不出去。盡管後來玻璃罩已經不存在了,但玻璃罩已經“罩”在它的潛意識裏,罩在它的心上,變得根深蒂固。行動的欲望和潛能被固定的心態扼殺了,它認為自己永遠喪失了跳躍的能力。這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自我設限”。
你是否也有類似的遭遇?生活中,一次次的受挫、碰壁後,奮發的熱情、欲望就被“自我設限”所壓製、扼殺。你開始對失敗惶恐不安,卻又習以為常,喪失了信心和勇氣,漸漸養成了懦弱、猶豫、害怕承擔責任、不思進取、不敢拚搏的習慣,這些習慣逐漸成為你內心的一種限製。
一旦有了這樣的習慣,你將畏首畏尾,不敢嚐試和創新,隨波逐流,與生俱來的成功火種也隨之過早地熄滅了。唯有你自己才能掙脫自我設限,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你。
要掙脫自我設限,關鍵在自己。西方有句諺語說得好:“上帝隻拯救能夠自救的人。”成功屬於願意成功的人。如果你不想去突破,掙脫固有想法對你的限製,那麼,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你。不論你過去怎樣,隻要你調整心態,明確目標,樂觀積極地去行動,你就能夠扭轉劣勢,更好地成長。
眼睛橫著長,鼻子豎著長
不當做的不能做,當做的不能不做,自覺嚴守佛家的戒律;嚴守戒律,內心清淨才能進一步學定,修定即修習禪定,不思善不思惡,去除一切虛妄雜念。可由靜坐開始,進而通過禮拜、讀誦、懺悔等法門來提升自己禪定的修為;第三步是修慧,包括聞慧、思慧、修慧、證慧。這三步的修習既有前後順序,又是相輔相成的。修持過程通常是由戒生定,由定發慧,慧又轉過頭來,指導持戒,指導修定,就這樣連環地形成了螺旋狀態而向解脫之道邁進。
修持的程度不同,自在的程度也就不同,因而解脫的程度也會不同,真正的解脫是一種到達極致的自在,從著名的禪門公案“眼橫鼻直”中也可以有所感知。
南宋末年有一位著名的道元禪師,他年輕的時候希望能夠求取正法,所以就獨自遠行,曆經艱辛到西方求經。十年後道元禪師回到國內,人們關切地問他在外十年是否求得了真經?道元禪師開心地說:“我知道了眼睛是橫著長的,鼻子是豎著長的,所以我就空著手回來了。”
眾人聽了都捧腹大笑,而笑過之後卻陷入了沉思。
眼橫鼻直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客觀存在,而未得究竟解脫的人終不能領會其中的妙處,道元禪師心中已然覺悟,所以能夠在曆經萬難之後,兩手空空而透徹真諦。
自在人生最長壽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住著老和尚和小和尚師徒兩人。老和尚修行了幾十年,已經有了道行。可是,經常小和尚做什麼,老和尚也做什麼。小和尚澆水種地,他也澆水種地;小和尚玩石子抓麻雀,他也玩石子抓麻雀。甚至小和尚偷跑出去到集鎮上玩,他也跑到集鎮上玩。
終於有一天,小和尚對老和尚說:“師父,您這麼大歲數了,為什麼總和我做一樣的事情啊?”
老和尚說:“我從四十歲起,就把年輕時候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我現在八十歲了,年輕時的我早就沒有了。可是,我每天還能過年輕的生活,還能找到年輕的心態,所以我這四十年,等於過了兩個四十年,一個從四十歲到八十歲的變老的四十年,一個從一歲到四十歲的重新年輕的四十年。如果這麼說,我已經一百二十歲了。”
老和尚又說:“況且小時候做過的事,肯定有很多荒謬可笑的,現在我知道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哪些是寶貴的,應該保持;哪些是可笑的,應該一笑置之。就算保留的和拋棄的各占一半吧,那麼我這重新年輕的四十年,節省了一半過去被荒廢的時間,就相當於延長了一倍,要是這麼說,我已經一百六十歲了。
“回顧過去,對現在是有好處的。它可以使現在的我避免錯誤、節約時間,在現實的路上走得更穩,讓我這變老的四十年避免走許多彎路。所以這樣算來,我恐怕還不止一百六十歲呢。”
老和尚的年齡到底多大,沒有深究的意義。重要的是老和尚那永遠自由的、年輕的心。
2.白雲自在心空靈
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行於當行之時,止於當止之處。
掙脫心靈的韁繩
一個小孩在看完馬戲團精彩的表演後,隨著父親到帳篷外拿幹草喂養表演完的動物。
小孩注意到一旁的大象群,問父親:“爸,大象那麼有力氣,為什麼它們的腳上隻係著一條小小的鐵鏈,難道它無法掙開那條鐵鏈逃脫嗎?”
父親笑了笑,耐心為孩子解釋:“沒錯,大象是掙不開那條細細的鐵鏈的。在大象還小的時候,馴獸師就是用同樣的鐵鏈來係住小象,那時候的小象,力氣還不夠大,小象起初也想掙開鐵鏈的束縛,可是試過幾次之後,知道自己的力氣不足以掙開鐵鏈,也就放棄了掙脫的念頭。等小象長成大象後,它就甘心受那條鐵鏈的限製,而不再想逃脫了。”
在大象成長的過程中,人類聰明地利用一條鐵鏈限製了它,雖然那樣的鐵鏈根本係不住有力的大象。
在我們成長的環境中,是否也有許多肉眼看不見的鐵鏈在係住我們?而我們也就自然而然地將這些鏈條當成習慣,視為理所當然。於是,我們獨特的創意被自己抹殺,認為自己無法成功致富。我們告訴自己,難以成為配偶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無法成為孩子心目中理想的父母,不是父母心目中理想的孩子。然後,我們開始向環境低頭,甚至開始認命、怨天尤人。然而,這一切都是我們心中那條係住自我的鐵鏈在作祟。除了這些人生習以為常的方式之外,你還有另外一種不同的選擇。你可以當機立斷,運用我們內在的能力,當下立即掙開消極習慣的捆綁,改變自己所處的環境,投入到另一個嶄新的積極領域中,使自己的潛能得以發揮。
請掙脫束縛你心靈的韁繩,讓你生命的能量得到釋放。
人在生活中不知不覺就會被各種各樣的鎖鏈困住,正是這些鎖鏈使我們喪失了當初的熱情、幹勁與夢想。所以,我們要悉心審視纏繞於身的鎖鏈,讓自己從中解放出來,去創造新的生活。
風過疏竹不留聲
風從竹林中穿行,風過之時,竹葉隨風而舞自然簌簌有聲;雁從清潭上飛過,雁過之時,清澈潭水中必定倒映雁群身影。但風落、雁過之後呢?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無論喜怒哀樂,還是悲歡離合,長長短短的因緣際會之後,一切皆空。諸法都是空相,飄然而過不著痕跡。常人將出家修佛稱作遁入空門,四大皆空,如去如來,無遮無礙,是為空。
福州市鼓山湧泉寺被稱為“閩刹之冠”,這座寺廟山門有一副對聯:淨地何須掃,空門不用關。這副對聯的由來與當地的地理環境有關。在該寺的山門外有一條青磚鋪砌的小路,路旁是參天大樹,路上常常會有很多落葉,但由於山門直接對著山坡口,所以山風直吹過來,路上的落葉就會被吹走,而不需要寺中僧人再做打掃;福州地區,夏秋交際台風頻發,寺中的山門經常會被狂風吹垮,幾經修葺之後問題也得不到根本的解決,索性後來就不再設寺門,而以空門迎接四方信徒。
正像湧泉寺以空門笑迎萬千信徒,佛門亦是如此,佛門即空門,悟極返空,既然眾生都在苦苦求索著“空門”真諦,佛祖自然不會將門關閉,而是大開佛門,隻待有緣人。空是悟後所抵達的一種境界,悟來悟去終是空。
曳尾而行
一天,莊子正在濮水垂釣。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來聘請他:“吾王久聞先生賢名,欲以國事相累。”莊子持竿不顧,淡然說道:“我聽說楚國有隻神龜,被殺死時已三千歲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錦緞,供奉在廟堂之上。請問二位大夫,此龜是寧願死後留骨而貴,還是寧願生時在泥水中潛行曳尾呢?”二位大夫道:“自然是願活著在泥水中搖尾而行啦。”莊子說:“二位大夫請回去吧!我也願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
莊子不慕名利,不戀權勢,為自由而活,可謂是洞悉幸福真諦的達人。
3.山高怎阻野雲飛
心就是一個人的翅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如果不能打碎心中的四壁,即使給你一片大海,你也找不到自由的感覺。
魚遊深海岸無邊
有一條魚在很小的時候被捕上了岸,漁人看它太小,而且很美麗,便把它當成禮物送給了女兒。
小女孩把它放在一個魚缸裏養了起來,每天它遊來遊去總會碰到魚缸的內壁,心裏便有一種不愉快的感覺。
後來魚越長越大,在魚缸裏轉身都困難了,女孩便給它換了更大的魚缸,它又可以遊來遊去了。
可是每次碰到魚缸的內壁,它暢快的心情便會黯淡下來,它有些討厭這種原地轉圈的生活了,索性靜靜地懸浮在水中,不遊也不動,甚至連食物也不怎麼吃了。
女孩看它很可憐,便把它放回了大海。
它在海中不停地遊著,心中卻一直快樂不起來。
一天它遇見了另一條魚,那條魚問它:“你看起來好像悶悶不樂啊!”
它歎了口氣說:“啊,這個魚缸太大了,我怎麼也遊不到它的邊!”
我們常常就像那條魚,在魚缸中待久了,心也變得像魚缸一樣小了,不敢有所突破。即使有一天,到了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已變得狹小的心反倒無所適從了。
潮起總有潮落
一位鋼琴家在戰爭中被敵軍俘虜了,他被囚禁在剛好能棲身的籠子裏,一關就是5年。5年過去了,他的身體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周圍的同伴也一個接著一個死亡。可是,他的心中仍充滿著一定要活下去的強烈欲望。
戰爭結束後,鋼琴家被遣返回國,開始他新的生活。人們驚奇地發現,他彈鋼琴的造詣和熟練程度不但沒有減退,反而比被俘虜之前還精湛。
原來在被俘虜的期間,為了克服極度的恐懼並且鼓勵自己繼續活下去,鋼琴家每天都在腦海中彈鋼琴:所有的動作都與真實的沒有兩樣,5年下來,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人生總有低潮,心理素質差的人會因此而失去信念,把自己擊垮;而心理素質好的人,則能夠轉移和排遣痛苦,等待光明的到來。
總有許多人不停地抱怨命運的不公,自己付出了辛勞的汗水,得到的卻是失敗和痛苦。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不會調節自己的心態。如果你想獲得生活的幸福與美滿,或者事業的成功與輝煌,那麼你就要積極地麵對生活。
4.似有實無大自在
什麼是真正的自在?嬰兒生下來不到一百天,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時好像很牢,但是他沒有用力,若有若無之間,安詳而寧靜地把握得很牢,這就是自在。做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在若有若無之間把握住萬物的根本,自在自得道。
灑脫自在,自得道
唐代豐幹禪師,住在天台山國清寺。一天,他在鬆林漫步,山道旁忽然傳來小孩啼哭的聲音,他尋聲一看,原來是一個稚齡的小孩,衣服雖不整,但相貌奇偉,問了附近村莊人家,沒有人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豐幹禪師不得已,隻好把這男孩帶回國清寺,等待人家來認領。因為他是豐幹禪師撿回來的,所以大家都叫他“拾得”。
拾得在國清寺安住下來,漸漸長大以後,上座就讓他擔任行堂(添飯)的工作。時間久後,拾得也交了不少道友,其中一個名叫寒山的貧子,相交最為莫逆,因為寒山貧困,拾得就將齋堂裏吃剩的飯用一個竹筒裝起來,給寒山背回去。
有一天,寒山問拾得說:“如果世間有人無端地誹謗我、欺負我、侮辱我、恥笑我、輕視我、鄙賤我、厭惡我、欺騙我,我要怎麼做才好呢?”
拾得回答道:“你不妨忍著他、謙讓他、任由他、避開他、耐煩他、尊敬他、不要理會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寒山再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處世秘訣,可以躲避別人惡意的糾纏呢?”
拾得回答道:
“彌勒菩薩偈語說——
老拙穿破襖,淡飯腹中飽,補破好遮寒,萬事隨緣了;
有人罵老拙,老拙隻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
有人唾老拙,隨他自幹了,我也省力氣,他也無煩惱;
這樣波羅蜜,便是妙中寶,若知這消息,何愁道不了?
人弱心不弱,人貧道不貧,一心要修行,常在道中辦。
如果能夠體會偈中的精神,那就是無上的處世秘訣。”
有人謂寒山、拾得乃文殊、普賢二大士化身。台州牧閭丘胤問豐幹禪師何方有真身菩薩?告以寒山、拾得。胤至禮拜,二人大笑曰:“豐幹饒舌,彌陀不識。”
意指豐幹乃彌陀化身,惜世人不識。說後,二人隱身岩中,人不複見。胤遣人錄其二人散題石壁間詩偈,今行於世。
寒山、拾得二大士不為世事纏縛,灑脫自在,其處世秘訣確實高人一等。
生活對於每個人來說,就像一本蘊藏著無限哲理與深意的大書,隻有用心去讀,才能領悟到生活中處處有學問,處處有真理。隻有駕馭生活中的真理,眼光才能看得更遠;深知生活中的訣竅,才能活得越自在,越灑脫,越遊刃有餘。生活閃現著智慧與學問,隻有用心去領悟,才能體驗到自在的真諦。
看看呱呱墜地的嬰兒,生下來都是兩手緊握,兩隻小小的拳頭,仿佛想要抓住些什麼;看看垂死的老人,臨終前都是兩手攤開,撒手而去。這是上天對人的懲罰嗎?
當他雙手空空來到人世的時候,偏讓他緊攥著手;當他雙手滿滿離開人世的時候,偏讓他撒開手。無論窮漢富翁,無論高官百姓,無論名流常人,都無法帶走任何東西。上帝總讓人兩手空空來到人世,又兩手空空離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偏執於某一點、某一事、某一物呢?想永遠抓住一點,是不可能的。
始隨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自由是一種心境,如閑雲野鶴,閑散安逸不受塵世羈絆,能夠在悲傷中發現喜悅,能夠在陰霾中預見晴天。就如長沙景岑禪師所言,心能夠在整個時空中徜徉,“始隨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一日,長沙景岑禪師到山上去散步,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住持長老。
住持問他:“你今天去了哪裏?”
長沙禪師:“我到山上去散步了。”
住持追問:“去哪裏了?”
長沙禪師:“始隨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聖嚴法師非常欣賞長沙禪師達到的這一番境界:“禪師所懷抱的心境一片和風煦日,沒有狂風暴雨;禪師所體驗的世界一片光天化日,沒有黑暗罪惡。並不是這世界沒有狂風暴雨和黑暗罪惡,而是他的心不受外在環境影響,永遠安詳、穩定、慈悲、寧靜、光明磊落。所以,不論他麵對什麼樣的世界,他的心境始終自在安閑。”
世人常常覺得不自由,即使禪定也往往隻是為了求“禪”而刻意入定,雖然穩坐如鍾,心卻如風中搖曳的枯草,並沒有得到真正的安寧。“人生不滿百,常懷千年憂”,過多的執著造成過多的苦惱,執著於其中不能自拔的人又怎麼了解禪者的自有境界呢?
心境坦然,悠然無滯,眼前自然是海闊天空,到處都會是盎然的芳草,遍地都是繽紛的落花,徜徉其中,天高雲淡,鳥語花香,神奇的造物,悠然的心靈,一切如詩話般和諧動人。如寒山詩偈中所言:“一住寒山萬事休,更無雜念掛心頭。閑於石壁題詩句,任運還同不係舟。”心無邪,人生得大自在。
即心即佛
德山自幼出家,博覽律藏,精通《金剛經》,並嘔心瀝血寫成《青龍疏抄》。
但德山對慧能的“即心即佛”的說法不以為然,他憤憤地說:“不知有多少出家人,花了多少年的工夫,去學佛的威儀和戒行,都未必能成佛。南方這些小廝,居然敢說心就是佛,真是大逆不道。我一定要去搗毀他們的老窩,殺盡他們的子孫,以報佛恩。”
於是,德山就挑起《青龍疏抄》南下。當他走到澧州(今湖南澧縣)時,路遇一位老婆婆正在賣燒餅。饑腸轆轆的德山放下擔子,向老婆婆買點心。隻見老婆婆指著地上的那擔《青龍疏抄》問:“這是什麼書?”
德山回答道:“是《青龍疏抄》。”
老婆婆又問:“是講哪一部經的?”
德山道:“《金剛經》。”
老婆婆慢悠悠地說:“我有一個問題,如果答得出,免費給點心;如果回答不出,請到別處買。”
於是老婆婆問道:“《金剛經》講:‘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請問你的點心是哪個?”
德山竟被問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老婆婆問德山要哪個“點心”,而能夠點出來的隻是有形之心,也就是妄心。妄心不可得,真心不可說。
德山悟道後,把《青龍疏抄》付之一炬,慨然歎曰:“窮盡無數思辨玄論,也不過像放在太空中的一根毫毛;用盡天下計謀巧智,也不過像投入山穀裏的一滴水珠。”
德山悟道後才明白佛法其實隻在心中,很多人祈求看書看成佛,不是在緣木求魚嗎?佛就是自我,自我就是佛。
5.自由之心如行雲流水
無論如何,一個人都要有自由精神,否則,就隻能拾人牙慧,成為別人的精神附庸,永遠活不出真實的自己,又何談自由?
自在人生逍遙遊
世界著名教育家蒙台梭利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小女孩到外婆家玩,外婆家小花園的草地上有用於澆花的噴頭。小女孩很想玩水,卻又不敢去打開噴頭,十分猶豫。外婆看到後,鼓勵她說:“不用怕,你可以開。”但是小女孩卻說:“不,我不能開,因為我的保姆告訴我不可以玩水。”外婆說:“她不在呀,外婆讓你開。”小女孩竟然說:“不,那也不行。”在這件事情上,她心靈的主人不再是自己,而被她的保姆代替了,她的心靈已經變成保姆的奴隸了。
這個孩子以後會怎麼樣?她的心靈如果長久地受到壓抑——自己壓抑自己,將對人格發展和能力發展有非常嚴重的負麵影響。她也將成為一名毫無主見、隨波逐流的人。
沒有自由的心靈,就如籠中的小鳥;沒有自由的心靈,就不會有獨立的品格。
莊子用了一個很動感的詞來表達精神自由:坐馳。怎樣才能坐馳呢?坐在那裏,身子不動,心靈在宇宙之間自由飛翔馳騁。一個人的肉體是可以被羈絆的,但是一定不要給你的心靈戴上枷鎖。一個人如果能夠保持心靈的自由飛翔,那他在人間就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自由無所待
《莊子·田子方》中記載了這樣一則寓言:
列禦寇為伯昏無人表演射箭的本領,他拉滿弓弦,又放置一杯水在手肘上,發出第一支箭,箭還未至靶的,緊接著又搭上了一支箭,剛射出第二支箭,而另一支又搭上了弓弦。在這個時候,列禦寇的神情真像是一動也不動的木偶人。伯昏無人看後說:“這隻是有心射箭的箭法,還不是無心射箭的射法。我想跟你登上高山,腳踏危石,麵對百丈的深淵,那時你還能射箭嗎?”
於是伯昏無人便登上高山,腳踏危石,身臨百丈深淵,然後再背轉身來慢慢往懸崖退步,直到部分腳掌懸空,這才拱手恭請列禦寇跟上來射箭。列禦寇伏在地上,嚇得汗水直流到腳後跟。伯昏無人說:“一個修養高尚的‘至人’,上能窺測青天,下能潛入黃泉,精神自由奔放,達於宇宙八方,神情始終不會改變。如今你膽戰心驚,有了恐懼的念頭,你要射中靶的不就很困難了嗎?”
一個人如果不懂得放下,就會執著於外物,就會在做事的時候分心,這樣的人就不會獲得最後的成功,更何談精神的自由呢?
梅子真的熟了
要想達到佛家所提倡的“無我”的歡樂境界,人們首先要尋找到自我,建立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擁有自己的主見,並堅持自己的主見,你才能辨清世間的善惡美醜,看透生命中的歡樂苦痛,才能修得“無我”的至高境界。
大梅禪師學了很多年禪,盡管他學習十分努力,但是一直沒有悟道。有一天,他去請教馬祖禪師:“佛是什麼?”馬祖禪師回答:“即心即佛。”大梅禪師恍然大悟。
開悟後,大梅離開了馬祖禪師,下山弘揚佛法。當馬祖禪師聽說大梅開悟的時候,不太相信,心想:“以前他學了那麼多年佛法都沒有開悟,怎麼一下子就開悟了呢?且叫一個人去試他!”於是馬祖派自己的弟子前去試探大梅。
這個人見到大梅禪師,就問道:“師兄,師父說了什麼話讓你頓悟了呢?”大梅回答:“即心即佛。”
這個人說:“師父現在已經不說‘即心即佛’了!”
大梅驚奇地道:“哦!那他現在說什麼?”
那個人說:“師父現在經常說‘非心非佛’。”
大梅聽了以後,笑著說:“這個老和尚,不是存心找人麻煩嗎?我才不管他的什麼‘非心非佛’,我依然堅持我的‘即心即佛’。”
這個人回去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馬祖禪師,禪師激動地說:“梅子真的成熟了。”意思是說,大梅禪師真的是開悟了。
每個人的判斷都像我們自己的鍾表,沒有哪兩隻走得完全一樣,有時一味聽從他人的意見,便會永遠不知道時間,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堅持自己的主見。
二、無言境界:道可道,非常道
正所謂“外在聲色如夢似幻,內在心靈湛然寂靜”,外部環境複雜囂噪,內部心靈又是深埋於思想之下。與其被外界的煩擾弄得心神不定,何不聆聽自己的心靈,傾聽無比奇妙的無言之聲,一勞永逸地獲得心靈的自由與解脫?
1.花開無聲
花開無聲,當你發現時,已經是芳香滿人間。其開也無聲,其留也久遠,浸入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萬法歸一
一個學僧問趙州禪師:“聽說您曾親見過南泉禪師,是真的嗎?”
趙州禪師回答說:“鎮州出產大夢蘿卜頭。”
一個學僧問九峰禪師:“聽說您親自參拜過延壽禪師,是真的嗎?”
九峰禪師回答說:“山前的麥子熟了嗎?”
趙州禪師、九峰禪師,英雄所見略同。
一個學僧問趙州禪師:“佛經上說,‘萬法歸一’,那麼一歸何處?”
趙州禪師回答說:“我在青州縫了一件青布衣服,有七斤重。”
又有一個學僧問趙州禪師:“當身體死亡歸於塵土時,有一個東西卻永久留下。我知道這個東西,但這個東西留在什麼地方呢?”
趙州禪師回答說:“今天早晨刮風。”
有學僧問香林遠禪師:“什麼是祖師西來意呢?”
他回答道:“唉,坐久了,真感到疲勞啊!”
學僧問憨山禪師:“佛是什麼呢?”
他回答說:“嘿!我知道怎樣打鼓。”
學僧問睦州禪師:“誰是各位佛祖的老師呢?”
他哼起了小調:“叮咚咚咚……”
學僧又問他:“禪是什麼啊?”
他合掌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但這學僧迷惘地眨著眼睛,不了解他的意思。
於是睦州禪師大喝道:“你這可憐的孩子,你的惡業從何而來呢?”
這學僧仍無所悟。
睦州禪師就說:“我的衣衫穿過多年之後,現在完全舊了,如鬆鬆地掛在身上的碎片,已吹上天空了。”
又有一次,一個學僧問睦州禪師說:“什麼是超佛越祖之說呢?”
禪師立刻舉起手中的杖子對大家說:“我說這是杖,你們說它是什麼?”
沒有人回答。
於是他再舉起手杖問這個學僧:“你不是問我什麼是超佛越祖之說嗎?”
一個學僧問洞山良價禪師:“誰是佛啊?”
洞山良價禪師隨口答道:“麻三斤。”
世事紛繁複雜,真真假假,看著聰明其實愚蠢至極;看著英俊瀟灑的卻是外強中幹;看著是占盡便宜其實是滿盤皆虧。《老子》一書中寫道:“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最正直的東西好像是彎曲一樣,最靈巧的東西好像是笨拙一樣,最卓越的辯才好像是口訥一樣。
隻手之聲,聽無聲妙音
在日本極有影響力的白隱禪師,曾設計過一則公案,就是“隻手之聲”,讓學禪的人參一隻手有什麼聲音。後來“隻手之聲”成為日本禪法重要的公案,他們最愛參的問題是:“兩掌相拍有聲,如何是隻手之聲?”或者參:“隻手無聲,且聽這無聲的妙音。”
一隻手能發出什麼聲音呢?在一般人可能是大迷惑,但參禪之人卻能聽見隻手之聲。隻手之聲就如佛陀拈花微笑的奧妙,是無聲之聲的美妙境界。
默雷禪師有個叫東陽的小徒弟。
這位小徒弟看到他的師兄們每天早晚都分別到大師的房中請求參禪開示,師父給他們公案,用來拴住心猿意馬。於是他也請求師父指點。
“等等吧,你的年紀太小了。”但東陽堅持要參禪,大師也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參禪的時候,東陽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在師父的旁邊坐下。
“你可以聽到兩隻手掌相擊的聲音,”默雷微微含笑地說道,“現在,你去聽一隻手的聲音。”
東陽鞠了一躬,返回寢室後,專心致誌地用心參究這個公案。
一陣輕妙的音樂從窗口飄入。“啊,有了,”他叫道,“我會了!”
第二天早晨,當他的老師要他舉示隻手之聲時,他便演奏了藝伎的那種音樂。
“不是,不是,”默雷說道,“那並不是隻手之聲。隻手之聲你根本就沒有聽到。”
東陽心想,那種音樂也許會打岔。因此,他就把住處搬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這裏萬籟俱寂,什麼也聽不見。“什麼是隻手之聲呢?”思量之間,他忽然聽到了滴水的聲音。“我終於明白什麼是隻手之聲了。”東陽在心裏說道。
於是他再度來到師父的麵前,模擬了滴水之聲。
“那是滴水之聲,不是隻手之聲。再參!”
東陽繼續打坐,諦聽隻手之聲,毫無所得。
他聽到風的鳴聲,也被否定了;他又聽到貓頭鷹的叫聲,但也被駁回了。
隻手之聲也不是蟬鳴聲、葉落聲……
東陽往默雷那裏一連跑了十多次,每次各以一種不同的聲音提出應對,但都未獲認可。到底什麼是隻手之聲呢?他想了近一年的工夫,始終找不出答案。
最後,東陽終於進入了真正的禪定而超越了一切聲音。他後來談自己的體會說:“我再也不東想西想了,因此,我終於達到了無聲之聲的境地。”
東陽已經“聽”到隻手之聲了。
一旦盡力去聆聽那“隻手之聲”,你就踏上了心靈的解脫之旅。通向心靈奧秘的橋梁架起來後,眼睛會說:“你超越了我看見的東西。”
心靈會說:“視覺、聽覺的彼岸布滿奧秘——你是來自彼岸的使者,就好像夜闌降臨,地球的麵前顯露的星鬥,萬古長空如今一朝顯露。”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有個寺院的方丈,曾立下一個奇怪的規矩:每到年底,寺裏的和尚都要麵對方丈說兩個字。
第一年年底,方丈問新和尚心裏最想說什麼,新和尚說:“床硬。”
第二年年底,方丈又問新和尚心裏最想說什麼,新和尚說:“食劣。”
第三年年底,新和尚沒等方丈提問,就說:“告辭。”方丈望著新和尚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心中有魔,難成正果。”
“魔”就是新和尚心裏沒完沒了的抱怨。像新和尚這樣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他們總是怨氣衝天,牢騷滿腹,總覺得別人欠他們的,社會欠他們的,從來感覺不到別人和社會為他們的生活所做的一切。這種人隻會心裏抱怨,不會有所成就。
一位哲人說,世界上最大的悲劇和不幸就是一個人大言不慚地說:“沒人給過我任何東西。”許多人都抱怨過處境艱難,毫無疑問,抱怨是無濟於事的,反而是樂觀曠達的心態能解開心靈的枷鎖。抱怨相當於赤腳在石子路上行走,而樂觀是一雙結結實實的靴子。
你還在抱怨你生活的世界沒有給你美嗎?莊子說得好:“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美到處都有,生活中不是缺少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通過萬花筒看世界,美得變幻無窮;通過汙穢的窗子看人生,到處都是泥濘。到底你的生命畫布如何著色,要看你擁有一顆怎樣看待世界的心。不抱怨,把天地裝在心中,就能看見自然的美。
2.禪之一默一聲雷
有一樣東西,兩個人都擁有而且可以互相感知,比如愛、慈悲、佛理、道。這個時候,語言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因為這種相同的東西,可以讓人彼此心有感應。
一言不發,得禪之真髓
執著於講經說法、談佛論道,這不是禪者的作為。真正的智慧是超越頭腦上的聰明的,它也不在語言文字的載體中。
公元536年,達摩祖師覺得應該離去了,便召集弟子,說:“你們談談自己的悟境吧!”
道副說:“依我的見解,不要執著於文字,但也不離於文字,這便是道的妙用。”
達摩說:“你得到我的皮毛了。”
總持比丘說:“依我現在的見解,猶如慶喜看見了佛國,一見便不需再見。”
達摩說:“你隻得到我的肉了。”
道育說:“四大皆空,五蘊非有,依我所見,並無一法可得。”
達摩說:“你得到我的骨了。”
最後輪到神光,他隻是作禮叩拜,然後仍回到原位,並未說話。
達摩說:“你得到我的真髓了!”於是,神光慧可成為了禪宗二祖,接續了達摩祖師廣度眾生的事業。
真正的道不是一個人傳給另一個人的,而是在某種啟發下,“另一個人”開啟了自己的心門,領悟了道的真諦。
心領神會
有一天,一個哲學家來找佛陀,向他請教:“不用語言,也不用非語言,你告訴我真理好嗎?”
佛陀保持沉默。
那個哲學家向佛陀鞠了個躬,感謝佛陀,說:“你的慈悲使我清除了妄念,進入了真理之道。”
哲學家走後,阿難問佛陀,哲學家得到了什麼真理。
佛陀答道:“一匹好馬即使隻是在鞭子的影子下也能跑。”
佛陀接受到哲學家的發問後保持了沉默,但他以自身的整個存在(包括慈悲),帶動和感染著哲學家。在他們都不說話的那一刻,有一種微妙的東西從佛陀那裏流向哲學家,從而完成了一種交流。這種交流,不是語言的,也不是非語言的,但它傳承了真理,啟迪了智慧。
語言是為了人與人之間的聯係和交流而設立的,它隻是一種工具,這一工具將一個人擁有而另一個人沒有的東西傳遞出去。在真智慧麵前,不需要語言的交流,隻需心領神會。
文殊菩薩的不二法門
丹麥偉大的存在主義哲學家克爾愷郭爾曾經說:“當我第一次進入教堂時,我會說,我總是說,抱怨,祈禱。但漸漸地感到很傻,我一直對他說,而我一直沒有給予任何機會、任何時機讓他對我說。最好就是去聽,當你在神麵前時,最好是聽。”
大道相通,禪門也講究靜默,在靜默中達到禪的境界。
一天,在維摩會上,三十二菩薩各自說了自己的不二法門。文殊菩薩說:“我對一切的佛法,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表達,既不能開示,也不能認識,不能用問答的形式來表達,這就是我的不二法門。”
五代時,有一個雲門禪師,用行動證悟了這一法門。
五代時的後漢劉王,堅持禮請雲門禪師及其寺內大眾全體到王宮內過夏。
諸位法師在宮內接受宮女們禮敬問法,鶯鶯燕燕,熱鬧非凡。尤其劉王虔誠重法,故禪修講座,無日無之。寺中耆宿也都樂於向宮女和太監們說法,唯有雲門禪師一人在一旁默默坐禪,致使宮女們不敢親近請示。
有一位值殿的官員,看到這種情形,就向雲門禪師請示法要。雲門禪師一默,值殿官員不但不以為忤,反而更加尊敬,在碧玉殿前貼一首詩道:“大智修行始是禪,禪門宜默不宜喧。萬般巧說爭如實,輸卻禪門總不言。”
“一默一聲雷”,雲門闡師雖不言語,卻有如雷轟頂之開示。如果有人能在這沉默中體會出千言萬語,就可以說已透到一點禪道了。
將語言扔掉,隻是聽,你便會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傾聽的,被動的,接受的,你變成了一個無窮大的容器。那時你能接受到真理,那時你不是在說話,不是在進攻,你變得全然的寧靜。隻要靜默和傾聽,你就能聽到宇宙深處的秘音。
4.大智無言
真正的大智慧是無法用語言來傳遞的。語言是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媒介,語言讓人們互相理解。最終,知曉了彼此的意思之後,他們就與這句語言無關了,不必總對它念念不忘,過於執著。如果拘泥於語言,認為“意”就在語言之中,反而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拈花微笑
什麼才是真正的智慧?在佛家看來,生活一切皆佛理。所有的智慧就藏在我們的周圍,大自然和我們的人生其實都有智慧的足跡。是的,我們的生活中並不缺乏智慧,隻是缺乏一雙去發現智慧的眼睛而已!這雙能發現智慧的眼睛便是我們對生活、對周邊世界的一種覺悟。而在佛法中便是所謂的“悟”。
覺悟是一種智慧,它是長時間思考後靈感在一瞬間迸發出的光芒;它也是曆經人生後那無言的微笑。在《佛經》中就記載了“拈花微笑”的動人故事,將覺悟那妙不可言的境界展現得淋漓盡致:
釋迦牟尼在靈山法會上正準備說法,這時大梵天王來到靈山,向釋迦牟尼獻上一朵金色波羅蜜花。然後坐在最後的座位上,聆聽釋迦牟尼說法。
釋迦牟尼麵對人間天上諸神一言不發,隻是手裏拈著這朵金色波羅蜜花,對著大眾微笑。據說就在那拈花示眾和微笑之間,已經把所有的佛法都道盡了。
但是在法會上的大眾,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佛陀說的是什麼。這時座中有一位叫大迦葉的弟子,卻對佛陀報以會心的微笑,就這樣發生了禪宗的第一次傳燈。他們師徒之間完全的會心,心傳密付了。
釋迦牟尼便對大迦葉說:“我有正法深藏眼裏,以心傳心。你們應擺脫世俗認識的一切假象,顯示諸法常駐不變的真相,通過修習佛法而獲得成佛的途徑,了悟本源自性是絕對的最高境界。不要拘泥於語言文字,可不在佛教之內,亦可超出佛教之外。我以此傳授給摩訶迦葉。”
這其中提示出這樣一條禪教大法,那便是:“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釋迦牟尼這一拈一笑間便傳遞了一切,也包容了一切,也綻放著心靈的和諧、完美與圓融。它讓我們在發現生命的意義的同時看到真正的自己。
佛法的目的在於求覺悟,而悟的主體則是自己的心,也就是生活中的自己;悟的結果便是從煩惱中解脫出來,看清生命的究竟和生命的不定期源,也看清真正的自己。
佛陀手中拈動的那朵花正象征著生命,生命正是那朵從未開到怒放,再到凋零的花。佛陀拈著花,告訴大眾,生命的意義就在自己手中,是自己掌握著自己,並應對它報以歡喜的微笑。隻有在對自己的生命報以微笑,對自己的生活報以讚賞的正確觀念下,我們才能接納自己,才能從容地麵對自己的環境和遭遇,實實在在地過現實的生活。
得意而忘言
老子在《道德經》中講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