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杜林終於到了,這時當杜林看到地上的屍體,吃了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陸嚴通看了看周圍的下人以及張家兄弟,於是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杜大人有事情要談。”眾人聽他如此說都紛紛離開了房間。陸嚴通見人都走玩了,忙把門窗關了起來向杜林道:“二弟,出大事了!”杜林原來和陸嚴通是結拜兄弟,原來在十五年前兩人在河南就認識了,與他們一起結拜的還有一位,就是“魚”三人曾是風雲一時的江洋大道,後來三人一起做過幾件大案後就退出了江湖,杜林用錢買了個知府大人,魚的真名叫於餘,在揚州開了一家鏢局。而陸嚴通側做起了賭坊、妓院、茶樓等生意。十年來日子還算過的平靜,特別是陸嚴通還做理我很多善事。杜林聽他如此說於是問:“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陸嚴通手指牆壁道:“二弟,你看!”牆上的血字使杜林大吃一驚,特別是最後一個楊字。更讓杜林心驚膽戰。杜林道:“楊?莫非是十年前杭州楊家的後人?不對啊!大哥楊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嗎?”陸嚴通道:“我正要問你呢?你確定楊家沒有留下活口?”杜林道:“是啊!沒錯確實是死完了的。”陸嚴通道:“那這又怎麼解釋。”杜林道:“難道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沒有死?”陸嚴通道:“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杜林道:“這可怎麼辦啊!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的事情就會暴露了。”陸嚴通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人,然後…”陸嚴通衝杜林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杜林道:“可是揚州這麼大要到哪裏去找啊!”陸嚴通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就在這個院子裏。”杜林道:“那還不快把他抓住。”陸嚴通道:“可是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我敢肯定南兒也一定在他手上。”杜林道:“怎麼津南還沒有找到嗎?”陸嚴通搖頭歎了口氣道:“對了二弟,三弟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麻煩二弟跑一趟,告訴三弟發生的一切。”杜林道:“是,大哥我這去辦。”說完正準備出去,陸嚴通道:“二弟請留步,你見了三弟讓他到我這裏來。”杜林道:“明白了大哥。你要多保重啊,我這就去了。”說完推開了門,陸嚴通道:“杜大人我送你吧!”說完兩人走出了張伯的房間,這時陸嚴通道:“來人啊!送杜大人。”這時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向杜林道:“大人請。”杜林道:“那本官告辭了。”陸嚴通道:“杜大人陸家的事多多拜托杜大人了。”杜林道:“本官身為一方父母官定當為陸老板找到真凶。”說完轉身離去了。杜林走後陸嚴通問道:“劉管家的屍體何在?”先前那護院道:“就在前院的走廊上。”陸嚴通道:“走帶我去看看!”那人道:“是,老爺。”說完隨陸嚴通一起向前院走去。
劉海的屍體就在眼前,陸嚴通看著這位陪伴自己很久的老朋友心裏一陣感慨,十年一晃就過去了,回首前塵往事已成雲煙。記得和劉海第一次認識是在浙江杭州的西湖上,兩人一見如故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後來劉海落魄了,就投奔了他。十年以來,劉海為陸嚴通做過很多事情,萬沒想到到頭來隻換來冷屍一具。陸嚴通走近劉海的屍體,掀開了蓋在劉海身上的白布,隻見劉海雙目圓睜,雙手成拳脖子上有一道很細的劍痕。顯然是被人一劍割破了喉嚨而死,而且是死不瞑目。陸嚴通突然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從劍痕來看殺死劉海的凶手應該是一位用劍的好手,而且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放眼當今武林能有這麼好劍技的屈指可數,陸嚴通對當今劍術名家一一作了分析,但始終猜測不到凶手到底是誰,陸嚴通知道以對方的武功想殺自己是易如反掌,但他想不通凶手為什麼遲遲不向自己動手,難道凶手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又難道真的像凶手所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陸嚴通每想到此就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揚州城南於府就在眼前,杜林坐在轎子裏問道:“於府到了嗎?”一名轎夫道:“回大人到了。”杜林走出驕子,一座豪華的府院映入眼簾,於府大門外兩個看門的武師守在大門兩側,顯得威風凜凜,大門兩側的石獅子更給於府增添了一種威嚴,這裏就是威遠鏢局於餘的家,杜林到得門前向於府的兩名武師道:“你們總鏢頭在嗎?”那兩人見是經常來的杜大人於是道:“在,杜大人請隨我來。”說完打了一個請的手勢。杜林也不回話就走了進去,進入於府,隻見於府內有花有草,更有幾棵參天大樹立於府中,雖說不是很大但也別有一番氣勢。杜林是這裏的常客,他匆匆的走到客廳見於餘不在於是回頭向那武師道:“你們老爺呢?趕快把他找來,就說本官有急事找他。”那武師道:“是杜大人,您先喝杯茶小的這就去找我家老爺。”說完給杜林倒完茶就離去了,杜林在大廳裏來回踱著步。這時於餘到了:“杜大人,何事找我啊!”杜林看於餘到來於是道:“喊你的人先退下。”於餘向身後的那人道:“馬強,你先下去吧!”那叫馬強的武師道:“是。”說完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這時杜林道:“三弟,出事了。”於餘道:“怎麼了二哥?”杜林於是把陸嚴通的事情告訴了他,於餘道:“那大哥現在還好嗎?”杜林道:“還好,大哥讓我來請你到他那裏去。”於餘道:“好那我馬上就隨你過去。”杜林道:“最好是帶幾個硬手,大哥的兒子現在還在他們手裏,希望我們可以幫到大哥的忙。”於餘道:“二哥,當年楊家的人不是都死了嗎?怎麼有冒出來一個姓楊的?”杜林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於餘低頭沉思了一會道:“二哥還記得楊中淮的那個小兒子嗎?”杜林一驚道:“你是說摔下山崖的那個小男孩嗎?”於餘道:“不錯,要是那小男孩沒有死的話現在也應該長大了吧!”杜林道:“三弟的意思是大哥的事情是那小男孩做的?”於餘道:“很有可能,我猜測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兩個也躲不過去,大哥隻是開始。”杜林道:“三弟說的對,於其我們等不如我們去找他,十年了,所有的一切是該結束的時候了。”於餘道:“無論對方武功多高,我相信隻要我們兄弟聯手還是有機會的。”杜林道:“希望如此,走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哥!”於餘道:“現在先不要急等我飛鴿傳書邀幾位武林上的朋友,有這幾位坐鎮再難的事相信也會解決的。”杜林道:“那樣的話我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於餘道:“這個二哥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隻要這姓楊的死了,一切就解決了。”
是夜,揚州城東陸府,陸嚴通守護在妻子李湘湘的床前,握住妻子的手陸嚴通感到一陣愧疚,小兒子還沒有找到,陸嚴通心裏有一種直覺,可能兒子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想到以往兒子的諸般可愛,和妻子甜美的笑容,他就很恨自己,一切的一切的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對不起這個家,對不起妻子和兒子。這時熟睡中的妻子開口說話了:“津南到媽媽這裏來,別去山坡上,聽話到媽媽這裏來。”陸嚴通聽到這裏心裏一顫,看著妻子安詳的臉龐,陸嚴通把妻子的手握的更緊了,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保住妻子的性命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正在這時突然一條身影從門口閃過,陸嚴通是武學高手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鬆開妻子的手慢步走出了房間,房外一團漆黑,隻有幾隻燈籠的微光照亮一席之地,天空幾點蕭索的繁星更給人一種肅殺的寒意。陸嚴通環顧四周,夜靜的可怕,幾個守夜的下人不知道躲到哪裏睡覺去了,陸嚴通緩步走在院子裏,突然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麵而來,陸嚴通停下了腳步道:“何方朋友光臨時寒舍,還請現身一見!”這時突然一支劍向他刺來,劍尖正好對著陸嚴通的喉嚨,經此巨變,陸嚴通著實嚇了一跳。但陸嚴通畢竟是武學高手,隻見他臨危不亂身子右移出一步同時以手刀橫切對方右手脈門,那人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快的手法,百忙中收劍成橫劈直劈向陸嚴通手臂,陸嚴通輕“咦”了一聲向後跳開三米:“閣下是誰,到寒舍有何貴幹?”那人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劍竟被陸嚴通隨隨便便的脫開了,心裏本就有一股氣於是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人讓我帶話給你。”說話的竟然是個女子,而且聲音很稚嫩,陸嚴通吃了一驚,從聲音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歲。陸嚴通萬沒想到自己差點載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裏,於是道:“你家主人是誰?要你帶什麼話?”那黑衣女子道:“我家主人是誰你還不配問,我家主人讓我告訴你,在明天天亮之前要你自刎謝罪。否則陸府上下將雞犬不留!”陸嚴聽到這話大怒道:“放肆!”說完一記劈空掌向那黑衣女子大去,那女子沒有想到陸嚴通說打就打,“啊!”的叫出聲來,這一下少女姿態全暴露出來了。那女子身子憑空飄開,身形如昊花一現,美的不可方物。陸嚴通見那女子輕功如此之高心下暗叫了一聲:“好!”那女子躲過一擊大聲道:“你這人怎麼說打就打。本姑娘不陪你玩了,後會有期。”說完身影一閃腳踩樹枝借力向陸府外掠去。這時一個聲音道:“哪裏走,留下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於餘到了,且說那名女子正要飛身遁去,突然感到一人向自己襲來,等看清對方身影時,對方掌力已到眼前,那女子不敢大意,危機中一個閃身向另一方向掠去,身後於餘怎麼會輕易放她走,隻見他左手一揚一把銀針向那女子飛去,口中說道:“閣下還想走嗎?”那女子見銀針飛來右手持劍在胸口畫了個弧形,隻聽“叮、叮”之聲傳來顯然是銀針和劍的撞擊之聲。那女子持劍在手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話音剛落又一人道:“難道姑娘深夜到此,就是正大光明了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揚州知府杜林到了,那女子見是杜林於是罵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狗官!”杜林聽到這話怒道:“大膽!何方的野丫頭竟敢辱罵朝廷命官。”那女子道:“你這人還敢自居朝廷命官,十年前的楊家血案不知大人可還曾記得?”杜林、於餘聽到這都是一驚。杜林道:“小姑娘,你到底是誰?”語氣中已經有了殺意。那女子渾然不覺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因果循環,你們會得到懲罰的。”於餘道:“姑娘好大的口氣,懲罰不懲罰我看姑娘說了還不算!”說完又是一把銀針飛出,杜林見於餘動手身體也向那黑衣女子飛去同時出手拔劍,杜林已報了將這女子置於死地的念頭。那黑衣女子見腹背受敵冷笑道:“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果然是卑鄙無恥。小女子算是領教了!”說完身形一晃直向上衝去,杜林看到這一幕道:“武當梯雲縱,你到底是什麼人?”杜、於二人沒有想到這女子竟會武當派的最高輕身功夫,正準備攔住那女子這時陸嚴通道:“二弟、三弟放她去吧。”杜、於二人聽到大哥如此說齊聲道:“大哥,這女人放不得。”陸嚴通道:“事已至此把她放了吧,況且她也是奉命行事,十年前我們錯了一次我不想我們繼續錯下去,讓她去吧!”那女子聽到陸嚴通如此說於是道:“你們以為憑你們三個的本事真的可以留的住本姑娘嗎?告訴你們本姑娘說來便來說走便走。”說完以極其詭異的身法在三人眼前轉了一圈,三人隻覺的眼前一花那女子已經瀟灑離去了。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我家主人,不久便到揚州,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了。”三人還震驚於剛才那女子的身法之中,聽到這話突然感到一種死亡的氣息。陸嚴通看著兩位昔日患難的兄弟心裏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在他困難的時候杜林、於餘到了,他走過去緊緊握住兩人的手深深的道:“好兄弟!”於餘道:“大哥你瘦了。”說完向陸嚴通拜了下去:“請受小弟一拜!”杜林也跟著拜倒。陸嚴通連忙夫妻二人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經過這一折騰陸府的人都醒了,陸嚴通回頭向眾人道:“快去準備酒菜,今天我要與兩位兄弟大醉一場。”下人聽到這話紛紛下去準備了。陸嚴通拉著二人來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