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過後,三人已經醉的一塌糊塗,這時陸嚴通:“二位兄弟,如果我死了請兩位務必離開揚州,走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再回來,知道嗎?”杜林道:“大哥何出此言啊!難不成大哥不把我們當作兄弟了嗎?”於餘也跟著道:“是啊!大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陸嚴通道:“二弟、三弟,愚兄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對方武功太高我怕愚兄是過不去這個坎了,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還拜托兩位兄弟一定要找到南兒那樣我死也瞑目了。”杜林聽出陸嚴通語氣中好像是生離死別於是道:“大哥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提死字啊!”陸嚴通敷衍道:“沒什麼,隻是隨便說說。”杜林道:“大哥到底怎麼了啊!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於餘也發現陸嚴通說話怪怪的。這是陸嚴通:“二弟多疑了沒有什麼的。來我們繼續喝酒!”杜林道:“大哥,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說出來大家一起來解決啊!”陸嚴通道:“真的沒有什麼啊!來來來我們繼續喝”於餘道:“大哥,到底怎麼了啊!”陸嚴通突然道:“對不起了兩位兄弟,你們的酒裏已經被我下了蒙汗藥,藥性十二個時辰自解。你們也不要怪大哥,等明天這個時候你們已經到離島了。”杜、於正要說話剛開口就失去了知覺。
杜、於二人暈倒後陸嚴通喊道:“來人啊!”這時從門外走出兩人,正是張家的兩兄弟,陸嚴看著張家兄弟道:“你們速把這二人送往離島,務必在明天晚上到達。”張來富道:“是,老爺!”說完又叫進幾個大汗把於、杜二人抬了出去。陸嚴通見人都出去了,緩緩走向書房,此時已經四更天了,窗外時不時傳來一陣狗吠和蛙鳴,下人都回去休息了。夜,又變的寧靜了。遠處打更的更夫清脆的聲音在揚州的夜空中回蕩:“天安物燥,消息火燭。”陸嚴通進入書房取出筆墨和紙,寫起了字,他知道這可能是他留在人世的最後一副墨寶了。
夜還在繼續,一場大火驚醒了揚州城內還在熟睡的百姓,火光通天方向是城東陸府,大火從四更天一直延續到天亮。陸府二百餘條人命在這場大火中消失殆盡。
清晨,揚州城北八十餘裏外,長樂鎮,瑞祥客棧,天字三號房外。一名妙齡女郎正守護在門外。隻見她腰懸長劍,長發披肩,白衣素雪,雙眼炯炯有神讓人不敢逼視。櫻桃小嘴再加上柳葉眉正可謂是一代美人,雖說不可以傾國傾城也足以讓男人留戀往返,她就這樣靜靜的守在門外,防若守在那裏是的光榮、是她的驕傲。真不知道屋裏是何許人物,這時屋裏的人說話了,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外麵可是香雪回來了?”那門外的女子道:“是的,主人。”屋裏的男子道:“可帶回什麼消息?”那女子猶豫了一會兒道:“是的主人,但不是好消息。”屋裏男子道:“什麼壞消息說來聽聽。”那白衣女子道:“陸嚴通一家被人殺了。”那屋裏男子顯然震驚不小問道:“什麼?陸家的人全部死了?消息可靠嗎?”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夜探陸府的那名黑衣女子香雪。香雪道:“千真萬確,揚州城內此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屋裏男子道:“是誰幹的查到了嗎?”香雪道:“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屋裏男子道:“好了,知道了。看來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們。你昨天去陸府可有人看到你的麵孔?”香雪道:“昨天奴婢蒙著麵因,該沒有給人發現。不過…”那屋裏男子道:“不過什麼?”香雪道:“回主人,昨天晚上由於迫不得已,屬下用了迷離幻影步。”屋裏那人聽到此,大聲道:“你說什麼?你忘了這次出來時的門規嗎?”香雪道:“屬下不敢忘,隻是當時事態緊急所以才…”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房間門開了,一條人影一閃已到了香雪眼前,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左臉已經挨了一把掌。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站在了香雪的麵前,香雪見主人發怒,連忙跪在了地上口中說道:“屬下該死,請主人給香雪一個機會。我一定找到凶手。”那年輕公子道:“算了,陸嚴通的兒子還在你手上嗎?”香學戰戰兢兢的道:“在。”那年輕公子道:“你明天將那孩子送到武當山去。”香雪道:“主人的意思是留下這個孩子的性命?”那年輕公子道:“是的,你把他交給武當的青鬆真人。希望他會收養這個孩子,我和青鬆真人是忘年之交,看在我的麵子上他因該會答應的。你這就去吧!事情辦成後你到河南少林寺來找我。”香雪道:“那主人的仇就不報了嗎?”那年輕公子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陸嚴通也得到了懲罰。我也沒有心情再去追究了,你這就去吧。”說完又走回了房間,香雪道:“那屬下去了,主人多保重。”說完走下了樓梯。
且說於餘和杜林失去知覺後,張氏兄弟把二人抬上船天色已經快亮了,江水滾滾,此地離揚州有三十餘裏,因此陸府發生的事,兩人還不知情。船緩緩的行駛在江麵上,周圍山脈連綿起伏揚州越來越遠了,張家兄弟站在船頭觀望著漸漸遠去的揚州,心裏都是一陣感慨。他們不知道此去還會不會再回來。船繼續行駛著,風勢帶著船兒,漸漸越行越快。天亮的時候已經到了江蘇和浙江的交接處了,這時前方一隻小船行駛了過來。張來福看到飛馳而來的小船向弟弟張來喜道:“二弟,你看前麵的小船!”張來喜當然也看到了:“大哥你看這隻船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張來福道:“二弟看的清船上有幾個人嗎?”張來喜道:“好像隻有一個人。”張來福道:“看來不是衝我們來的。”張來喜道:“希望如此。”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小船已經到了眼前,船上確實是一個人,這時張來喜開口問道:“前方何人?”那小舟上的人道:“我是附近的漁民,想要到嘉興去辦點事,不知二位爺可否能載小的一程?”張來福道:“對不起老丈,我們的船不去嘉興,你還是等其它的船吧。”那舟上的男子道:“現在的行船的淡季,很難遇到大船的,還望兩位爺行行好捎小老兒一程吧。”張來福道:“你這老頭怎麼這麼羅嗦啊,都說了不去嘉興。怎麼還糾纏不清啊!”那舟上的老頭道:“兩位真的不願載小老兒嗎?”張來福道:“是的快去吧。”那老頭道:“兩位你們要是不讓我上船的話,恐怕會有血光之災。”話音未落隻見那老人雙腳一登船頭身子直向張氏兄弟撲來,張家兄弟沒想到那老頭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先是一驚,慌忙拔劍拒敵,但終究是晚了一步。佩劍剛拔出一半兩人喉嚨上已經多了一道傷口。張家兄弟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長江之上,眼睛還睜的大大的,在他們生命結束的一瞬間,最後看到的景象隻有一江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