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恍若青荷,清麗婉約(1 / 3)

《東京夢華錄》reference_book_ids\":[7267077381997726755,7222920246678522914]}]},\"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初初,她若青荷。

清麗、婉約,馨香馥鬱。

一如她令人驚豔的好詞。

在一個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我懷著仿佛與舊情人相見般的心意挑燈夜讀。

讀,她這樣清麗的女子的文字。

透過曆史的光影,我竟恍然有甜膩的回憶湧上心頭。她,就仿若胡蘭成所言的“臨水照花人”,映照在我心。

隔水相望。她似仙子,靜默著、含羞著、低倚著。

如同路遇心儀的男子般,我心忐忑。

她的故事,緩緩上演。一幕幕,或黑白,或彩色……

青荷,小露尖尖角

宋神宗元豐七年(公元1084年)。

時年,朝廷上下歌舞升平。無論百姓,還是官宦,都過得愜意美好。江山迤邐、歲月靜美,人們如同在緩緩的小溪流裏劃行。

山東章丘明水鎮,一個如青荷般清麗的小生命誕生了。

隔著千年時光,或許奢華又隆重,或許喜陳盛宴、賓客滿席,或許……隻是,我無法得見。但是,我知名為李清照的她,在後來的歲月裏名動天下令世人仰止。

她出生的家,是個貴族的家、煊赫的家,亦是書香門第。

父親,李格非,進士出身,學識廣博,以文章著名,深受大文豪蘇軾的賞識,與廖正一、李禧、董榮並稱“蘇門後四學士”。劉克莊曾在《後村詩話》裏如是稱譽他:“文高雅條鬯(chàng),有義味,在晁秦之上。”張耒則如是在他的墓誌銘中說:“文叔‘筆勢與淇水相頡頏’。”

如此盛讚,雖可能略有些過,卻可見時人對他文學造詣的推崇。

誠然,李格非也非平庸之輩。

他於宋哲宗紹聖二年(公元1095年)撰寫的《洛陽名園記》,是被廣為傳誦的名篇,其文格調高雅,為人們稱頌不已。此外,他還精通經學,其研究成就遠超他在文學方麵的成就,曾留有十萬言的《禮記精義》。清照晚年寫的《〈金石錄〉後序》亦如是說:“自來家傳《周易》《左氏傳》,故兩家者流,文字最備。”於此,我們也可從清照的言辭中看出經學乃是李氏之世業的。

有父親如此,耳濡目染下的小清照自然非等閑之輩。

她,天資聰穎。古人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於清照處,這血統之事無須提,乃是那天生的,如安意如所言——即便隔了千年,亦是那金石之聲,錚錚入耳的。

母親王氏,亦非凡俗。

出身於名門望族的母親,飽讀詩書、能詩善文,是當地有名的才女。

父親,常年在汴京城,她便常常跟隨母親。閑暇時光,她會跟隨母親研習古詞和詩文,還常常纏著母親,要母親給她講各種各樣的故事,包括那個居住著父親的汴京城。

彼時,汴京城於母親而言,亦是霧裏花、水中月,是聽過而未曾見過的。

所以,母親與她講那裏的宮殿,講萬人之上的皇帝,講車水馬龍、繁花似錦的街市,更與她講多情詞客。

由此,京城在小小的清照心裏成了承載向往的地方。

飽受書香浸染的她,靈氣逼人,如同一片綴著露珠的青荷般,早早地就將其聰慧與敏悟予以顯露。

如是清照,是骨子裏就擁有著才情的!

盛世,如花初綻

彼時,是宋朝最為繁華的時期。

汴京城內一片繁盛,香車寶馬、才子佳人隨處可見。文人雅士集聚,或撫琴,或調香,或賞花,或觀畫,或弈棋,或烹茶,或聽風,或飲酒……

應該,沒有哪個朝代比之更歌舞升平、盛世繁榮。

七歲的清照隨父親來到了這樣的汴京城。

父親專門在汴京城租好一處庭院,隻為和她們母女好好相守一處。

京城的繁華,著實讓小小清照驚詫不已。

但見汴京城上下,可謂:千門萬戶,紛紛朱翠交輝;三市六街,濟濟衣冠聚集。

關於這樣的汴京城,當年流亡江南的孟元老在追憶汴京舊夢的著作《東京夢華錄》中,曾用就10卷3萬餘字書寫汴京的繁華。

在這樣一個盛世,傑出的人才自是若燦爛繁星般輩出的。

彼時,李家世代書香門第。

故而當世第一流的文學家中,有不少人與李格非往來甚密,譬如,蘇軾門人黃庭堅、秦觀、張耒、陳師道等,他們皆極富才情。他們時常聚到一起,或談古論今,或吟詠詩文。日子即便尋常,也被他們過得愜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