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歲月靜好,盛世歡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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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歲月靜好裏,為他洗手做羹湯。

盛世,歡顏。

他們的日子,成一闋婉約的詞。

在最好的年華,路遇一個“皎皎白駒,在彼空穀。生芻一束,其人如玉”的趙明誠,於她,是為幸。

曾經,愛玲也在最好的年華,路遇了一個隻要“此時語笑得人意,此時歌舞動人情”的情種胡蘭成。

隻是,她愛的胡蘭成真真不是一個愛得熱烈專一磊落的人。

就此,他們貼景入心的時光短如流經的溪水,稍縱即逝。

清照不同。

盛世。繁花似錦。

她和明誠兩個有情人,對月歌舞,“通宵語不息”,將日子過成了一闋婉約的詞。

歲月靜好。

時光裏,留下的皆是她的歡顏。

她和他,佳偶天成

公元1101年,鳳冠霞帔,十八歲的清照嫁給了二十一歲的趙明誠。

才子佳人,是良緣!

宴席之上,琉璃盞間,她笑顏若花;洞房花燭,燭光映照下,她嫵媚傾城。一對璧人,就此共一窗月色相伴久長。

他們二人,深諳“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願景。

如是,婚後,他們除了享受燕爾、情濃外,還共同致力於金石碑刻和文物字畫的尋索收藏。閑適時,還飲酒對詩。

生活,遂真真愜意非常。

於清照而言,在這世間能逢著明誠這個人,無論是轉過身,還是看著他,都毫無差別的安心。

許多次,在暖陽下,清照望著抑或等著明誠時,都仿佛置身於一首古老的纏綿情歌中。歌聲繚繞幽遠,讓人忘了天上人間。

所謂“連理枝”,我想便是如此了吧!

這一世隻願和一人“桐花萬裏路,連朝語不息”。於清照而言,如是;於明誠而言,亦然。

明誠確乎是一個“其人如玉”的磊落公子。

他,雖貴為當朝高官趙挺之的三公子,但卻不曾沾染紈絝之氣。他稱得上才華橫溢,當得起倜儻正直。對於明誠,清照是不會生厭的,且漸漸地在長久的對視裏,有了濃稠得化不開的依戀。似乎,遠古時他們就曾為“天上的比翼鳥,地上的連理枝”。

他們,是這樣地情投意合。

他們的佳偶天成,在秉持宿命論的中國文人筆下,是被渲染得頗為神秘的。

陳師道在《曆山居士集》中言:“正夫有幼子明誠,頗好文義。每遇蘇黃文詩,雖半簡數字必錄藏,以此失好於父,幾如小邢矣。”

寥寥數語,就將明誠和父親趙挺之的關係述明。

時年,趙挺之為新黨,是“王安石變法”的忠實擁護者,在政治上與保守派蘇軾、黃庭堅等結怨。然,明誠與父親唱了對台戲,不僅錄藏蘇、黃的詩作不誤,還與元祐舊黨的人結為摯友。

這,大大惹惱了父親趙挺之。

不過,這樣的明誠,於時年在京師做禮部員外郎的李格非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李格非作為“蘇門後四學士”之一,最是看中明誠親近蘇門且耿直不阿。當初,之所以同意把清照嫁與他也是因此。

所謂誌同道合,他們翁婿二人有之。

幸有李格非的這份明智,才有了明誠與清照這佳偶天成的。

婚後的他倆,恩愛纏綿令人豔羨。他們不僅感情融洽,而且誌趣相投,常在一起切磋詩詞文章,共同研究鍾鼎碑石。在相互激勵和學習的日子裏,他們度過了一段又一段美好的時光。

隻是,光陰涼,落花染衣。

在後來紛亂的俗世裏,一切都不那麼一帆風順。因為在他們的生活裏,始終隱匿著種種政事。這讓多年後的清照陷入不幸的顛沛流離。

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好的和壞的,皆有之。正所謂“浮槎來去,福禍相依”!

“元祐黨爭”,終成了他們這段佳緣被摧毀的因子。分屬舊黨和新黨的李、趙兩家,在爭鬥中皆遭遇了重疊的災難。

不過,這是後話了。

最終讓他們緣盡今生的,還是後來的那場國難。

一場恥辱的“靖康之亂”,帶來的是一場浩浩蕩蕩的南渡,帶來的是他們後半生的一場顛沛流離。

他們失了家園,像極了無根的浮萍,沒了依傍。

接著,一個人先離開了另一個人,飄浮在天的那一邊,留在亂世中的那個人,便孤苦無依地獨自存活著。

那淒涼境況,真真是不堪回首的。

不過,即便遭遇了如此不幸,清照依然可以自己斐然的文采,獨自傲然於那亂世中。因為,她的心中始終有愛,對明誠的愛。也是,再是坎坷的人生,隻要有愛,便會心生歡喜的。即便愛人不在身邊,也還是有美好的過往可回味的。

我想,那時獨活在亂世中的清照,應是仰賴著對明誠的愛意、思念及回憶堅韌地活著!這仰賴的力量之大,應也是我們無以揣度的吧!應隻有心存清照對明誠般愛意的人才會懂吧!

我深愛的愛玲,應會懂這樣的清照。

因她和清照,在心意之外的層麵上,決然同屬於一類人。愛玲猶如《紅樓夢》裏的妙玉,雖“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卻內心堅韌,無摧無損。

所以,她決絕地嫁給了愛情,獲得了再無靜好的餘生。

由此,世人在她逝去後讀她時,便隻落了個“不知不識,未曾為這繁華富麗心生了驚怯”的唏噓。

清照的姻緣,則不然,雖也曾動蕩不安、顛沛流離,但你看後仍會心生幾許豔羨的。

因,是如此的佳偶天成。

妾如花,君如雨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哦,你也在這裏嗎?’”

這,是愛玲寫的句子。

隻是,在時光的無涯荒野裏,她遇到的是“永結無情契”的人。

清照,則不然。

她完美地演繹了這最好的時間的相遇。

沒有早一步,亦沒有晚一步,她和明誠在歲月的光影裏,剛巧趕上了彼此。如是,他們順應情緣地結合在一起。

如是,他們這一對璧人,在那個年代裏相知相守。

他們常常一起搜求金石字畫、研讀古書,閑暇時,亦會一起飲幾盞小酒、填幾闋小詞。

庭院曉光,情趣、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