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是非功過過眼雲煙,一切歸零何須言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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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學多才文史通,才華橫溢理天下

武則天不但智謀過人,而且博學多才,《舊唐書》評價武則天,“後素多智計,兼涉文史”。“素多智計”,《新唐書》診釋為“權數,詭變無窮”,當然主要表現在政治方麵;而“兼涉文史”當然是指她的文化建樹和文學才幹了。唐高宗《述聖記》碑便是武則天所寫,從現今遺留的字句來看,便知她文筆出眾,若是她在無字碑上著文,當又是一篇奇麗佳作。

若論武則天的文才,首先,她是一位傑出的詩人。據《全唐詩》載,武則天有詩46首,《武後享清廟樂章》10首,共56首。有些詩如《如意娘》、《催花詩》等都十分膾炙人口。

武則天在音樂舞蹈方麵也有很高的才華和鑒賞力,音樂舞蹈在唐時合稱樂舞,是大唐藝術史卷中最光輝的篇章;而其中武周時期的樂舞,更是絢麗多姿的一頁。史載武則天“自製宮舞,用舞者九百人”。

武則天像

唐太宗時的《十部樂》,到高宗、武則天時又分為《立部伎》,和《坐部會》。如《聖壽樂》,為歌頌武則天而製的字舞,屬立部伎。用五色畫衣、優美的舞姿、變化的隊形展示“聖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萬歲、寶柞彌昌”等16個字。又如《鳥歌萬歲樂》,也是武則天時製作的字舞。據說宮中養的一隻鳥會叫萬歲,武則天於是命樂工製《鳥歌萬歲樂》,“舞三人,緯大袖,並畫鶴鴿,冠作鳥像”。另有《長壽樂》、《天授樂》,亦分,為武則天長壽、天授年間製作。史載,武則天能自製樂舞。長壽二年(693)正月,武則天享“萬象神宮”,以魏王武承嗣為亞獻,梁王武三思為終獻。

武則天也是一位文化鑒賞大家。有專家評價說:“武則天有著過人的文化鑒賞力和理解力,並因此影響到唐代的文化藝術”,這個論點十分中肯。這比她本人寫了多少詩文更加重要,因為她是一代女皇,是最高掌權者。她有很高的詩文鑒賞力,如洛陽龍門賽詩會上“奪袍以賜”的故事早已傳為佳話。

史載,“武則天幸洛陽,令從官賦詩,右史東方蟲,詩先成,則天以錦袍賜之。及(宋)之間詩成,則天稱其詞愈高,奪蟲,錦袍以賞之,武則天這種過人的詩文鑒賞力,並獎勵優勝者,自然也就極大地促進了詩文的發展。

史載武則天有《垂拱集》一百卷、《金輪集》十卷,後散佚。據統計,清代編纂的《全唐文》及《唐文拾遺》、《唐文續拾》,共輯錄武則天文四卷99篇,今人已彙編成《武則天集》。有的專家經過多年的研究,又發現武則天遺文61篇。因而武則天文總數應為160篇。

主要包括應用文中的詞、救、製、政論文和各種碑文。這160篇文章不可能、也無必要全部或大部出自武則天親筆所撰。但從武則天的文化素養和喜歡大權獨攬的個性分析,凡是以她名義頒發的詔救、政論文、碑文和專書,必須經她過目,亦在情理之中。

這裏,試以學界公認為武則天親筆撰寫的兩塊碑文為例,看其文史知識及文學修養究竟達到何種程度。這兩篇佳作,就是著名的《述聖紀碑》和《升仙太子碑》。

《述聖紀碑》,武則天撰文,中宗李顯書丹,迄今仍矗立在陝西乾陵陵園朱雀門外司馬道西側。撰文、書丹在文明元年(684)二月,中宗李顯被廢為廬陵王之前,立於同年八月安葬高宗時。全文約5600餘字(現碑上僅1600餘字),這在當時可謂長篇宏論。

此碑文之後收入多種文獻,近年來頗受學術界關注。該文雖然主旨在於頌揚高宗的文治武功,“興百王之絕典,播十紀之高踢”,“謀臣如雨,猛將如雲”,但內涵之豐富,文采之飛揚,駢體運用之熟練,都達到了很高的藝術境界,反映出武則天淵博的曆史知識和深厚的文學功底。這不僅是一篇盛唐初期質量很高的碑文,而且“是中國曆史文化重要組成部分”。

《升仙太子碑並序》,武則天撰文並書丹,迄今仍矗立在河南堰師市府店鎮猴山之巔。史載聖曆二年(699),“二月,乙醜(四日)太後幸侯氏,過升仙太子廟”。又載“二年春二月,戊子,幸嵩山,過王子晉廟(即升仙太子廟)。丙申,幸緞山。丁酉,至自嵩山”。

武則天返回神都洛陽後,於同年六月親筆撰書了《升仙太子碑並序》,約兩千餘字。中宗李顯複位後於神龍二年(706)八月,由相王李旦奉命刻石立碑。這篇出於一代女皇手書的碑文,如今受到許多學者的交口稱讚。通篇借歌頌周靈王太子晉“升仙”的盛況來抒發她對武周皇朝疆域遼闊、國富民強的感歎,“乾坤交泰,陰陽和而風雨調;遠肅邇安,兵戈敢而烘烽靜”,借描繪“升仙太子廟”的宏偉氣勢,來謳歌武周盛世的燦爛壯麗。其中,涉及曆史故事,道教典故之多,敘述之精神,亦令當今漢文化使者、道教研究專家驚歎不已。無疑這是一篇難得的傳世佳作。

武則天擅長書法,尤其精通行草和飛白體。她的書法作品保存至今最完整的,當屬《升仙太子碑》。故人品論碑文:“才調之高。古今罕有氣匹。”評論其碑額,“碑首‘升仙太子之碑’6個大字飛白書,作鳥形亦佳。飛白書久不傳於世,此其僅存者耳。”今人讚美此碑文: “觀其書跡,確有功底,有大丈夫之氣魄,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其用筆“瀟灑流落,翰逸神飛”,“具有雍容華貴不加雕飾之大家風度”;其“書法藝術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同時還證明武則天不僅是卓有建樹的一代君主又是我國曆代帝王中首屈一指的書法家”。這些並非溢美之詞。

武則天對建築藝術的鑒賞力更異乎尋常,有很高的悟性和熱情,經她支持、讚助、鑒賞而保存至今的古建築,不僅眾多而知名度也很高。例如長安大雁塔。唐高宗永徽三年(652),由名僧玄奘法師主持建成,隻有5層,磚表土心,不甚堅固。不久塔身逐漸頹壞,經則天女皇批準,於長安年間重新修建,高至10層。

又例如嵩山少林寺。史載,永隆元年,則天武後陪高宗前往河南嵩山,後又兩次從駕幸嵩山之奉天宮,並寫有《從駕幸少林寺詩),其後,武則天還曾親自書贈少林寺僧人,派遣武三思攜帶金、絹等物前去嵩山,請修繕佛寺,以表弟子之誠,再如洛陽龍門石窟奉先寺盧舍那大佛像。開鑿於高宗永徽初年,完成於武則天執政時期。據佛座上開元十年補刊的《河洛上都龍門山之陽大盧舍那像醯記》載:”鹹亨三年壬申之歲四月一日,皇後武士助脂粉錢貳萬貫:,從而加速了工程的進度。據說廬舍那佛像豐盈秀目、雍容華貴,麵帶微笑、君臨天下的氣概,就是模仿武則天的形象塑造的,因而具有永恒的藝術魅力。

最典型的還當屬乾陵的營造。這座規模浩大、氣勢宏偉的盛唐皇家陵園,始建於弘道元年,至光宅元年八月埋葬高宗時,完成主體工程,到神龍元年基本完成,其主要建築是在武則天的指導、規劃下進行的。它充分體現了武則天的文化鑒賞力和建築藝術。

乾陵

武則天何以會有如此高的文化素養和文化鑒賞力?史載的“後素多智計”的“素多”二字,就是指武則天的才能,既有天賦的因素,又有長期受教育的結果。具體地說,一是受父母親的熏陶;二是14歲入皇宮後,受宮中教育特別是受唐太宗、高宗父子的影響。但更應該看到,是唐朝前期文化素質日漸提高的群體氛圍,培養和造就了武則天;武則天遭遇坎坷,充滿激烈鬥爭的人生經曆,磨煉了她,極大地提高了武則天的文化素養。試想,麵對眾多學富五車的文臣、久經沙場的武將,她沒有淵博的文史知識,沒有高超的鬥爭藝術,能夠駕馭、威懾他們嗎?是執掌天下權柄的需要促使她兼涉文史,勤學苦練,才具備了過人的才華,而她的才華也幫助她打理好了大唐的政權,推動了社會的進步,為中華文化的發展做出了光耀史冊的成就。

暗通情人馮小寶,專寵麵首薛懷義

武則天雖然文才出眾,但個人淫欲也是很出眾的。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記載武則天有很多男寵,其中以馮小寶為最,他是第一個成為武則天男寵的,基本也是陪武則天時間最長的男寵。

那麼兩人是如何相識並走到一起的呢,有兩種說法,第一種是在武則天感業寺做尼姑時。那時是唐太宗死後不久,還是才人的武媚娘作為太宗的嬪妃被送到感業寺出家為尼。而感業寺與關著和尚的白馬寺隻有一牆之隔,而且兩寺同飲一井水,有一天,武媚娘和馮小寶在井台相遇,武媚娘打不動水,正在為難之時,身材高大,健壯有力的馮小寶也來井台挑水,幫助武媚娘打好了水,還給挑著送到了尼姑庵的大門口,然後再自己去挑水,於是二人就認識了。

和尚和尼姑都是戒吃葷腥的,馮小寶半路出家當然戒不掉。有一天,馮小寶又來井台挑水,有一隻山雞口渴,落在井沿兒找水喝,馮小寶看見了,悄手躡腳靠上去,一扁擔打死了。好肥的一隻山雞,馮小寶決定把山雞吃掉。他的水也不挑了,撿來一堆柴火,到前邊樹林子裏,籠火烤雞去了。

偏巧這一天,武媚娘也來井沿兒挑水。井台上隻見馮小寶的水桶不見人,武媚娘四處看了半天,附近也沒有馮小寶的蹤影。這時,順風刮過來一股烤肉的香味兒。武媚娘自從離開後宮以後,就再也沒有吃過肉。這肉味兒好香啊!是從哪裏飄過來的呢?不遠處的小樹林,不是還在冒著一縷青煙嗎?一定是在那裏。這樣想著,就身不由己的朝小樹林走去。

武媚娘看清了,正是馮小寶在火上烤肉,不知烤的是什麼肉,反正是香味兒直往鼻孔裏鑽,過了一會兒,肉烤熟了,馮小寶從火上取下烤得焦黃的雞肉,扯下一條大腿兒咬了一口。

“什麼肉,香嗎?”武媚娘忍不住地問。馮小寶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當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一看,見是武媚娘,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雞,野雞。落在井台上喝水,掄起扁擔,隻一下,哈哈哈……”說著,撕下另一個雞大腿,遞給武媚娘,說:“你敢不敢吃?香極啦!”武媚娘接過來說這有什麼不敢的,說完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從那以後,馮小寶三天兩頭不是弄一隻雞,就是弄個狗大腿兒,偷偷送給武媚娘。武媚娘於是搶著去井沿挑水,也就是去和馮小寶相會,反正也不用她真挑。

武則天當上皇帝後,立刻讓馮小寶當上了洛陽名刹白馬寺的主持。高宗死後,武則天就讓馮小寶隨便出入後宮,又把他的名字改為“懷義”,賜給他薛姓。他憑著過人的聰明,加上當年的感情,之後的很長時間都很得武則天的愛惜。

白馬寺

第二種說法是:馮小寶本來是在洛陽城市井之中靠賣野藥為生的小貨郎,相當於老北京天橋上專賣大力丸的,賣藥之前還要先比劃幾招。正因為從事這種職業,馮小寶身體結實魁梧,又能說會道,被一家豪宅的侍女看上了,成了侍女的情人。這個侍女的主人便是宗室謀反案之後為了保命,主動要求當武則天女兒的千金公主。這個侍女偷偷把馮小寶領到公主府幽會,不小心被千金公主發現了。起初自然是勃然大怒,但是看看跪在地上的馮小寶一表人才,千金公主也就原諒了他,不僅沒有懲罰他,還把他留下來自己用了。不想一番銷魂之後,千金公主覺得馮小寶確實是難得的人才,嚐到馮小寶甜頭之後,對馮小寶的功力大為折服,自己雖然吃了貼身侍女的剩飯,好在馮小寶功力有增無減,兩個人從此享盡魚水之歡,床地之樂。

這個時候,武則天通過一係列政治手腕奠定了自己獨立執掌唐朝大權的地位,朝中再也沒有勢力可以和她繼續抗衡。千金公主善於察言觀色,對時局的發展有準確地判斷,武則天的性心理被千金公主摸得一清二楚,她覺得自己巴結武則天的時機來臨,再者她一直和武媚娘有著較深的私人關係,因此事事都能討得武則天的歡心,尤其對武則天的性心理和性需求方麵有很深的了解,她知道武則天隨已年過花甲,但青春活力不減當年,加之李治過早死去,政治鬥爭經常弄得她身心疲憊,夜裏寂寞難耐。她也是一個女人,需要男人的擁抱,也需要和男人彼此交歡,體驗人性的快樂。

於是千金公主在一次覲見武則天時推薦馮小寶,說馮小寶有非常之才,可以讓他留在您的身邊。武則天何許人也,聽了千金公主的話將信將疑,但心裏還是有一種無法掩飾的高興。這個千金公主真是了解武則天的心思,她的提議得到武則天的首肯。於是馮小寶的人生迎來了最輝煌的時刻,

武則天當時已經是太後,高宗去世了,再也沒有能夠真正約束她的人,而且她又剛剛平息了徐敬業叛亂,正需要好好放鬆一下,於是就笑納了。

對於此等情節,有小說家描述道:

寬大的寢殿的內室裏,有一頂巨大的粉紅色的半透明的真絲羅帳,羅帳內,有一張一丈見方的紅木大床,透過羅帳,隱約可見床上躺著一個豐腴的婦人,正在看書。千金公主拽了拽馮小寶,往裏努努嘴,催促馮小寶上。馮小寶畏縮著不敢上,他頭一次進宮,乍一見宮殿內恢弘的氣勢,富麗堂皇的裝飾,心裏直打怵,更別說讓他去麵見名震天下的皇太後了。

“小寶,快去啊。記住臨來時我說的話嗎,伺候好了太後,你後半生就飛黃騰達了。”千金公主小聲催促著。

“公主,我,我不敢。”馮小寶可憐巴巴地說。“有什麼不敢的,在你麵前,太後就是一個女人,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