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努力和老師的關心下,到高三期末考試,他的總成績名列全班第一。校長陳夏常無限感慨地說:

“我當了多年校長,從來沒有看到過進步這麼快的學生!”這不能不說是童第周父親頗有眼光、懂得學習重要性的結果。

後來童第周回憶自己童年的時候感慨地說:“在效實的兩個‘第一’對我一生有很大影響。那件事使我知道自己並不比別人笨,別人能做到的,我經過努力也一定能做到。世上沒有天才,天才是用勞動換來的。”

1924年7月,童第周在哥哥的支持下考入複旦大學,從此,他開始了追求科學,獻身事業的漫漫求索之路。

父親去世後,童家兄弟一個個相承接力,循環資助,培養兄弟成才,一時成為鄉裏美談,而童第周則進步神速,後來終成為我國傑出的生物學家。

胡適母親居喪守寡嚴教子胡適是我國現代著名學者、詩人、曆史家、文學家、哲學家。他原名嗣糜,學名洪騂,字希疆,因提倡文學革命而成為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後改名胡適。

胡適的父親胡傳中過秀才,曆任鄭州、上海、台灣等處官職,有“能吏”之稱。胡傳公務之餘便教妻子馮順弟讀儒書,講求為人之道。馮順弟人之於耳,存之於心。可惜胡適4歲的時候父親便不幸病逝了,從此,母親馮順弟便擔負起教育子女的重任。

作為母親的馮順弟受丈夫的影響很深,她衷心敬佩丈夫的人品和學問,並將丈夫教給她的《論語》章句學以致用。她以曾子名言“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等來鞭策和鼓勵兒子。

每天臨睡之前,母親坐在床沿邊上,叫兒子站在床前擱腳板上,讓兒子說說今日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該臨寫的帖是否寫完。母親在督促兒子“三省”之後,又對兒子細述他父親生前的優點,說:“你總要踏上你父親的腳步,我一生隻曉得這一個完全的好人。你要學他,不要丟他的臉”。說完之後,母子二人默然相對,好一會兒,母親才叫兒子回房就寢。次日晨光熹微之時,母親就把兒子叫醒,催兒子快點上學。因為學塾門上的鑰匙放在老師家裏,所以胡適總是天蒙蒙亮時就得趕到老師家門口,輕輕地敲門,聽到敲門聲,裏麵就有人把鑰匙從門縫裏遞出來。胡適接到鑰匙後,立即趕到學塾把門打開,然後坐下刻苦攻讀,天天如此。

胡適小的時候是既聰明又調皮,但有的時候也會惹母親生氣,但胡適做錯了事,母親從來不在人前責備他,而隻用嚴厲的眼光一瞅,胡適就被嚇住了。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母親才關起房門教訓兒子,有時罰跪,有時擰兒子身上的肉,也不許兒子哭出聲來。

母親這樣做,為的是使兒子牢記何以受罰,而不是借此出氣。

一個秋天的晚上,天氣轉涼了,但兒子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衣裳,站在庭院裏眺望星空。母親關切地說:“天涼了,快進屋穿件夾衣吧!”兒子此時看星星正起勁,竟與母親頂嘴,說了一句調皮的話:“涼什麼?我還不老呢!”想不到這句話刺傷了母親的心。

後來胡適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跪著直哭,並不住地用手去擦自己的眼睛。

不知擦人了什麼細菌,竟害了一年多的眼病,看了好多的醫生也不好。聽鄉下老人說用舌頭去舔可以治好,母親便用舌頭去舔兒子的眼,居然給舔好了。胡適長大成人後,念及此事,稱讚媽媽是“慈母兼嚴父,一身二任焉”,對母親十分崇敬。

胡適天賦聰穎,加上母親管教有方,ll歲時已經能用朱筆點讀《資治通鑒》,而且獨出心裁,自己創編了一部《曆代帝王年號歌訣》。此《曆代帝王年號歌訣》傳到當地知府大人手中,知府大人十分賞識,讓人用宣紙印了數百本散發。胡適從此得了個“小神童”的稱號。

就在這個時候,胡氏家族的經濟情況每況愈下,母親隻好讓ll歲的胡適乘船去涇縣,幫舅父料理藥店的雜務事。但胡適對於經商不感興趣,一有空隙便捧起線裝古書閱讀,於是他開始著迷了。他想起二哥胡紹之在上海的情況還不錯,便寫了一封信給二哥要求到上海讀書。母親想起了丈夫的遺言:“你要盡力讓他讀好聖賢書。”

於是在經商與讀書之間,她毅然決然為兒子選擇了後者。

胡適臨行前,母親還專為兒子做了一隻枕頭套子,枕頭套子上用紫紅色線繡了兩行文字:“男兒立誌出鄉關,讀不成名死不還。”胡適那時是一個剛滿12歲的孩子,第一次離開母親。心裏戀戀不舍。後來胡適回憶當時的情景時寫道:“我就這樣出門去了,向那不可知的人海裏去尋求我自己的教育和生活——孤零零的一個小孩子,所有的防身之具隻是一個慈母的愛,一點點用功的習慣,和一點點懷疑的傾向。”

胡適到上海後,曾先後就讀於梅溪學堂,澄衷學堂,中國公學。後因經濟困難,書讀不成了,由王雲五介紹當了華童公學的國文教員。在他讀書、任教期間,已常有詩詞、文章發表。有了收入後,胡適便常常寄錢給家裏。

1910年初,胡適的二哥胡紹之因公事去北京,獲悉同年六月份京城舉行留美官費生招生考試。胡紹之遂致函胡適,告訴他這一消息。胡適認為這是極好的機會,便寫信告訴母親。

母親接信後即揮毫複函,鼓勵兒子抓緊攻讀,進京赴考。於是,胡適日夜苦讀,溫習各門功課。六月份,向一位同鄉借了二百銀元旅費到了北京,月底參加了在清華大學舉行的考試。

七月份發榜,胡適榜上有名,考取了庚子賠款第三期留學美國的官費生。

胡適考取留美官費生之後,立即寫信給母親報喜。母親當即複信給兒子:“你到美國後,宜勤寄家信,每月至少必須一次。每年必照兩張相片寄家,切勿疏懶。你此出洋,乃你昔年所願望者,一旦如願以償,餘心中甚為欣幸……一切費用皆出自國家,則國家培植汝等,甚為深厚。汝當努力向學,以期將來回國為國家有用之材。

庶不負國家培植之恩,下以有慰合家期望之厚也。”1910年8月,胡適由上海乘船出發,橫渡太平洋去了美國。

胡適到美國後,謹遵母親的囑咐,按月寫信回家向母親請安,母親則每信必複。寒假暑假,別的留學生遊山玩水,而胡適仍然做學問、寫文章。

為了孝敬母親,他一方麵從生活費中節約一些費用,定時寄回家,另一方麵凡得稿酬亦必酌情寄給母親。

1915年胡適的大哥胡洪駿因病去世,為辦喪事胡家變賣了家裏的大部分田地房產。胡家的日子從此更加困難了。母親遭此巨大打擊,生了重病,不能起床。但她寧可自己忍著,也不願將病情告訴在美國的胡適。她特地請照相館的師傅來家為她照了一張像,妥善保存,並注明日期。她告訴家裏人:“吾病若不起,慎勿告吾兒,以免擾其情緒,分其心思。俟吾兒學成歸國,乃以此影與之。吾兒見此影,如見我矣。”

1917年5月,胡適通過了哥倫比亞大學博士論文的答辯,取得了博士學位,於7月回到了安徽績溪家鄉。

當胡適母親倚著門扉,遠遠望見兒子胡適走來時,她激動地流下了熱淚,口中不停地說:“回來了,好了!”胡適在家鄉小住數日,便啟程赴京,應北大校長蔡元培之邀開始了他的教授生涯。

胡適回國後,胡家的經濟狀確實好轉了,但胡適的母親卻因操持家務,勞累過度,終於體力不支,於1918年11月23日去世了。胡適聞此噩耗,立刻由北京回家鄉奔喪。此後,他寫了題為《我的母親》一文,這篇散文在三四十年代曾被選入國民政府教育部編纂的中學國文教科書裏。由此可以看出,母親對胡適的影響是很深的。

李如珍用懲罰教育李大釗

革命誌士李大釗,字守常。河北省樂亭縣人。他是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先驅和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始人之一。他對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和無產階級的革命前途無限忠誠。

李大釗幼年就喪失父母,孤苦伶仃,靠祖父李如珍撫養。李如珍青年時闖過關東,很有見識。他具有愛國心,不滿清朝的腐敗和帝國主義的侵略;他為人正直,樂於助人,深受鄉民的尊敬。這一點,對幼年的李大釗頗有影響。

李大釗出生時,李如珍已經60多歲了。由於李大釗父母早喪,於是祖孫二人相依為命。祖父李如珍也是一個讀書人,他對孫子十分喜愛,但管教也非常嚴格。從3歲起,李大釗就隨祖父識字讀書,白天教,晚上問,直到學會了才睡覺。有時祖父帶他到親友家,他就把人家門口的對聯背下來。在村子裏玩,就認村裏的一些碑文告示。由於他專心學習,到五六歲就有一定識字能力了。

李大釗七八歲時雖然已入私塾讀書,但仍然非常頑皮。那時,他家對麵有一座廟,經常有一群不務正業之徒聚集在那裏賭博。祖父李如珍擔心孫子會染上壞習氣,一再警告孫子不許去那裏玩。

有一天中午,到了吃飯時間李大釗卻遲遲未回家。祖父在家裏等得十分著急,便忐忑不安地朝那座人聲鼎沸的寺廟走去。果然不出所料,孫子夾在一群小孩中,正在那裏看熱鬧。

祖父氣壞了,扭頭就回家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大釗偷偷摸摸地回到家中,躡手躡腳地坐到桌旁去吃飯。可是,他看到一向和藹的祖父板著臉,很嚴肅,他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後悔不該去看那些人賭博。吃飯期間,祖父一直沉默不語。

吃完飯,祖父把李大釗叫到身邊,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同家啊?”

“我剛才看‘扔玩兒’去了。”李大釗如實地回答。

“看‘扔玩兒’很熱鬧吧?”祖父又問道。

“嗯,是很熱鬧。”李大釗小聲回答。

祖父點了點頭,說:“是呀,看‘扔玩兒’比在家裏坐著讀書寫字要熱鬧得多了!可我平常囑咐你的話,你全忘了嗎?那些人空長著一雙手而不勞動,滿身銅臭味。我不讓你去那裏,你偏去,你說該罰嗎?”於是,祖父便讓李大釗到屋頂上去翻麻。

那時正值七月的伏天,屋頂上的麻又厚又密,李大釗吃力地翻著,很快就汗流浹背。李如珍雖然疼愛孫子,卻決不姑息他的點滴過錯。李大釗的表姑看到這種情況,心有不忍,來向祖父說情,他才把孫子從屋頂叫下來,教導他道:“以後可要好好讀書啊!不要再去那裏看熱鬧了,要是迷上賭博,你這輩子就不會有出息了。”接著又心疼地為孫子擦去汗水,倒水給他喝。

從此,李大釗不忘祖父的教誨,認為勞動可以鍛煉意誌,消除惡習。

成人以後,李大釗對祖父的教育也一直沒有忘記。以後他一直這樣要求自己和子女。

李大釗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奮鬥了一生。1927年4月,李大釗被反動軍閥張作霖逮捕,英勇就義,年僅38歲。

李大釗教育子女循循善誘

李大釗早年任北京大學教授、圖書館主任,並參與《新青年》編輯工作,是社會名流。雖然很忙,但在工作之餘,他仍然非常重視對子女的教育,重視培養他們的各種能力,以使他們成為全麵發展的人才。

李大釗生活儉樸,冬天穿絮衣,夏天穿布衫,一個大餅,一根洋蔥,常常是他的便飯,有人去他府上拜訪,見他的幼女炎華,身穿紅粗布小棉襖,外套藍粗布小褂,前襟和袖口油光光的,土裏土氣的,像個鄉下孩子,完全不像教授的女兒。有位親戚對此很不理解,有次問起李大釗,他隻是淡淡一笑說:“點種”。“莊稼人種地要點種,你當教授點什麼種?”親戚迷惑不解。

解放後,樂亭縣第一中學師生訪問李大釗故居時,這個親戚向師生們談到這件事。一位老師聽後提議全體學生起立,他激動地說:“同學們,你們明白李大釗教授所說的‘點種’的意思嗎?他的種子,就是革命的種,共產主義的種!我們要讓李大釗教授點的種,在我們心裏開花結果。”直到這時,這位親戚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大釗所說的“點種”的真正含義。

李大釗不僅在課堂上向學生灌輸真理,為革命事業培養“火種”,在家裏,也教育子女要經風雨、見世麵,努力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他經常帶領孩子去郊遊,一同乘船、渡河、爬山,以鍛煉他們的膽量,開闊胸襟。

有一年冬天,北京下了好大的雪。

李大釗對孩子們說:“雪下大了,你們快拿掃帚到院子裏去掃吧!要是高興的話,堆個大雪人也好。如果有興趣還可以借雪吟詩,這比我小時候隻能隔窗望雪作詩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