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孩子們又擺開陣勢繼續喝起酒來,玩遊戲喝酒,我也被他們給拉到了遊戲當中去。剛開始還有有點拘束,顯得有些放不開,後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漸漸忘記了自己目前的一個處境,仿佛是回到了大學時代的自己。
從學校畢業出來走向社會以後,一直為生存疲於奔命,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了那分僅能夠去維持生存的微薄工資,在領導的麵前群毆逆來順受,在客戶的麵前自己忍氣吞聲,激情與個性漸漸的被社會的殘酷給消磨掉了,長期壓抑和鬱悶讓自己變的老氣沉沉,未老先衰。不知生活中除了要去奮鬥與拚搏意外,就是除了一忍再忍,還有此時此刻的歡娛與放縱。
我知道這歡娛於我是短暫的,這放縱更是不能去重複,明天我就得恢複到自己那任勞任怨的生活中去了,否則我將就會被社會給淘汰掉,我與他們是不一樣的,我必須要去自食其力,要加倍的努力去拚搏去奮鬥。我那晚喝得是醉熏熏的,而我的頭腦卻變得異常的清醒,在離開包廂對我來說意味著快樂就此結束了。
這短暫的快樂隻要一結束,湧上心頭的便是無邊的痛苦與寂寞。許雲小鳥依人般的貼在我的身邊,可我怎麼都感覺那隻是夢幻,而不是真實的,她會這樣天天依偎在我的身邊嗎?我要是跟她在一起了我們會幸福嗎?我隻不過是當了一回替身而已,也許她真的喜歡我,但是喜歡我又能怎樣呢,我們會有結果嗎?現在有什麼時間來談戀愛嗎?
你有這個經濟基礎嗎?我沒這個資格,你還真當她是電視劇裏的女主人翁啊!你自己現在什麼也沒有,她也會這樣一直死心踏地去喜歡你,喜歡那又有什麼用,生活是由柴米油鹽來構成的,……於半醉半醒之間,胡思亂想許多不切實際卻又非常現實的東西。最後是許雲的朋友開車送我回到了公司的宿舍。
臨晨兩點多鍾,我酒醒了,我的夢也跟著醒了,那短暫的歡娛過去了,此時帶來的是無邊的失落與痛苦。那短暫的歡娛,對我來說就如同是一場夢,夢醒過來還是要回到現實的生活當中去:每天風雨無阻去拜訪客戶,每天吃的是青菜加青菜,一個月也就隻有那幾百塊錢的工資,這才是我的生存的狀態。而昨晚隻不過是當別人的替身才有機會去享受那樣的幸福。
酒醒後頭腦也變得異常的清晰,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思緒翩躚。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一會夢見自己開著奔馳寶馬招搖過市,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衣衫藍縷無家可歸、露宿在街頭。一會又夢見自己身陷囹圄、孤苦伶仃。在各種反差極大的夢境中,昏昏迷迷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今天是星期天,一早醒來拿起床頭的手機看時間,發現有條未查看的短信,打開一看,是許雲發過來的,說約我上午的九點半在紫馬嶺公園門口見麵。在一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九點一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天喝多了酒說了今天要約她出來的。我匆忙的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趕往公園去了,來到公園,許雲已經在門口等候。
我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她說:沒事。你今天舒服點了嗎?還暈不暈啊?
我說:我沒什麼事了。以後別再讓我做你的臨時男友了。
她說:那你想做我的永久男友?
我說:是的,我想!
她說:是真的麼,我朋友對你的評價都很高喲。
我說:那你是答應了?
她說:你現在這樣就算是追我了啊,這可沒這麼容易呢?
我說:那你要我怎樣才算追你呢?
她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要的不是這樣啦。你真的沒有女朋友嗎?
我說:有,不過是以前的了。
今天周末,公園裏邊遊人如織,大都是一對對的情侶,我和許雲也儼然一對情侶,悠閑的漫步在林間曲徑上。我也不知我該不該去追她,也不知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在追她,我是很喜歡她,我以前也曾喜歡過很多人,不過現在全忘記了,我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會對她失去感覺,曾經認識的女孩子一個個或清晰或模糊的掠過心頭,許雲也難保不會象那些女孩子一樣。我沒有信心能去經營好我和許雲之間的這份感情,我現在所關注的重心是工作,而不是談兒女私情,我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與其明知是不會有結果的,還不如幹脆不要去開始,我隻能忍痛割愛。
我說:我們現在互相還不是很了解,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如果我現在追你,那麼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許雲聽後沉默了,我們就這樣一起漫步在公園裏,直至天黑才各自告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