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悅正蹲著在做細心檢驗。
譚小龍和夏雨娟等人就在旁邊站著,賀君行則跟沒骨頭一樣,雙手環胸靠在牆上,靜靜等著。
老吳走過來,小聲道:“泡麵都買來了,在檢查出來之前,先出去吃點吧。”
從案件發生到現在,跑現場的幾乎都沒吃午飯,現在時間已經超過六點,再不吃,下一頓就該是夜宵了。
高悅站了起來。
賀君行放下環著的雙手,聽高悅用慣有的理性音線道:“這兩具白骨在這裏至少已經二十年以上,年齡都在二十五歲左右,死因初步判斷是溺亡。”
高悅毫無感情的聲音以往聽起來不近人情,可這一刻,卻讓所有人感到振奮!
不過同時,也有另外一個壞消息。
年歌通過電話告訴了夏雨娟,“西街大教堂最近在做新年活動,每天進進出出有很多人,凶手應該是一直等到教堂開門才混在人群中離開的,我們無法進行定位。”
在看到地下通道被打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個預感,現在也不過是得到證實而已。
或許是前麵的衝擊太大,大家竟然也不覺得氣餒。
譚小龍道:“留幾個人,剩下的都先出去吃飯!”
老吳等人作為相對“體弱”的老同誌,因為賀君行這些小年輕的謙讓,得了優先出去“吃大餐”的權利。沒過一會兒,泡麵的香味隱隱飄來,連逃生通道最盡頭都能聞到。
楊庭宇感慨道:“我是真佩服你們的精神啊,看來這辦案,就得有大海撈針的精神。”
賀君行蹲下身,看著靠在牆上的白骨,他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摸了下關節處,道:“這骨頭,也是夠幹淨的。”
高悅平靜道:“嗯,有人用消毒水洗過。”
席方平想摸的手頓時一頓,而後收了回來,皺眉道:“二十年前以上,還有辦法查出身份嗎?”
高悅道:“他們的牙齒還算完整,應該能從牙腔裏提取到DNA進行檢驗,但具體的身份,要看數據庫裏有沒有。沒有的話,找起來會費一些時間。”
賀君行走到拐角處,看著前麵大開的、透著光線的西街大教堂地下室小門,奇怪道:“要想將這裏的水抽幹再重新整理,動靜應該很大,怎麼會沒有人發現?”
地下室的光線突然一暗,一個身影站在大教堂地下室門口,正是提前過來的楊庭宇。
楊庭宇道:“因為教堂是最近十年才對外開放的,而陳一升的這個房子,他們剛搬進來住了不到五年。”
席方平想了想道:“換句話說,這個通道至少是五年前建的,難道凶手從五年前就開始策劃這個殺人事件?”
楊庭宇走到賀君行和席方平麵前,“我跟教堂的負責人聊過,他們說教堂重新開放之前,曾經進行過一次整體修繕,那時候地下室還的門還打不開。”
高悅在角落蹲下身,指著幾處青苔道:“這個通道應該經常有人進出,至於是什麼人進出的,就要靠你們自己查了。”
席方平道:“我讓年歌調監控視頻進行篩查,如果這人經常出現的話,應該很容易發現。”
席方平說完,當即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