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四爺笑著說:“行了,老黑是幫主的愛將,你們這樣拿他開涮是料定了老黑人傻不會說是吧。”這餘四爺表麵上好像幫著老黑,卻反而引起了又一陣笑聲,黑壯漢子站在一邊隻管笑著……
正在這時緊閉的木門開了,一瞬間屋裏安靜了,隻聽見外麵的風聲夾雜著小二慌張的說著:“客官,小店今天不接客了,您……”小二一看屋裏鴉雀無聲也嚇得沒了音。
隻見門口站著一位帶著鬥笠,包裹嚴實的黑衣男人,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年齡……
那人好像不覺得這靜的出奇的屋子有何不對,隻在門口停了片刻遍進了屋,隨便拉了個凳子坐下來,摘了鬥笠取了臉上圍著的裹布。所有人都看著這男人的一舉一動不說話,好一會兒掌櫃的見四爺低著頭沒吭聲,趕緊走到那男人麵前說道:“客官,您住店的話我帶您到後麵客房吧……”
那男人並沒有理會掌櫃,坐在那裏打量著這屋子,打量著屋裏的人。
剛剛調侃老黑的瘦子坐不住了,走過來對那黑衣男人抱拳道:“這位朋友,今天這店被我們兄弟包了,如果你住店可以到後麵去……”
“你就是青蛇幫餘老四吧。”布衣男子並沒有理會瘦子的話,冷冷道。
之前喚作餘四爺的人聽到這話放下了手裏的酒碗,抬頭望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正是在下,不知道閣下找我有何事?”
“嗬,聽說沙暴將至,想跟著餘四爺的馬隊去個地方,躲躲沙暴。”黑衣人輕笑一聲,把玩著桌上的木碗,雖說他是在與餘四爺一行人說話,然而從進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一眼,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瘦子受不住了,抽了刀走到黑衣人近前,哐當一聲刀落在桌子上,說到:“朋友,我剛剛的話你是想裝作沒聽見是吧,這條路上的規矩你是不是……啊喲!”。
瘦子話還沒說完,黑衣人起身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桌上,動作之快根本沒給瘦子反應的機會。
黑衣人麵上表情絲毫未動,冷冷道:“青蛇幫雖不是中原大派,卻也算是在江湖上叫得響名號的,何況還是為山海門辦事,居然還這麼不懂禮數。”
一旁的餘四原本看到瘦子被人一招製服在桌上一動也不能動已經很是驚訝,在聽到黑衣人這番話更是滿肚子驚異,這人什麼來頭,對他們的身份居然知道的如此之深。
未等餘四爺發話,身旁的黑壯漢子卻已經待不住了,“啊”一聲大喝提拳便砸,直奔黑衣人麵門而來。
“老黑,等等!”餘四爺突然大聲喝止,然而拳頭已經砸到,隻聽咚的一聲悶響,那黑衣人居然單手抓住了老黑的碗口大的拳頭,“轟!”又一聲響,老黑巨大的身軀被黑衣人一掌震得倒射出去,飛出去老遠撞在牆上摔了下去,一同飛出去的還有那瘦子。
“老黑!”餘四爺手邊一人大喊一聲跑過近前,發現老黑剛剛出拳的那條胳膊滿是鮮血地耷拉下來,顯然被這掌震廢了,瘦子也口吐鮮血,兩人躺在一處皆不省人事。很明顯剛剛這裏最厲害的家夥已經躺在牆邊了,這黑衣人的恐怖這裏的所有人已經心知肚明了,反觀他臉上卻依舊很輕鬆一般,望著餘四爺笑道:“本來隻想麻煩餘四爺帶個路,何苦鬧成這樣。”
“是我手下兄弟魯莽,但前輩出手是否過重了些?”餘老四已經意識到了眼前之人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這等身手隻怕放在六大門派也是排在前列的。“不知前輩是哪門哪派的高人,剛剛所說帶路又是什麼意思?”
“出手隻是幫你教教手下規矩,帶路的事嘛……”黑衣人又坐回原位,繼續說道:“餘四爺要去哪裏,老夫就要去哪裏。”
聽聞這話,餘老四才明白,眼前這人恐怕不止知道他們與山海門,可能連的事也一清二楚。“前輩,我們隻是給幫裏做些貨運生意的商隊,去的也不過是些普通小鎮,為何……”
“普通生意,冒著沙暴也要去?”黑衣人說著這話,麵上卻未有絲毫變化,側臉對著餘老四,卻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在這屋子裏蔓延開來。
“我,我實在不懂前輩在說什麼……”未等餘老四這句說完,黑衣人突然閃至他眼前,餘老四身邊幾人都是一驚,這人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快而無聲,餘老四伸手剛要摸木桌上的短刀,黑衣人一掌講他仿佛吸了起來,掐著脖子便往另一個桌上摔去,旁邊幾人見狀立刻抽刀要向黑衣人砍去,然而刀還沒有抽出鞘,黑衣人另一隻手向背後一揮,一股強勁的氣浪將幾人擊飛出去。同時“哐”的一聲,餘老四背靠著被摔在桌上,脖子卻還被黑衣人掐著。老掌櫃和小二在櫃台之後看著更是嚇得不行,瑟瑟發抖不敢做聲,隻盼著眼前的黑衣瘟神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