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赤水還極少有這種被按著頭順毛的情況,頓時覺得臉火辣辣的,伸出手就要拍開:“別鬧。”
蘭曼斯生怕她走了,人牆似地堵在她麵前:“赤水,你看看好不好看?”
說完,鳶赤水便覺得指尖有什麼微涼東西透過。
她低眸時,見是一個閃爍著柔光的戒指,頂端鑲嵌著璀璨鑽石,一眼她眼睛就直了。
鳶赤水碰了碰它:“好看。”
“喜歡嗎?”
鳶赤水腦中還在想著鑽石在這個世界值多少錢,口中飄忽忽道:“當然喜歡,誰會不喜歡鑽石。”
耳邊的聲音更輕柔了,哄誘般:“那就與我結婚可好?”
他聲音一放輕時,鳶赤水每次都會鬼迷心竅般順著他的話走:“當然……”好。
她一頓,腦中“咚”了下:“你說什麼?”
鳶赤水直直地盯著他白玉般的臉,猶如夢境。
昨天她還在暗無天日的戰俘營裏搬磚做苦力,今天就來到人間富貴地。
人世變化之快,直到現在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鳶赤水恍恍惚惚轉身準備去洗一把臉。
她一轉身,腰間束帶就被急急扯住:“別走!”
鳶赤水回頭:“走了你又能如何?”
蘭曼斯一頭金發顯得溫柔又乖:“我會扯掉你的束帶。”
鳶赤水雙手一攤:“正好,我喜歡光著走。”
“你。”蘭曼斯被她噎住,“不準。”
鳶赤水哈哈大笑起來,往浴室裏走:“不準?哦,我知道了,男人說話都是相反的,不準就是準的意思。”
蘭曼斯到底沒她臉皮厚:“赤水,你…閉嘴。”
明明她還沒下樓,他卻生怕她真的光著身子跑了似的,她走到哪,他就牛皮糖似地跟到哪。
怎麼之前她都是不知道原來蘭曼斯這麼粘人呢?
鳶赤水覺得好笑,低頭時看見手中的戒指,心尖跳了跳,唇角輕輕彎起。
她放水,正準備洗下臉時,浴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去了。
鳶赤水傻眼了:“你幹嘛?”
蘭曼斯堵在門外,氣勢洶洶:“你願不願意?”
鳶赤水笑著甩幹淨手上的水珠:“我若不願意,你還要把我關押起來不成?”
蘭曼斯倚靠著門,低聲道:“我自然不會關押你,但你要做好下半輩子被我煩擾的準備。”
他好不容易熬了這麼長時間,忍到現在才換得與她獨處的時間,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浴室內沒有聲音了,靜得蘭曼斯心神不安。
忽然,裏頭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仿佛還伴隨著點啜泣聲。
蘭曼斯心中一緊,回身打開了門。
鳶赤水坐在浴台上,掀眸朝他彎起眉眼笑,眼角還有點晶瑩水珠。
蘭曼斯怔怔地走過去,輕輕揩去她眼角少許淚:“你哭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鳶赤水盯著他:“我要吃你。”
麵前的人一愣,耳根慢慢漲紅:“你……”
她摸著肚子歎氣:“做的飯。”
蘭曼斯:“……”
鳶赤水一字一字哀嚎:“我、好、餓!!!”
“……”半晌,蘭曼斯才哭笑不得抓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這就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