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隻老練的勁敵,桑露在搏鬥中思索,她已然感到“白樹葉”要比叫做特斯的狼強大很多。她立刻變得小心起來,轉攻為守,尋求著突破的機會,一段時間過去,雙方都沒有輕易地得逞。
“桑露,看樣我小瞧你了!”白樹葉的目光變得更加森冷,突然他陡的發現了桑露的破綻,凶惡地向桑露咬去。很快白樹葉的口中已獲得了戰利品,他晃動著從桑露背上撕咬下的毛挑釁地凝視著桑露,這讓桑露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她準備隨時為了榮譽犧牲生命,任何嘲弄地挑釁都會招來她頑強地抵抗,她發出了生平以來最令人懼怕地嗷叫。
“多侖卡,讓我瞧瞧你們這些可憐地家夥還有些什麼本事!”桑露飛躍而上,也漂亮地撕扯下了多侖卡的一些灰色棕毛,隻是那些毛遠沒有多侖卡從自己身上帶去的多,這讓桑露心中多了幾許忿忿不平。
“桑露,你的祖先身上也流有狼的血液,你卻背叛了你的血統,成為劊子手,成為人類的奴隸,你真是可憐。”多侖卡的利爪抓痛了桑露,可是桑露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疼痛,這讓她更凶惡地衝向敵人。
“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奧爾遜狼的祖先曾經因為饑餓被人類所救,並忠心地保護著他的主人直至死去,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你所說的可憐?”桑露躲避開多侖卡的一次進攻,她嘲笑地看著那片白色樹葉形狀的棕毛。
桑露的話挑戰了多侖卡的權威,這讓這隻奧爾遜狼心中有了些許震動,在狼群中沒人敢頂撞他,今天的這種局麵讓多侖卡有些新鮮。隻是以他戰場上的經驗,這種挑釁還不足以對他的戰鬥產生很大的影響。
“怎麼,不敢承認你的祖先也當過奴隸的事實嗎?還要為這種屠殺成性的生活尋求辯解嗎?”桑露的前爪也掃向了多侖卡,隻是讓多侖卡輕易地跳開了。
“桑露,你應該明白我們都要接受自然的宿命,在大草原上,在深山裏,那才是我們的生活。”多侖卡深邃地目光看向桑露,對於這個敵人,多侖卡表示出了難得的欣賞,在兩個對手對峙的時候,胡安在遠處呼喚著桑露,槍聲在靠近,附近的牧民趕來了。桑露知道多侖卡的力量極其強大,他隻使出了不到1/2的力氣,而她卻是在用全力去拚,那個劣勢遲早是等著自己的,可是她不願意退卻,牧羊犬的宿命是光榮地犧牲,想到此她沒有給自己理由,義無返顧地與多侖卡撕咬起來,鮮紅的血液飛濺了出來,多侖卡頭上的白色絨毛被血染紅了,桑露撲鬥著,因為疼痛,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可是她的驕傲和無畏是狼族最為崇敬的東西,多侖卡不想讓桑露這麼快的死去,無論如何奧爾遜狼遇到一個高貴的對手並不容易。多侖卡並沒有直取桑露的性命,他想看看這隻在他看來如奴隸般卑微的牧羊犬的意誌如何消逝。
一個灰色的影子從旁跳了起來,倏地就要咬向桑露的喉嚨,桑露感到一陣疾風撲麵而來,是特斯,她懊悔自己小心大意,可是一切都晚了。
在特斯的牙紮向她的時候,桑露也咬向了特斯的喉嚨,同歸於盡是她此時唯一的想法。疼痛巨大地擴大開來,可是卻突然停止了,是多侖卡,他竟然撲向了特斯。
“特斯,滾一邊去,你應該知道規矩,她的命是我的。”多侖卡的爪子不客氣地劃傷了特斯的麵部,特斯疼地跳到一旁。
“白樹葉,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桑露搖擺著忍住疼痛,她聞到了胡安的氣息,即使自己死去,這裏的狼也會陪葬在槍口下的。桑露的視力模糊了,在混亂地槍聲中,她看到多侖卡依然鎮定,他有機會下手的,隻是他輕蔑地獰笑了一下,旁若無人地離開了,這種恥辱讓桑露無法忍受,她想用死亡為自己的榮耀殉葬,她顫微微撲了上去。
“桑露,你失敗了。留住你的命遠比殺死你更令我快活,草原上最優秀的牧羊犬!”疼痛讓桑露慢了好多,她跌臥在草地上,遠處留下多侖卡嗜血的背影,桑露再次站了起來,她倔強地試圖去完成她作為牧羊犬的宿命,隻是胡安來了,他的馬擋在了桑露前麵,幾聲槍響後,桑露聽到胡安的咒罵聲,呼喚聲,最後她什麼也聽不見了,恍惚中她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在陽光初露的清晨,她聞到了草的氣息,象她的母親,此時桑露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