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舒看他這副神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自言自語道：“昨夜忽然感覺到有靈魂投入翰林院，這京城皆在吾眼，有時候太過靈敏也不太好......”
秦川：......
焯！
這不是擺明說王仲舒看透了他的謊言嗎。
秦川隻能是訕訕。
沒辦法，他隻能是以進為退。
秦川：“老師哪裏的話，京城還有誰不知您就是儒生的天，豈能不靈敏？既然老師好奇，我今後就住在老師府上吧，我那府邸空空落落的......”
王仲舒：？？？！！！
“你不要過來啊！咳......為師府上真沒什麼東西了......”
秦川笑眯眯的看著這老狐狸：“沒事沒事，我不嫌棄。”
王仲舒：......
......
最終，秦川還是搬到了王仲舒的府上。
王府上下對於秦川這個少主人可謂是歡迎備至，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
——王仲舒是例外。
他每天看著秦川那張年輕的臉，總覺得自己怕不是造了什麼孽。
好在，秦川這次倒是沒有太過分，隻是隨便選了自己心儀已久的一些小玩意。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惡人，這次來也不是來進貨的。
嗯，至於王仲舒是不是這麼想，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
並且很快這個證明的機會就到了。
......
王府書房，秦川看著空空蕩蕩的案台，也是感覺有些好笑。
“老師，不至於吧，我就是來找你請教個問題，你至於把東西都收起來嗎？”
“哼！”
王仲舒對他輕哼一聲，也不解釋。
——怎麼不至於？！
上次，自己這徒弟來書房請教他問題。
人是空著手來的，走的時候他珍藏二十年的硯台就沒了。
秦川對王仲舒這一副防賊的樣子，也是莞爾。
隻好是說起了正事——
“老師，你覺得想要成為大周萬民至聖之師，需要幾步？”
王仲舒訝然，不禁正色看向秦川。
這還是......他這個弟子第一次向他展現抱負！
他略作沉思，這才言道：
“你有此大誌，為師甚是欣慰，至於萬民之師......”
說到這，迎著秦川期待的眼光，緩緩道。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正如你曾的譙城四句一般：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若能此，當可為萬民之師。”
“若是再簡說：立德、立功、立言！缺一不可......”
......
隨著王仲舒的慢慢訴說，秦川終於是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但，概念隻能是概念，若想要真行之有效......
王仲舒：“你待如何去做？”
秦川微微一笑：“我準備......幹一件大事，還請老師助我。”
隨之，秦川將自己的想法說出，王仲舒聞此大為訝然。
“你真的決定了......此舉，必困難重重，甚至是與世界為敵，你確定能扛得住？”
秦川態度堅定：“扛得住！再者說......不是有老師、有陛下嗎？”
王仲舒望著意氣風發的弟子，歎氣一聲。
“希望你能成功吧......”
“諸界之聞老師你也知曉，此事、定能功成！”
秦川語氣斬釘截鐵！
“此乃，天下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