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人清夢,太討厭了。
“你能不能消停點。”應月桐剛醒,聲音嘶啞。
褚靖恒眼睛瞪得像銅鈴,覺得是他感化了她。
“嫂……嫂子”不對,還沒領證,又改口:“應小姐,你醒啦。”
“可以扶我起來嗎?”應月桐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要不,我給你倒點水?”
“嗯,謝謝。”
醫生很快來了,檢查應月桐身體各項指標。
除了精神力沒有恢複,其他的都恢複的不錯。
“大兄弟,我看你有點眼生啊!”
“昂,我是遊津白最好的兄弟褚靖恒,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褚靖恒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是那種陽光大男孩的典型代表。
應月桐瞥了一眼旁邊的玫瑰花,心裏默默吐槽褚靖恒真是個大直男,誰探病送玫瑰花。
“你能扶我出去走走嗎?”
“啊?可是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我都躺一個禮拜了,四肢都要退化了。”
應月桐指著牆上的電子鍾,距離她和遊津白領證那天已經過去一周了。
褚靖恒偷偷地給遊津白發消息,告訴他應月桐醒了。
可惜遊津白並沒有看到他的報喜,因為晚上怕智腦的消息聲會吵到應月桐休息,他早關了提醒。
今早路過昨天的那個花店時,老板將新進的花都擺出來了。
遊津白挑了一束還帶著露水的康乃馨,折返回醫院。
路過一間病房門口時,聽到一聲黏黏膩膩的叫喚。
“津白哥哥。”護工扶著珈藍散步,剛好碰見遊津白:“這花是特意給我買的嗎?好漂亮了啊!謝謝津白哥哥。”
“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他極力掩飾自己的不悅。
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和你說嗷,指揮官白天比較忙,所以沒時間來,不過你別放在心上。但是他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你。”褚靖恒一邊扶著應月桐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話。
應月桐一抬頭,就看見珈藍從遊津白手裏拿過一束花。
她一臉迷惑地看著褚靖恒,這就是他說的忙?
白天和珈藍拉拉扯扯,晚上守著她,好家夥,時間管理大師實錘。
遊津白被褚靖恒的大嗓門吸引過去,看見他身邊的應月桐。
褚靖恒立刻鬆開扶著應月桐的手,完蛋了,遊津白看見他碰了他的女人。
明天會因為左腳先踏進聯邦大門而被槍決嗎?
“阿桐,你什麼時候醒了?”
遊津白撇開珈藍的手,走上前來。
“靖恒哥哥,這個人是誰呀?”應月桐學珈藍嗲嗲地說話。
“啊?我靠。”
褚靖恒一臉震驚地看了看遊津白,又看了看應月桐。
遊津白腳步一滯,臉上湧起些失落。
“阿桐,你過來!”遊津白聲音悶悶地。
聽到他這麼說,應月桐瞬間躲到褚靖恒身後,眼眶微紅,委屈巴巴地說:“靖恒哥哥,他好凶,我們快些走。”
“應小姐,別怕,他就是……”
“靖王殿下,快陪月桐妹妹出去走走吧。”珈藍打斷褚靖恒的解釋。
“津白哥哥,剛剛你還在關心人家,要不來我房間坐坐。”
珈藍的手像水蛇一樣攀上遊津白的身體,不過被他躲開了。
雖然知道事後可能會被挨打,但是能看見威風凜凜的指揮官吃癟,褚靖恒感覺極其快樂。
應月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遊津白想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但又害怕真的嚇到她,隻能作罷。
最後隻能呆呆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既然珈藍公主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津白就不叨擾了。”
遊津白恢複之前那副對誰都疏離冷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