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2)

城外三十裏是一處酒家,因所處城郊三十裏處而得名。聽聞這酒家之中有百餘類好酒,壇壇醇厚。

因此京中皇親貴胄乃至富貴人家總喜將酒席擺在此處,久而久之這酒家的名聲便傳了開來,現下有不少外地百姓慕名而來,酒家時常門庭若市,是以若未提前同掌櫃的打好招呼,即便是人來了,十有八九也是無功而返。

但錢是個好玩意,據說能使磨推鬼。

這是亙古不變之道理。

我理了理衣冠,後又雇了輛舒適的小馬車,雙目一閉悠哉朝城郊行去。

京郊不比城中,一路上幾乎不見人煙,偶有幾聲犬吠自遠山中傳來,異常飄渺。

我右手敲擊著窗欞,口中哼著前些日子在茶樓裏新聽的戲,唱的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公子哥多年後終於將他的結發之妻尋回來的事。

我當時便覺得這戲本子有那麼一小段簡直是為皇上親身打造的,是以便學了來,想著哪日皇上心情好了,我便唱著給他添添堵。

我得意的搖著柄破扇子。伸手端過手旁依舊冒著熱氣的茶水。瞧著四下無人便想體會體會那些極盡講究之人品茗的方式。

是以右手翹著蘭花指捏著杯蓋,緩緩拂著杯沿。眼瞧著那杯沿已快被我磨的掉了顏色,這才將茶送到口旁。

原本行的極穩的馬車堪堪在此時猛一陣晃動,我身子一歪,茶水連著茶葉劈頭蓋臉朝我灑來。

我嘴角抽搐,忿然將茶杯往地上一摔,顧不得頭上還頂著幾片茶葉,一把撩開簾子,如此也隻來得及瞧見掩在塵土之中的一角玄青色衣袍。

“臥槽,怎麼回事。”我撩開後擺矮身坐在車夫身旁,一把揪過他的前襟問道。

車夫驚魂未定,一雙眼睛尚有些迷茫:“大爺,那輛馬車突然打後麵竄上來了。”

我恨恨朝車板上拍了一掌:“娘的,給老子追。”

車夫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望著那馬車揚起的陣陣塵土:“大爺,小的做不到啊。”

我心中氣極,將車夫往車廂內一甩,扯過韁繩朝前狂追而去。

在此條路上出現的馬車必然是朝城外三十裏而去的,如此追過去應當得以尋得那輛馬車。

我雙手骨節泛白,車夫緊緊扯著車簾,爹一聲娘一聲在我身旁喊著,好不淒慘。

待我將馬車停下之時,他一個箭步衝到路旁對著草堆嘔了起來。

我顧不上吐的昏天暗地的車夫,大搖大擺朝酒家而去。

今日如同以往的許多時候一般,人聲鼎沸,雖說我也不知曉它以往是如何的。

守在門口的小二一瞧見我便迎了上來,日光在他身上鍍了層諂媚的影子:“爺來吃酒?”

我遞給他一張銀票:“爺來找人。”

小二雙目發直,急忙為我讓開一條道路:“這位爺,裏麵請裏麵請。”

我跟在小二身後走進去,先是在大堂掃了一圈,並未曾找到那角玄青。

“爺問你,你這店中可有雅間,就是那種沒個百八十兩不讓進的那種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