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那個霹靂啊:“你騷等,先讓我好生理理這混亂的人際關係。”我扶了扶額:“武其是未來的襲王,你是武其他弟弟,那你也是個王爺了?”
遲暮挑了挑眉:“你說王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那你也是個人了?’這樣的口氣?老子是王爺啊王爺!”他氣急敗壞的糾正我的反應。
我愣了愣,委實不知該如何反應,大抵是身邊的高官太多,已讓我習以為常了。我緩了緩口氣:“不過是個王爺而已。”說罷便轉身走了。
聽得遲暮在身後捶胸頓足:“你到底是不是個姑娘家???你這樣你家裏知道嗎???”
我順手抄起一截樹枝,掌心聚力回手便朝遲暮扔去,遲暮始料未及,被那樹枝震的平躺在桌案上,哼唧了半晌不肯起身。
我不再管他,轉身想去尋個僻靜地方來消化消化,卻不成想一出門便同正欲進門的慕容離撞了個滿懷,他伸手將我扶住:“怎麼急匆匆的?”
我瞧了他一眼:“歇好了?”
我記得商黎陽他說過一句話‘賤人就是覺輕’我以為慕容離的覺也輕,但至於是不是賤人,這還得大家夥自行品味。
“嗯,你要做什麼去?”慕容離腳步一轉,隨我一道往外走。
“我去湖邊瞧瞧,比較涼爽。”這大冬天的要尋個涼爽的地方,也難怪慕容離瞧我時的眼神有些怪異。
我同他一路無言,他隻是默默將我的手收在懷中,待到湖邊之後,他將我攬在胸前,下頷放在我頭頂。
“武其是襲族的儲君?”我開口問。
他輕輕應了一聲:“也不是儲君,於襲王來說,武其是要謀權篡位之人,是以你要離他遠一些,他並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我漫不經心,又問了一句:“前幾次那黑衣人可是他?就是幾次三番欲殺我的那個?”
慕容離身子有些僵硬,良久後答了個嗯。
我抬眼瞧見已結薄冰的湖麵,若說前幾次武其是手下留了情,但最後我手中拿到襲族地圖時,他那時是當真起了殺意,難怪慕容離他幾次三番同我說離武其遠一些,也難怪朝中沒有人敢同武其紅臉,這些傳說自然不是空穴來風的,隻是:“那我當日問你武其是否在京中時你同我說是??”我不滿,掙開他的手臂問他。
慕容離嘴角彎了彎:“我可是第二日給你回的信,那時他是在京中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他第一封書信隻字未提武其之事。這人當真是奸詐,真是當皇帝的好料子。
許是瞧我麵色有些難瞧,慕容離識相的轉移了話題:“過了年,你便去百毒教待上一段時日罷,那時我不會在京中待著,也不放心你獨自在這。”
“可是忙著戰事?你當真要發兵討伐?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雖知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縝密如慕容離又怎麼會打無準備之仗,再加之有武其這麼個頭號細作,這仗的勝算還是極大的。
慕容離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頂:“有你在此處等我,我自會凱旋而歸。隻是我不在你身邊時你要保護好自己,百毒教是最好的去處。”
“我倒以為我在百毒教更危險,我那堂哥他簡直不是人啊,屆時你班師回朝瞧見的說不準是一堆黑色的骨頭。”我吸了吸鼻子:“我還想迎你凱旋呢,若……。”
我後半句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他抬手將我雙眼遮住,良久之後氣息有些不穩道:“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他眉梢掛著桀驁,這話倒像是在勉勵他自己一般。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奇怪?”我心中隱隱覺哪裏不對,可一時也說不上來。
“別胡思亂想了,除夕時想要什麼?”他收緊雙臂,吻了吻我麵頰。
我低聲咒罵一句:“登徒子。”
他麵露難色:“這……你要幾個?”
我一時答不上話,遙記初入宮時,他冷漠的像個什麼似的,一副帝王不容侵犯的模樣,那時我見到他基本是繞道而行,即便繞不開了,也得是畢恭畢敬的跪在遠處瞧他離開才敢起身,這麼躲了一些時日後,我便升了官,需日日跟在他身旁,明裏我是禦史大夫替他分擔朝政,實則我便是他的老媽子,他用膳時我得在一邊站著瞧,他夜晚歇息時,我得在一旁伺候更衣梳洗,連小安子都省下了,那段日子小安子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問“大人,您說奴才是不是要下崗了?您說奴才爬到這總管的位子容易嗎?您說奴才這位子可是用奴才的子孫後代換來的,您說給奪去便給奪去了?您都不知會一聲?有您這樣的嗎?您這樣誰還跟你玩了?您還能有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