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治 傀儡皇帝 因病早亡(2 / 3)

洋務運動舊稱“同光新政”。1860年後,在中外聯合鎮壓太平天國革命的過程中,清朝封建集團中逐漸形成了一批具有買辦性的官僚軍閥。他們在與外國資本主義打交道的過程中,不僅認為清政府與外國侵略者的矛盾可以調解和妥協,“借洋助剿”,鎮壓國內人民的反抗,而且還可以采用一些資本主義生產技術,以達到維護搖搖欲墜的封建統治的目的。這部分人,就是當時清政府內當權的洋務派,他們從19世紀60年代至90年代所從事的洋務,史稱洋務運動。

主持和提倡辦洋務的洋務派,是在鎮壓太平天國革命的過程中,在外國侵略者扶植下,發展起來的清朝統治集團中的一個派別。起初人數不多,但他們的勢力與日俱增。在朝廷裏是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大臣奕訢和文祥等人,在地方上則是握有實權的大官僚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等人。其中,以曾國藩為首的湘係集團和以李鴻章為首的淮係集團,以及後起的張之洞集團影響較大。

洋務運動的內容很龐雜,涉及到軍事、政治、經濟、外交等,而以“自強”為名,興辦軍事工業並圍繞軍事工業開辦其他企業,建立新式武器裝備的陸海軍為主要內容。從18世紀60年代開始開辦江南製造局、福州船政局、安慶內軍械所等近代軍事工業。但是,洋務派在興辦軍事工業的過程中,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資金、原料、燃料和交通運輸等方麵的困難。

因此,洋務派在“富國”的口號下,從19世紀70年代起采取官辦、官督商辦和官商合辦等方式,開辦輪船招商局、開平礦務局、天津電報局、唐山胥各莊鐵路、上海機器織布局、蘭州織呢局等民用企業。與此同時,洋務派還開始籌劃海防,在1884年,初步建立起南洋、北洋和福建海軍。在洋務派控製了海軍衙門以後,又進一步擴建北洋艦隊,修建旅順船塢和威海衛軍港。

洋務派所經營的近代工業企業,是以不改變封建生產關係為前提的。所辦企業,具有很強的對外依賴性、封建性和一定程度的壟斷性。於是,洋務派要在中國興辦近代工業企業和籌辦海防,都不得不在工業技術、資本乃至管理上受帝國主義的左右和牽製。因而,也就加深了帝國主義對中國政治、軍事和經濟的控製,洋務派也加速了自身的買辦化。這樣的企業,不僅無法避免自身遭到破產的命運,而且嚴重地阻礙和壓製了中國近代民族工業的發展。辦“洋務”30年間,中國被迫開辟的通商口岸,由1860年前的7個增加到1894年的34個,外國的進口額,也由1864年的5100餘萬兩,激增為1894年的1億6千餘萬兩。在進口貨物中,18世紀80年代前鴉片占首位,18世紀80年代後棉織品躍居第一,鴉片退居第二,但絕對數仍一直上升。出口的貨物,18世紀80年代前主要是茶和絲,18世紀80年代後棉花和大豆逐步增長。中國被迫加速了卷入世界資本主義的漩渦,成為它們的商品銷售市場和廉價原料產地。

中國近代民族資本主義工業和洋務運動是在同一個過程中艱難地成長起來的,這主要是受中國近代經濟規律製約的結果,對洋務派來說是事與願違的。隨著近代工業的興建,引進了資本主義國家的一些近代生產技術,一批近代產業工人在中國社會出現了,在洋務派創辦的新式學堂裏,也造就了一批掌握自然科學的知識分子和工程技術人員。同時,創辦企業可獲得利潤,還吸引了一些官僚、地主、商人投資於近代工業,客觀上對中國資本主義發展起了積極作用。

從表麵上來看,自強運動搞得轟轟烈烈,“廟堂之上清議頗有正風”,而且財政收支又出現了盈餘,好似一間東倒西歪屋,經過補漏裱糊之後,又“煥然一新,儼然華居矣”!同治中興的政局反映到北京城區,就是連內城、外城都產生了畸形繁榮。在太平天國起義的戰爭中,清廷財政緊張,王公、官員一度隻發半俸,八旗兵丁的錢糧也頗為緊缺。再加上物價飛漲,故街市蕭條。太平天國起義失敗,清廷的財政收支出現了盈餘後,北京城中上起王公大臣,下至八旗兵丁,又重振寄生城市的享樂頹風。茶館、酒樓、飯莊、戲園、妓院、寶局(賭場)比比皆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吹拉彈唱,徹夜不息,呈現出末代的繁榮與豪華。

3.英年早逝,榮辱成敗歸空

在對母親的無奈、對列強的痛恨中,同治皇帝撒手人寰。他的去世,終於讓最高權力集中到了他母親的手中,慈禧太後也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呼風喚雨了,而曆史留給愛新覺羅家族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同治帝生性喜鬧好動,自控力極差,獨居乾清宮以後,離開阿魯特氏的他,就像失去母親的孩童,中途輟學的學生,過去的許多惡習又死灰複燃,而且變本加厲,同治帝在個人生活上逐漸走向了墮落的深淵。

綜觀中國曆史上的皇帝,尤其是清朝的皇帝,在中國曆史上是最勤於政事的,也是最累的。皇帝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在民間時有所聞。同治帝衝齡踐祚,熱衷微服出行,不是像他的祖宗那樣為了國家和百姓,而是單純為了享樂和獵奇。

起初,同治帝常去的地方是琉璃廠。同治帝經常微服出行到這裏,買一些自己喜歡的書畫珍玩。這在常人看來,在宮中太單調了,出來走走也未嚐不可,感覺一下外麵的世界,再選一些自己喜歡的字畫也純屬正常。

微服出宮雖然影響皇帝的名聲,對皇帝的身體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後來事情的發展就出格了。獨居乾清宮以後,同治帝微服出宮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且在兩個人的誘導下,私遊的場所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而使同治帝走向墮落的深淵,這兩個人就是:恭親王奕訢之子載澄和翰林院王慶祺。

在載澄和王慶祺等人的引導和慫恿下,同治帝不僅在宮內恣意取樂,而且微服出宮,到煙花柳巷去漁獵女色。在載澄等人的唆使下,同治帝微服私遊,一到南城那些煙花柳巷,便大開眼界。隻見梨頰嬌姿,招搖過市;紅肥綠瘦,眼花繚亂;打情罵俏,此起彼伏;淫聲浪笑,不絕於耳;胭脂氣息,十裏飄香;王公大臣,你來我往;富商巨賈,熙熙攘攘。真可謂萬紫千紅,熱鬧非凡。再與枯燥沉悶、拘於禮法的宮中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從此以後,私遊興致大增,三天兩頭溜出宮來,直奔南城,享受男歡女愛。

同治帝從小生活在宮中大院,風不著,雨不著,皮膚自然白淨,好似奶油小生,並且在出宮時,往往穿黑色衣服,越發襯托得神采奕奕,英姿勃勃,而且出手大方,因而所到之處,很受妓館老鴇和妓女們的歡迎。同治帝隻是想以妓館聲色來填充他內心的極度空虛和壓抑,並不想在溫柔鄉裏沉溺太深。但有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想控製就控製得了的,況且是這種事情。由於他幾乎夜夜銷魂,日子長了,再有鹿肉補著也吃不消,因此,早已被掏空了身子,四肢無力,氣血雙虧。同治十三年春天,他去西山掃墓踏青時,在路旁數以萬計跪迎的官吏、百姓麵前,竟直不起腰來。與此同時,王公大臣在養心殿上看到的,已不再是大婚初始那個相貌英俊、精神煥發的青年天子,儼然成了一個麵黃肌瘦、言語遲緩的小老頭了。

同治十三年九月,太監在給同治洗澡時,發現他肩背等處有很多斑疹,同治當即宣太醫李德立。李德立心裏一驚,根據他的經驗,這斑疹可能是梅毒疹,但這種事涉及帝德清名,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說。於是,他草草開了一副清熱解毒的藥,同治喝了之後果然有效,紅斑慢慢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