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存活(1 / 3)

《舊唐書》reference_book_ids\":[7072569318382259230]}],\"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82,\"start_container_index\":2,\"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77},\"quote_content\":\"《古蘭經》reference_book_ids\":[7188245041565928485]}],\"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7,\"start_container_index\":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2},\"quote_content\":\"《古蘭經》reference_book_ids\":[7188245041565928485]}]},\"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伊朗曆史的一頁隨著最後一位萬王之王的殞命而翻過,納哈萬德一戰(642年)標誌著薩珊時期的結束和阿拉伯伊斯蘭統治的開始。在這一日期與861年薩法爾王朝(第一個伊朗王朝)建立之間所經過的二百一十九年被很多人視為“兩個世紀的沉寂[1]”。這一時期,伊朗領土由阿拉伯人直接管理,被征服地區的總督也均由哈裏發指定的阿拉伯人擔任,官方語言為阿拉伯語。有時,波斯語甚至被禁止在公共場所使用。

阿拉伯的入侵以及隨後的占領,至少在一開始,是軍事和部落性質的。在阿布·伯克爾、歐麥爾、奧斯曼(644—656年在位)和阿裏(656—661年在位)四位第一代哈裏發的領導下,這些入侵和占領行動尚且帶有某種意識形態的主張。當泰西封淪陷後,一個信仰曆程曲折多變的伊朗人向民眾宣揚伊斯蘭是一個講求人人平等、團結互助的宗教。這個名叫薩勒曼·法爾西的伊朗人曾先後信仰瑣羅亞斯德教、基督教、摩尼教,最後改宗伊斯蘭教,並成為穆罕默德和隨後的歐麥爾的親密顧問。他通過這種方法成功說服了眾多伊朗人改宗伊斯蘭,並一再重複“清真言”——“萬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

薩珊都城陷落時,歐麥爾獲得了被征服的領土的管理權。他的第一要務是開墾美索不達米亞的肥沃土地,以便讓經常忍饑挨餓的阿拉伯人能夠吃飽。他這方麵的行動相對溫和,雖然伊朗王室所有的一部分可開墾土地被分配給了阿拉伯移民,但仍留了一部分留給原來的土地所有者。這些人有些改宗了伊斯蘭,有些保持了他們原本的宗教信仰,但無論如何,他們都需要上繳一筆特殊稅金(吉茲亞),遵照《古蘭經》的規定,他們需要以此證明承認自己的附庸身份[2]。

曾一度被阿拉伯人的社會團結互助主張所吸引的伊朗人在哈裏發國於661年過渡為倭馬亞王朝[3][4]後很快大失所望。實行種族隔離製的倭馬亞政權公開聲明並規定了“阿拉伯人種”的最高地位,其他被征服民族均被定為奴仆(馬瓦裏)。對於這一種族歧視政策、它所引發的伊朗方麵的反抗和暴動,我們掌握了多種多樣、相互矛盾的記述。其中某些記述弱化了這些事件,有些則有所誇大。所以在某些地區,當地居民很可能被迫佩戴一個特殊的身份標識;同時他們可能被迫在主幹道上給阿拉伯人讓路;所有人都必須明白一個阿拉伯人的意見永遠勝過其他任何人的意見。有的資料也提到,在某些城市,阿拉伯總督在包括已經改宗伊斯蘭的所有伊朗人身上用烙鐵烙印。在另一些城市,他們的前額上被刺青。還有一些地方,如果一個伊朗人騎在馬上或騾子上從一個阿拉伯人身邊走過,他必須下來,且要同意自己的坐騎被後者沒收。

伊朗人怎會不怨恨呢?特別是當他們知道在錫斯坦戰役中,阿拉伯軍隊指揮官曾命人將伊朗人的屍首堆放在一起,並讓人踐踏。這位指揮官還命令當地民眾除交納的罰金以外,還要獻上一千名青年男女,交給哈裏發出售或贈予他人。在塔巴裏[5]記述的一場戰役中,阿拉伯指揮官發誓要讓血流成河,他命人將一萬八千名俘虜斬首。他們的血持續三天流入河中,河畔磨坊的水車在“染紅的水”中轉動。在胡齊斯坦省的大城市舒什塔爾,被征服後選擇齊米身份而沒改宗的居民均被斬首。在呼羅珊的內沙布爾,盡管已經許諾“赦免”市民,阿拉伯軍隊依然掠奪了他們的財產,對他們的屠殺“從晨禱一直持續到晚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