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地躺在那裏,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我知道,在他的心中,或許我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一個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他不會真正關心我的身體,我的感受。他所關心的,隻是他自己的利益和地位。我默默地承受著他的審視,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但我卻無法表達出來,隻能用沉默來回應他的懷疑。
這種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覺,如同一團濃重的陰霾,緊緊地籠罩著我,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每一個決定似乎都不由自己做主,每一步前行都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朝著未知而又無法抗拒的方向邁進。這種無力感,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的心靈,讓我幾近崩潰。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如同戴著一張冰冷的麵具,麵無表情。那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瀾,仿佛一潭死水。他微微側頭,用一種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問我:“你一直在喝避子湯,為什麼?”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如同冰冷的石塊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圈圈讓人膽寒的漣漪。那質問的話語中,沒有關切,沒有疑惑,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冷漠。
我的秘密終究還是被發現了。一直以來,我都做得小心翼翼,每一個舉動都經過深思熟慮,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極為謹慎。我以為自己可以將這個秘密永遠隱藏下去,卻沒想到,在不經意間,還是被他察覺了。
此刻,我的大腦如同飛速運轉的機器,各種思緒在其中交織碰撞,我拚命地想尋找一個應對的辦法。然而,在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麵前,我的思維仿佛陷入了泥沼,越是急切,越是混亂。最後,我隻能幹巴巴地說出一句:“我隻是想離開。”這句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但在這慌亂的時刻,這似乎是我唯一能說出口的話。我看著他,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不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他微微垂下眼眸,深深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承載著無盡的複雜情緒。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可以。”僅僅兩個字,卻仿佛有著千鈞之重。說完,他便毅然轉身,他的離去如此幹脆,沒有絲毫的留戀,仿佛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被斬斷。
他轉身離去之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解脫的快意。我終於自由了,長久以來被束縛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然而,喜悅過後,疑惑卻如影隨形。他怎麼會發現呢?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房中的人是誰告的密?無數個疑問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讓我心緒難寧。
我開始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那個背叛我的人。可越是思索,心中越是不安,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緊緊籠罩,讓我無法掙脫。
我這房中,來來去去也就這麼幾個人。春花秋月自是不可能出賣我的,她們的身契牢牢地握在我的手中,而且她們知曉的秘密遠比這多得多。如此想來,能夠自由出入我房中且有可能告密之人,便隻有雲兒與翠兒了。
然而,反正我也要走了,即將脫離這困局,邁向自由之境,又何必再去苦苦追究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呢?畢竟,她的出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間接幫了我一把,讓我得以更快地擺脫這無法掌控的人生,奔向那充滿希望的未來。
我原本心中籌謀,待離去之時將雲兒與翠兒一並帶走,連同雲兒的兄長亦一同離開這是非之所。畢竟,他們在這府中亦是諸多艱難,我想著能予以援手便幫上一把。然而,現今發生此等之事,看來是無法遂我之願了。
我唯有選擇僅帶走我的嫁妝,以及忠心不二的春花與秋月。她們二人長久以來陪伴在我身側,不離不棄,在這艱難歲月中給予了我諸多溫暖與支撐。有她們相伴,我於未來的日子裏亦能多幾分慰藉與依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