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峰回路轉(1 / 3)

ä)��$夏晴與梁霜蹤影全無,出租房內留下一攤血跡,顯然事件複雜化了,事件走向也脫離了原先的計劃,張鳳英一時情緒失控,當眾捶胸頓足,號啕大哭起來。

警方這邊眼下首先要確認地上的血跡是誰留下的,是夏晴?是梁霜?還是其他什麼人的?在出租房的衛生間中,法醫沈春華收集了梳子上的毛發,並帶走梁霜和她丈夫的牙刷,對比地上的血跡檢材,申請加快DNA鑒定,估計兩三個小時後便會出結果。

而如果說先前夏晴是假失蹤,那麼眼下她應該是真真切切被擄走了,並且梁霜和她的吉祥轎車也一同消失,那麼梁霜在這其中會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先前掌握的信息表明梁霜的丈夫欠有巨額外債,兩口子非常缺錢,有沒有可能一開始她是真心幫助張鳳英收留孩子,但當她看到張鳳英與夏建民發的重金懸賞微信後,見錢起意,改主意想把這筆錢訛下來呢?尤其夏建民在懸賞微信中明確表示,任何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把孩子帶走,隻要把孩子還回來,便可以領取30萬現金賞金,並保證不追究任何責任。這等於暗示說:即使是有人綁架了孩子,隻要把孩子還回來,他不僅會付一筆錢,而且絕不會報警。從某種程度上看,這應該會對缺錢的梁霜形成一種推動力,慫恿她背信棄義。對了,還有她丈夫,目前也去向不明,他有沒有參與其中呢?又或者是二人合謀而為?

如果真是這樣,梁霜夫婦或許會通過某種方式聯係夏建民。說起夏建民,眾人才發覺好像這大半天有些忽略他了,周時好讓張川趕緊打電話探探口風。結果電話撥通後,夏建民在電話那頭表示他還在醫院,並沒有任何人和他聯係過。張川擔心他受刺激加重病情,便沒有將案件進展情況如實相告,隻是說還在盡力尋找孩子,並囑咐他如果有人聯係他,要第一時間聯係警方。

接下來,便是圍繞梁霜夫婦,全力展開調查:包括背景信息調查、社會關係排查、調閱車輛交通監控信息,以及對二人住所附近鄰居的走訪詢問。

據張鳳英介紹說:梁霜從老家來金海打拚有10多年了,她男朋友叫黃凱,兩人在一起7年,不過男方的家庭嫌棄梁霜是外地的,死活不同意兩人的婚事,他們便一直沒領證。梁霜目前在東風快遞西城區分部做快遞員。至於黃凱,張鳳英隻聞其名沒見過本人,梁霜當著張鳳英的麵也很少提他,隻知道他是金海本地人,先前做生意賠了很多錢,公司解散了,目前沒有正當職業,其餘的便不大清楚。

通過調閱戶籍信息,獲取到黃凱的手機號碼,但是撥打之後,也顯示關機。同時通過戶籍信息,又聯係到黃凱的母親和姐姐,二人均表示很長時間沒見過黃凱,不知道他有可能去哪兒,也不清楚他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

梁霜夫婦住的出租房樓下,住著一對外來務工的小夫妻,女的在市場裏賣煎餅餜子,男的在一家物業公司當保安。今天男的輪休,正好待在家裏。

“樓上住的那對男女你今天見過嗎?”負責外圍走訪的張川,敲開樓下鄰居家的門問道。

“噢,你是說梁霜和黃凱?倒是確實見過黃凱。”男鄰居不假思索地說,“今早大概6點,我送媳婦出攤,在樓棟口正好碰到他從外麵回來,一張臉喪裏喪氣的,估計又是打了一宿麻將打輸了。”

“你和他們很熟?”張川接著問。

“也不是,偶爾在樓下閑坐著聊了幾回天。”男鄰居說。

“他經常參與賭博?”站在張川旁邊的鄭翔問。

“是啊,也沒個正經工作,整天遊手好閑,要麼喝酒,要麼打麻將,喝醉了、賭輸了回家就打老婆,來了沒幾個月,在我們這樓裏就出名了。”男鄰居撇下嘴,語帶不屑地說,“據說他打麻將輸多贏少,在麻將館欠了好多人的錢,還有他以前做生意也欠了不少外債,時不時有債主找上門要債,我要是女的一天也跟他過不下去。”

“昨天你見過梁霜嗎?”鄭翔問,“看沒看到她領一個小女孩回家?”

“沒見過,怎麼,她出事了嗎?”男鄰居反問一句,緊跟著一臉憤憤不平地說,“要是梁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一定是黃凱幹的,先前她就因為受不住男人的打偷偷逃回過老家一次,結果黃凱硬是追到老家把她給抓了回來,據說把那邊的嶽父嶽母都給打了。”

“黃凱都跟什麼人在一起打麻將?”張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