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針鋒相對,周稷榮被激怒了,“你不要仗著我愛你就為所欲為,我有我的原則,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就是不想挑戰你的底線才要跟你說清楚。我幫易家也是表叔的意思,他找過你,你沒答應,他希望我說服你。”
薑可頓了頓,可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不能說的,“閔天成帶我去過飯局,你我都清楚他是什麼人。他盯上了易莞兒,不咬掉易家一口肉,他不會罷休。陸珩擔心易家的事情解決了,閔天成還是會纏著易莞兒。而他跟易莞兒的關係……不方便出麵。”
“你這麼關心別人,卻唯獨不關心我。薑可,我對你來說是什麼?”周稷榮捏著她下巴的手慢慢收緊。
薑可直直的與他對視,“你對我來說是過去式。就算我愛你,可我們不會有將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周稷榮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如果你沒聽清楚,我就再說一次。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跟你複合。過去就是過去了,除非你讓我們的兒子活過來,否則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
話沒說完,薑可眼淚溢出眼眶。
帶著她體溫的眼淚滑落在男人手上,他倏地鬆開手,好像被燙到了。
“我的孩子我知道,它在我肚子裏很健康,如果它有問題產檢的時候醫生會告訴我,不會等到生出來才發現有問題。宋思雨能用別人生的孩子替代自己的兒子,就能收買醫護人員害死我兒子。”
薑可此話一出,周稷榮瞳孔收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7年了,你當我隻會抱怨嗎?我查過,但沒有那個孩子的產檢出生記錄,當時給我產檢、接生的醫護人員都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了,幹淨的好像那個孩子從沒存在過。”
男人目瞪口呆,宋思雨沒本事做這些,但有人可以。
他一語不發,薑可以為他不相信,“你親自處理了那個孩子,它葬在哪兒?”
“跟你爸在一起。”
這下輪到薑可震驚了,原來父親墳墓旁邊那個無名墓是那個孩子的。
“你確定它還在?”
薑可既希望那個孩子還活著,又希望它真的安安穩穩跟父親躺在一起。
一時間,她心思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樣。
周稷榮打給金源,讓他調查關於那個孩子的一切。
金源卻說起了另一件事,“宗律師說老夫人留給您和薑律師一封信,老夫人生前叮囑您離婚前務必拆開那封信。”
“難道祖母說的是那件事……”
“老板,您說什麼,我沒聽清。”
“天亮之前把臨城的事調查清楚。”周稷榮更關心那個孩子還在不在。
如果在最好。
如果不在,那就是有人動了手腳,那麼那個孩子會去哪兒呢?
看了一眼垂頭抹眼淚的薑可,他給宋牧發了條信息,便擰了毛巾塞給她,“擦擦,好醜。”
“醜不醜跟你有關係嗎?”
話雖如此,冰冰涼涼濕毛巾讓她清醒了不少。
周稷榮揉揉她的額頭,便去接電話。
薑可盯著他消失的身影發呆。
如果孩子的骨灰不在墓裏,就說明她猜的沒錯,那個孩子還活著。
而宋思雨是唯一知道孩子下落的人。
以她的狠毒,一定會用這個要挾薑可、周稷榮。
一想到那個女人,她就頭疼。
從床頭櫃翻出褪黑素,薑可吃了兩顆便關了燈。
周稷榮折回來就看到床上隆起一個小包,他放輕腳步走過去,看到床頭櫃上的藥瓶,眉心微微蹙起。
薑可吃的藥比吃的飯都多,讓他心裏的愧疚感瞬間放大。
真不知道她靠這個身體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如果6年前,他沒出車禍,留住了她,是不是她就不會渾身傷病?
他正想著,金源發來了消息:骨灰在,但要確定裏麵是不是真的孩童骨灰,還要經過化驗,結果明天一早出來。
周稷榮:天亮之前我必須知道結果。告訴宗律師,明天下午我跟薑可去開保險櫃。
他焦急的等著結果。
在君悅酒店行政套房,宋思雨也在焦急的等待回音。
一小時前,她給閔天成發了信息,她手上有周稷榮違規操作的證據,問他要不要合作整垮周稷榮。
易晉風突然被釋放,據說明早會對外宣布吸納投資一起合作碼頭和物流企業,這是閔天成進駐申城的大好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
她來回踱步,突然手機振動,信息內容讓她臉色慘白。
周稷榮反應夠快的!
隻要有她在,他休想跟薑可重溫舊夢。
宋思雨進入媒體群:有周家大料,貨真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