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卻表現出一臉的淡定,氣定神閑地笑了笑對那個女人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屬豬八戒的,還倒打我一耙子?明明你和別人打架弄壞了我的衣服,現在怎麼倒回頭來說我打的你呢?你問問大家都在這看著呢,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你怎麼能滿口胡說誣賴好人呢,是被人打傻了吧?”
這一架打得,讓翦衛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戰,四姐的一舉一動他都親眼所見,果真是見過世麵冷靜處事的女老大風範,讓他不寒而栗。
警察把四姐和那女人都帶到了派出所,結果又從那女人身上發現她在其他攤位上偷來的商品。得,人贓倶獲,這下什麼都不用說了,警察給出的處理結果是,那女人把所有損壞了的衣服一分錢不少地全部賠了不說,她還因為小偷小摸的罪名被治安拘留了15天。
四姐從派出所回來後,依舊一臉平靜地對翦衛國說:“今天不幹了,媽的,咱倆下館子喝酒去!”
四姐進了飯館就像跟酒有仇似的,一碗接著一碗地往嘴裏倒,直到把自己徹底灌醉為止。
翦衛國扶著四姐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從飯館回來,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到家門口,可她卻擺了擺手,含混不清地說:“我……我不回家,誰敢讓我回家,我就跟他急!我今天還沒看到翦……翦鋒呢,我要聽他叫……叫我娘,才……才行!”
翦衛國無奈,隻好又扶著四姐進了自己家門。進了門她一頭就紮在床上,閉著眼攤開兩隻手在床上來回地摸索。
翦鋒爬到她身邊,用力地搖晃著她,嘴裏奶聲奶氣地叫道羊,羊,一巾莫也(你怎麼了)?”
四姐一把就把翦鋒撈過來,用力地摟住他,吃吃地笑道翦鋒,娘……娘給你丟人了,娘今天喝……喝醉了。是不是,翦衛國?”
翦衛國給她泡了一杯濃茶端過來,說:“四姐,喝點茶吧,解解酒。”
四姐卻把他推到了一邊,醉態十足地說:“不喝,誰喝你的什……什麼屁茶,你……你給我死遠點,隻要有我翦鋒,什麼樣的酒我……我都他媽的能對付。翦鋒你說對不對?”
翦鋒認真地點點頭說:“羊,一學對也(娘,你說對了)。”
四姐努力地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看偎在她懷裏的翦鋒,又閉上眼,兩滴碩大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滾落下來,哽咽著說:“翦鋒,你如果真是娘的兒子有多好,你就是讓娘現在就去死,娘也去!”
睡刹半夜,四姐被渴醒了,隻覺得喉嚨裏像填進了一把燃燒著的劈柴,火燒火燎的難受,就習慣地伸手去摸燈繩,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她覺得很納悶兒,平時就在身旁的燈繩怎麼會忽然不見了?正在尋思的時候,電燈忽然亮了,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隻能眯著眼適應這突然亮起的燈光。等她抬頭一看,竟然被嚇了一跳,“啊”地發出一聲尖叫。她看到翦衛國竟然和衣躺在床的另一側,翦鋒則橫在他們兩個中間。她兩手本能地扯過床罩捂在胸前,氣急敗壞地罵道:“翦衛國,你他媽混蛋,你怎麼會跑到我屋裏?”
翦衛國睜開眼看了看他,很無辜地說:“四姐,你看清楚了再說話好不好?這裏是我家。昨晚上你都喝成那樣了,怎麼哄你你都不回家,非得哭著鬧著要讓翦鋒給你當兒子。你現在醒了倒怪起我來了。”
四姐小心地掀開床罩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見外衣都己經被脫掉,隻穿著貼身的胸罩和內褲,慌得她又趕忙捂住,心砰砰直跳,側過臉疑惑地問:“翦衛國,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翦衛國哭笑不得,一骨碌坐起來說:“四姐,說話可要憑良心,再說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實話說,你都醉成什麼樣了,你自己看看你吐得到處都是。你的衣服我都己經給你洗了晾在外邊了。真的不騙你,我給你脫衣服的時候一直都是閉著眼,連你的皮膚我都沒有碰過。”
“真的?”
“騙你我就是狗,這總行了吧?”
“去,別美化自己!量你也沒那個狗膽。”四姐嗔道,指了指桌子對翦衛國說,“給我倒一杯水,我口渴得厲害。”
灌下了一大杯水,四姐感覺好受多了,就側過臉試探地問翦衛國:“哎,翦衛國你給我說實話,我都喝成那樣了,你為什麼不趁機下手?”
翦衛國老老實實地答道:“我說心裏話你可不許生氣罵人,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我也許真的會那什麼,可是你我不敢。”
“媽的,又在拐著彎地罵我是吧?你是罵我不是女人還是嫌我的身子不幹淨?”
“四姐,你誤會了,你說的這兩樣我都沒有想過。真的。如果說昨晚我對你一點兒心思沒動過,那確實是胡說,可是我確實不能那樣做,一旦真的和你那個了,我翦衛國還不成了畜生了!”
“翦衛國,沒想到我平時還真的小看你了,連躺在你身邊的女人你都不動心,你說你還算是男人嗎?”
翦衛國小聲地嘟囔道:“我本來就是個男人。”
四姐氣呼呼地說:“看你也不像個男人!”
翦衛國低頭想了想,忽然問了一句:“四姐,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個人問題,可總也不敢開口。你年齡也不小了,而且這麼喜歡孩子,為什麼不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過日子?”
四姐掃了他一眼,那眼神竟然像做賊一樣,又趕緊轉向別處。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感覺全身一陣發燒,兩頰熱得燙手,心裏如同揣了隻兔子,折騰得她慌亂不己,全身都很不自在,甚至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
她輕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喃喃地說:“像我這種人,還去哪裏找什麼合適的人啊。”過了好長一會兒,見翦衛國沒什麼反應,就慢慢地抬起頭,用火辣辣的目光盯著翦衛國,仿佛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柔柔地對他說:“哎,你能不能到我這邊來?衛國,我想讓你抱抱我,可以嗎?”
翦衛國慢騰騰地靠過來,戰戰兢兢地伸出一隻手象征性地搭在四姐的肩上。四姐順勢倒在他懷裏,用力地握著他的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往自己的胸前撫摸過去。翦衛國的那隻手在四姐的引導下,機械地穿過她的內衣,當他一接觸到她胸前那個高聳挺立的乳房,全身就像突然過了電一樣,唰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後也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一下子就把四姐給按倒在床上。四姐也不反抗,嘴裏吐出還帶著酒味的濃濃嗬氣,閉著眼任由他莽莽撞撞地扒下了自己的內衣。
此時,身上一切的凸起都堅挺而油亮。翦衛國直擊長空,驅槍直入,上下起伏,如大海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抽出,起身,麵對,再次進入。強烈的撞擊,不是肉體的簡單運動,而是靈魂以一種令人喜悅的方式進行的一次次更深層次交流。感覺在飛,靈魂直直地飛向雲端,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轉瞬間,又如同置身綿綿的沙灘,椰風陣陣,陽光灑過,海水浸過腳背,溫暖而舒適。從坐到站,從沙發到地上,戰場在延伸,戰爭在深入,方式在變幻。在一陣快過一陣的加速中,兩個軀體扭合在一起,被久違了的情欲點燃的烈火熊熊燃燒,從水底到穀尖,帶著嘯叫到達巔峰,而後又慢慢跌落,蓄勢再度發起攻擊。一起,真的是一起,步調很一致,直到最後把壓抑在心底的嘶喊發泄出來,才宣告一場激烈戰鬥的結束。
完事後,四姐仍然閉著眼,仿佛還沉浸在激情欲浪中品味,臉上蕩漾著滿足的微笑,疲憊至極地將頭趴伏在翦衛國的懷裏。褪去了瘋狂之後的四姐,兩頰顯現出兩抹嬌嫩的紅暈,若三月裏盛開的桃花,兩眸波光流動,脈脈含情,在這個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恰是女人最美麗最柔順的一麵,和白日裏的她相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