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和狠毒這兩個詞能劃上等號嗎?
有人會說,這兩個詞壓根就是反義詞嗎,怎麼能劃等號呢?
如果您看了下邊的這個人和他所作的那些事兒,您就會知道原來懦弱和狠毒可以聯係的如此之近。
今天說的人叫張邦昌,這是個啥人呢,這麼說吧,連秦檜都看不起他。
而關於張邦昌的家鄉也有幾種不同的說法,而這幾處百姓,你推我讓,誰也不承認張邦昌是他們那裏的人,就是這麼個家夥。
而張邦昌其實也沒有什麼重大的惡行,與其他篇章裏的惡人相比,他可以算的上是個大大的“善人”。
善人的意思就是軟骨頭,可在民族危亡的時刻,就是這些軟骨頭,葬送了大宋王朝的江山,也葬送了宋朝皇室和無數百姓的性命。
堂堂大宋,納幣分疆
女真是一個神秘的部落,他們最初生活在吉林省長春農安縣以北,屬於那種尚未開化的遊牧民族,由於極北苦寒,女真人的生活狀態是可想而知的。
而這個神秘的部落緣何崛起,一直是個謎,雖然史書多有記載,但是據北京大學劉甫江教授考證,史書上所說的女真崛起的一段曆史有很多不實之處。
而後人們卻大多相信史書中的說法,說完顏阿骨打如何勵精圖治,創造了金國雲雲。而且滿清政府也相信自己是這個強大民族的後代,並用後金作為自己的名號。
其實,金國的崛起源於大宋王朝的放縱和扶植,扶植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楊家將的那個老對手契丹。
契丹,也許你的印象隻是那個狂野放蕩的遊牧民族,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的起家我不多說,後邊的述律平的章節我會給大家仔細介紹。我隻想說宋朝時的契丹是一個強大且文明的國家,他有著先進的漢族文化,也有著自己的農耕,即便不搶劫,也不會被餓死。
而宋徽宗卻目光極其短淺,他想要女真人和契丹人幹起來,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結果宋朝眼睜睜的看著金國硬生生的把一個強大的契丹帝國消滅,宋朝親手把一隻塞北的小狗培植成了森森獠牙的野狼。然後野狼成功吃掉契丹這塊肥肉後,終於對南宋這塊大肥也咬下了重重的一口,百年盛世就此終結。
而即便是這樣,南宋照樣沒有吸取教訓,當金國(女真政權)成為了一個文明的國家後,南宋故技重施,和尚未開化的蒙古聯合,又滅掉了金國,後來怎麼樣?
宋朝孤木難支,終於滅亡。
當然,我們沒有必要把話頭牽的這麼遠,因為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北宋和南宋的滅亡也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但是本文並不是要談這個問題,所以不再做評論。
我們把視線重新集中到靖康之難這個曆史事件中來。
公元1120年,在宋朝的放縱下,金國終於滅掉了遼國,活捉了遼天祚帝。而在分贓的過程中,宋朝也得到了連趙匡胤、趙光義這些強勢帝王都沒有得到的幽州。
如果善加利用這個條件,大宋王朝很有可能強勢下去,但是很可惜,宋徽宗隻是個藝術家,就連被稱為“六賊”之一童貫都知道幽州的重要性,勸諫宋徽宗派大將鎮守。
可是,宋朝軍隊卻認為金國不敢南侵,疏於防守,公元1125年十月,完顏宗望率軍自平州(今河北秦皇島市盧龍縣)攻燕山府(今北京西南)。宋易州(今河北保定市易縣)戍將韓民毅投降。公元1126年一月,於白河(今北京密雲縣白河峽穀)和古北口(今北京密雲縣古北口鎮)大敗宋軍;兩天後,宋將郭藥師降,宋燕山府防衛崩潰;不久破宋中山(今河北定州)派來援軍三萬人,一月十四日金軍又破宋兵五千人馬於真定府(今河北正定),一月二十二日金軍攻克了信德府(今河北邢台)。
剛剛奪回的幽雲十六州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金國奪去。
宋朝再次失去了重要的北方屏障,而宋徽宗此時已經讓位給宋欽宗,然後去當他的優哉遊哉的太上皇了。
公元1125年,金軍分東、西兩路南下攻宋。西路由完顏宗翰領軍直撲太原,東路由完顏宗望領軍攻燕京東路金兵渡過黃河,南下汴京(今河南開封)。
誰也沒想到,金兵會來的這麼快,
西路左副元帥完顏宗翰則率軍自大同攻太原,沒有完顏宗望順利。公元1125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攻克朔州(今山西朔州),公元1126年一月六日破代州(今山西代縣),一月十五日包圍太原,但在太原受阻。這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宋朝東路防線的壓力。
而在東路,雖然金兵順利的到達了東京汴梁城下,但是李綱的頑強抵抗,也讓金兵毫無辦法。
戰局就此僵持了下來。
而這時,朝中的意見開始有了分歧,一派是投降,一派是抵抗。
抵抗派以李綱為首,不過李綱的強硬也沒有什麼底氣,這時的李綱和一百多年前的寇準挺像,但是可惜他沒有寇準運氣好。
宋真宗信任寇準,而李綱雖然在東京保衛戰中初戰告捷,但是宋欽宗絲毫沒有相信這場戰爭會贏得勝利。
而此時一個人走上了曆史舞台,這個人就是張邦昌。
張邦昌,字子能,進士出身,曆任尚書右丞、左丞、中書侍郎、少宰、太宰兼門下侍郎等職務。
可以說張邦昌是投降派的代表人物,他一直認為,大宋的軍隊打不過金軍,即便李綱取得了勝利,那也是僥幸的,金國很有可能隨時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那時東京必然變成一片廢墟。
張邦昌主張既然金國是蠻夷,幹脆就用對待契丹的方法,當初寇準不是花錢解決了問題嗎?用很少的錢買來了百年的和平,我們為什麼不能這麼辦呢?
可是張邦昌並不知道契丹和金的區別,契丹講信譽,拿了錢人家辦事,絕不來再打你,而金國就是個不開化的北方蠻夷,拿了錢,也不辦事。
而宋欽宗就是看著張邦昌好,真乖,乖得都不像是兒子了,像是孫子,我就需要你這樣能為朕分憂的臣子。
而金國也很配合,順勢提出了談判的條件,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牛馬萬匹,綢緞萬匹,外加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
這種條件不是金國徹底的不了解行情,就是等著宋朝去劃價,因為就算把宋朝的金子全加在一起,也決到不了五百萬兩。
而張邦昌此時看到金國開出的價碼,心中卻燃起了希望,隻有有價就行,這年頭就怕有錢沒處買去。
可是李綱對於張邦昌的懦弱十分氣憤,他大罵張邦昌喪權辱國,是個十足的漢奸奴才。而張邦昌也不含糊,說李綱你有能耐自己退敵啊,在這是會指責別人算什麼本事。
而曆史就是這麼的無情,他總是讓小人得誌,忠臣受難。
就在此時,陝西來勤王的由種師道率領的援軍,與金軍接上了火,種師道本想偷襲金軍,卻沒想到大敗而回。
這和他們與東京守軍缺乏必要的聯係有著很大的關係,如果是采用裏應外合的方法,宋軍很有可能挽回戰局。
可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這次失敗的不隻是種師道,還有李綱。
本來就是一次小小的失利,可是早已不能承受任何壓力的投降派,認為種師道破壞了和平談判的進程。亡國論空前的高漲,特別是張邦昌在宋欽宗麵前把金軍描寫的跟一群下山的猛獸一般,總之一句話,那些家夥就不是人類,跟他們打仗,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邦昌甚至是在朝堂上大罵李綱,說他破壞和談,惹怒了金國。李綱是又氣又恨,大罵張邦昌,對金國沒有本事,卻在這裏痛罵自己的同胞。
宋欽宗火了,他再也聽不下去了,說白了,全國最大的投降派不是張邦昌,而是他宋欽宗。
宋欽宗怒了,他把李綱貶出了東京,李綱解脫了,他沒有親身靖康之難,算是一種幸運吧。
但是,個人的幸運無法挽救一個國家的命運。
談判終於開始了,康王趙構主動請纓,作為首席代表,還要有個會說話的人去啊,誰最合適?
宋欽宗看來看去,恩,還是你張邦昌,你不是一直主張和平嗎?還是你做這個談判代表更好一點。
張邦昌接到這個任務頭皮發麻,因為按一般原則來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是金國不是人,他們不講規矩,這點張邦昌很清楚,所以,他很害怕,讓金國人不殺自己的辦法就隻有一個了,盡量答應他們的條件,隻有這樣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