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上司的花心(3 / 3)

“太太……你會跟你先生說嗎?”達也問道。

“我不會告訴他的。你也當做了一場夢,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吧。”鬱子搖搖頭說。

“我哪能忘得掉呢?”

達也粗暴地吻她。她從未被丈夫敬介如此吻過。

第四天下午,鬱子由於有戒心,所以不讓達也有接近的機會。

她絕不能讓丈夫敬介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格外謹慎。

而白天裏不見蹤影的達也卻在晚間10點多摸進她睡的蚊帳裏來。

鬱子起先以為是去逛街的丈夫回來了。直到發覺是達也時,她非常驚愕。

“你請回去,不然,我要大聲喊叫了。”鬱子拚命地抗拒著。

“小孩們會被你吵醒,你不在乎嗎?”

“我先生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完事就走,這樣總可以吧?”

一個女人一度許身於某個男人後,再也無法抗拒這個人的這種要求,這是女人的定理。

一方麵怕吵醒孩子們,另一方麵更怕丈夫突然回來——仁保鬱子在這雙重煎迫之下,第三度擁抱了達也。

在萬分緊張的心理狀態下,她還是有種登仙般的感覺。

“現在請你回去。同時,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

鬱子哀求他。而達也隻是冷冷一笑。

對仁保敬介而言,在伊東的五天度假期間,他可以說是被美代子耍個足夠了。

她自己開口要求幽會,竟然連碰都不讓碰一下。他焦躁而憤懣的程度,不在話下。更何況旅行歸來後不久,他的太太鬱子曾經接到過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說:“我在伊東看到你先生和一位小姐卿卿我我的樣子。你應該留心哦。”鬱子於是開始懷疑他和美代子有曖昧關係,連日發著歇斯底裏,使他苦不堪言。

“爸!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呢?”

讀初中的兒子完全是站在母親這一邊的,開口就責備父親的不規矩行為。

“我承認自己的行為有失檢點,可是,我對天發誓,我和她根本沒有怎麼樣啊。”

仁保隻有矢口否認。

而仁保的盥洗用具提包裏竟然出現一條未洗的女人內褲,這還得了!

何況這條粉紅色尼龍製三角褲上還繡有M·S兩個姓名的字母,這不是證據確鑿嗎?

“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哪裏來的!”仁保斷然否定。

“有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嗎?”

鬱子絕不饒恕,逼著他俯首認罪。

“這一定是什麼人幹的惡作劇吧?公司舉辦慰勞旅行時,大夥兒常搞這一套的。”

雖然辯白到舌爛唇焦的程度,而太太的狐疑卻絲毫沒有冰消的跡象。

隔天,到公司上班後,仁保特地叫美代子過來質問:

“上次旅行時,你有沒有拿我的盥洗用具提包搞什麼鬼呢?”

“您說什麼?”美代子起先莫名其妙,聽完仁保的說明就撲哧一聲發笑說:“課長,我有必要幹這樣的事情嗎?何況我和弟弟有惡作劇的機會嗎?”

仁保敬介百思莫解。

旅行歸來後一個星期的某一天,仁保在公司的廁所小解時,突然感覺到尿道刺痛。

奇怪……當時他沒太在意,而第二天起床後翻開內褲一看,竟然發現上麵有流膿的痕跡。

這顯然表示自己得了淋病!

仁保屈指算了一下。

這半個月來,他接觸過的女人隻有太太鬱子。

鬱子不可能會有淋菌,因此,自己這個暗疾一定是由外麵的女人感染的。可是,半個月前得的淋病,不可能到現在才病發,這不合乎邏輯。

莫非鬱子她……仁保突然想。

因為除此以外他實在找不出答案。

“鬱子,你最近身體沒有怎麼樣嗎?”他問妻子。

“我?我當然很健康啊。我不像你經常在外麵亂來,怎麼會生病呢?”

“是嗎?”

雖然仁保找醫生打過盤尼西林後,已把這要命的暗疾治好,而鬱子是否有外遇的疑惑,卻在他的心裏與日俱增。

對一個整日在外麵奮鬥的白領男性而言,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使人憂慮呢?

仁保開始懷疑鬱子了。

“你媽昨天有沒有出去?”他經常帶孩子買糖果時這麼問。不然就是假稱出差,提著旅行袋出家門,然後將東西寄存在火車站再突然回家看看。

結果,他一次都沒有當場抓到妻子偷人。依然故我的妻子,絲毫沒有幹不可告人之事。

這種焦躁對他的工作開始有了極大的影響。

身為總務課長的仁保,在公司裏管的雜事非常繁多。搞錯社長招待客人打高爾夫球的日子啦,忘記訂宴會的宴席啦……他近來連連有這樣的失誤。公司裏為此起了這樣的風聲:

“仁保課長好像已經變成老糊塗了。”

他這個部門的部長也對他訓斥一番:

“我本來想申報提升你為次長,可是你近來的表現實在令人失望,你要好自為之才行啊!”

而已根深蒂固地在仁保敬介心裏盤踞的對妻子的疑惑,更使他疑神疑鬼了。

一天早上。

當他正在喂著鯉魚食餌時,無意中發現水槽旁的地麵上有一個挖開的小洞,裏麵有一個小紙包。

他驚訝地揀起來打開一看,製裏麵包著的是使用過的保險套!而且保險套裏還有一灘男人精液!

他頓時為此火冒三丈。

他抓著這個東西走進廚房,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了鬱子一記耳光。

“你這是幹什麼?”正在煎蛋的鬱子勃然大怒,立刻擺出準備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我才要問你幹的是什麼好事呐!”

他猛然將這隻保險套朝鬱子的臉上擲去。

他們夫妻從來不使用保險套。

“你的把柄終於被我抓到了吧?現在你還不承認嗎?”

仁保抓住妻子的衣領就要將她絆倒。

“你和什麼人睡過,快招認!”

“我不知道你在扯什麼鬼話!”

“媽的!有證物在眼前,你還想抵賴?還有,你得來的病傳染給我了!”

仁保叫個不停。

兩個孩子眼見父親手持用橡皮做的怪東西,連連揍著母親,嚇得齊聲大哭起來。

一段時間後,他總算鎮定下來,讓小孩們上課去了。

這對夫妻為保險套怒目而對。

“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鬱子哭著為自己辯白。她的聲音是堅定的。

她不可能是清白的。仁保敬介心想。

“那我問你,這個保險套怎麼會丟在我們家院子的洞裏呢?把用過的這種東西拿到別人家院子裏,還挖個洞丟進去,你說世界上會有這種怪人嗎?”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想想看,要是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會把用過的保險套丟在那兒嗎?我不會把它丟進馬桶裏衝走嗎?”哭成淚人的鬱子叫嚷著說。

“你這是死鴨子嘴硬。好!那淋病的事情你怎麼向我解釋呢?”

“你少血口噴人好不好?你難道說我偷漢子得了這種病然後傳染給你了?”

“正是這樣!”

“女人的身體比較微妙,因此,到澡堂洗澡而被傳染上疾病,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說我偷漢子,這是天大的冤枉!”

“不!我有確證!”

“你這個病不是從那個叫美代子什麼的女孩那兒得來的嗎?你是自己做賊心虛,所以想栽贓於我,不是嗎?”

“你說什麼?”

仁保敬介又給了她一記耳光。鬱子不甘示弱地抱住仁保的腿就猛咬一口。仁保舉腿踢了妻子的臉。

一個小時後,仁保家已是一片破碎的碗盤和血跡斑斑了。

“你這個疑心病重的神經病,我無法和你共同生活下去,我要回娘家去!”

被打腫臉還在流著鼻血的鬱子,瘋狂地家裏衝了出去。

她好像真正死了心,一去就沒有回來。

太太離家後,為照顧兩個小孩而搞得焦頭爛額的仁保敬介雖然每天照常上班,但他哪有處理事情的心情呢?

“達也,我告訴你好消息。”

美代子一回到姐弟共住的公寓房間裏就滿麵春風地說。

“什麼好消息呢?”達也望著自己的姐姐問道。

“我的報仇成功了!”美代子說。

“仁保課長怎麼樣了?”

“公司今天發表人事命令,他被降級調到九州分公司服務。”

“真的?”

“他原來是被看好將來有可能當公司高級幹部的,而現在卻受到這樣的處分……我看到人事命令時,實在很高興哩。”

“原本有希望平步青雲的,隻因為對姐姐非禮,所以自食其果而被淘汰,他所付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他這是罪有應得!”

“他們夫妻還在分居,是不是?”

“好像是。”

“我想,我對那位太太做得未免太絕了。”

“這有什麼關係呢?她的先生奪去了我的貞操,所以你玩她幾次,這是以牙還牙,應該算很公平啊。”

“可是,我那個時候剛好有病,所以,那樣做未免太缺德了。”

“你何必這麼自責呢?哈!仁保課長一定被傳染了吧?”

“把內褲塞到他的盥洗用具提包裏,還有,打電話向他的太太告密……姐姐也相當活躍嘛。”

“毒殺那些鯉魚時,我實在於心不忍。那些金黃色鯉魚又大又美麗。”

“我不是也毒殺了短毛獵狗嗎?”

“女人狠起心來時,比什麼都可怕——我現在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

“那當然!其實,我隻不過使他在社會上抬不起頭而已。”

“沒想到姐姐竟然是個這麼可怕的女人!”

達也望著姐姐縮縮脖子,然後好像想起了仁保鬱子的身體似的,露出淫猥的微笑來。

他的姐姐美代子悻悻然望著自己手臂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