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難道連一點殘餘也沒留下?”任繼園顯得有些發急。
“沒有留下,全燒成了一團焦灰,聽說就為這幅圖被毀,當時,我嶽父還生了一場大病。”
那任繼園似乎還有些不大甘心:“姑父,這麼說,這幅圖,真的沒有了,而且誰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樣的?”
“你姑母告訴我,這幅圖是她父親的命根子,她小時候曾見過,可惜,她也早已不在人間了。”外公有些傷感地說道。
那任繼園臉上滿是失望,不著邊際地閑扯了一會後,就站起身來說:“姑父,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回頭有空,我再來看您。”
那位客人走後,外公坐在書房裏,久久地皺著眉頭,分明在琢磨著什麼,冷不防陳敏從背後將腦袋伸過去:“外公,你怎麼了?”倒把外公嚇了一跳:“淘氣精!”
“外公,我看那個人有點不對頭!”
“怎麼不對頭?”外公問。
“我瞧見,他趁你不在時,鬼鬼祟祟地查看書房裏掛著的畫,好像想找一件什麼東西。”
外公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了,他的主要閆的,是想來找木印齋主的雙亭山莊春意圖。但這並不奇怪。”
“那幅圖很值錢嗎?”陳敏問。
“那幅圖本身並不怎麼樣,但那幅圖裏藏著木印齋主的一個秘密。”
“是什麼秘密?”
外公沉吟了一下說:“今天不早了,你還得做作業,回頭,我再講給你聽,好嗎?”
可是後來,陳敏因為一門心思跟著華嘉和薛靖一起去捉大頭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薛靖和華嘉聽完了陳敏的講述,便說:“這麼說來,這‘木印齋主’還是你的親戚呢!”
“仔細算來,該是我外婆的爺爺,可算是一個老祖宗了!”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很容易,隻要問我外公,就知道了。”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外公正好從外麵晨練回來,一進門,看見了這三個孩子:“咦,你們一大早就開小組會啊!”
外公是陳敏他們這個學校的老校長,雖然早已退休了,可經常到學校去給孩子講講過去的一些故事,所以,孩子們都認識他。
“老校長,您早!”
“你們好像在研究一件什麼大事嘛!”老校長看孩子們臉色鄭重,便笑著說道。
“外公,你前天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呢!”陳敏嗔怪道。
“什麼事啊?”外公果然已經忘了,畢竟他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嘛。
“關於‘木印齋主’的事,你說好了要講給我聽的”。
“關於‘木印齋主’?”外公有些遲疑地望望那兩個男孩子,“現在就要講?”
“現在就講,求您了,他們也很想聽。”陳敏纏著外公。
“好吧,”外公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我講,不過,先出一個字謎,讓你們猜猜。”
“什麼字謎?”
“這‘木印齋主’四個字,其實應該是五個字,你們猜猜看,是那五個字?”
三個孩子眨巴著眼,琢磨了一會,陳敏說:“這有什麼難的,這四個字拆開來、就是木、印、文、而、主。”
外公搖搖頭。
“我知道了,這四個字,其實是‘十八印齋主’五個字。”薛靖恍然大悟地說道。
華嘉迷惘地問:“怎麼會是‘十八印齋主呢!”
“這個‘木’字,不是可以拆成‘十八’嗎?
外公讚許地點點頭:“對了,這‘木印齋主’,其實真正的意思是‘十八印齋主’。這就是陳敏的外婆的爺爺給自己起的號。她外婆姓任,他老人家當然也姓任了,名字就叫任伯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