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昨天晚上來說吧,本來我們早就說好不再往來了,李大力也當著我們的麵把話敲定了,說一旦調到新單位後,便分道揚鑣,互不幹涉,可他匪氣十足,不管不顧,搞出了那麼一曲。”
“也許,他是對你一往情深吧?”
“是,不得不承認,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對我好,對我一往情深,但後來,慢慢就變成了一個惡魔。”
“後來就對你不好了?”
“是啊,變*態,直接就變*態了,每次見麵,都逼迫著我跟他玩花樣,甚至還用繩索捆了,或者是用鎖鎖了,在就是胡亂拿什麼東西,就往我身體裏捅……”說到這裏,周宛如終於忍不住了,感情的堤壩瞬間垮了,雙手撫麵,默默流起了眼淚。
黃雨辰看看四周沒人,也不勸她,心想就讓她哭一會兒,或許還能輕鬆一些。
直到周宛如不再抽噎,他才說:“看來人真的都有兩麵性,那個李一龍平日裏看上去也是人模狗樣的,這怎麼在背後就豬狗不如了呢?”
“是啊,這也就是我至死都要跟他分手的理由。”
“那他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就跟他來一個魚死網破!”周宛如臉上有了一絲絲凶光,說,“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別說我一個大活人了。”
黃雨辰勸她:“你可不能蠻來,一個柔弱女子,怎麼鬥得過他們呢?畢竟他爹是副市長。”
周宛如咬了咬嘴唇,發著狠地說:“大不了就豁出去了,先把大樹砍倒了再說。”
黃雨辰一愣神,禁不住問她:“你的意思是?”
周宛如點點頭,說:“我知道這邊有他的罪證,大量的罪證,這也就是我調過來的主要原因。”
“你想扳倒他?”
周宛如點了點頭,說:“是。”
黃雨辰搖搖頭,說:“這很難,想扳倒他的人有很多,但看上去都是無能為力。”
周宛如說:“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大家可以合起夥來,擰成一股繩,那樣的話,再強大的野獸也逃脫不掉的。”
“那你想怎麼做?”
“慢慢來吧,不能心急了。”
“還是謹慎行事好,小心扳不倒對方,反把自己給壓折了。”黃雨辰畢竟跟周宛如交往不深,她一來便把自己當成了知己,甚至還把最隱私的話都說了出來,這讓他覺得有點兒匪夷所思。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對於一個在機關工作了二十多年,又被各種挫折磨礪得傷痕累累的老油條來說,應該是必備的素養。
她所表現出來的這一切,會不會是故作姿態,以此賺取自己的信任,然後再從中獲取需要的東西呢?
這樣一想,他就不由得警覺起來,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了,看一看時間,說:“你吃好了嗎?咱們回去吧?”
周宛如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跟自己講一樣,說:“離上班時間還早著呢?這麼早過去幹嘛呢?”
黃雨辰撒謊說:“下午有領導過來調研,提前回去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周宛如哦了一聲,盯著黃雨辰看了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說我怎麼不知道呢。
是啊,但凡來領導,一般都是經過辦公室協調的,畢竟周宛如在大機關待過,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周宛如見黃雨辰沒有作任何解釋,抬腳走人了,也隻好跟在後頭,走出了快餐館。
下午上班後,黃雨辰就多多少少有些窘迫了,自己隨口把話說了出去,欺騙一個小姑娘,到時候該怎麼跟人家解釋呢?
正在想著招數,突然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仔細一聽,還真是來了救星,竟然是李大力副市長來了。
忙離開辦公桌,走過去開了門,這才看到陪他過來的竟然是周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