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黎冬至走後已有半個月了,因為那次發著高燒淋雨,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沒有尋死膩活的我,依舊是他們眼裏那個堅強的夏米,我果真不適合脆弱這個詞。
黎冬至走後我想通了許多事,在這場屬於我們三個人的故事裏,誰也沒有輸,隻是通過這件事都讓彼此成長了。
也許青春不一定都是完美的,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些遺憾吧!
眼前不知不覺浮現出慕雪的臉,因為給她湊集人流手術的費用,我把這幾年存的私房錢,都給慕雪了。
其實我大可不必幫她,但一個如花年紀的少女就這樣賠上大好的年華,實在殘忍。固然是他們酒後亂性,畢竟是黎冬至犯下的錯。
那天我同慕雪一起到醫院,看著她進手術門時,我也不由的替她捏了把汗,不知擔心著什麼。
我不是慕雪做不到那般決絕,也做不到那般自私,雖然曾經恨過她,此時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我坐在手術門口的椅子上等著慕雪從裏麵出來,眼前不停有人穿梭來去,時間好像塵埃一般悄然無息劃過指尖,漸漸
流逝。
不知何時,慕雪從裏麵走了出來,我扭頭看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時,被嚇了一跳。額頭上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我沒有扶她,慕雪自己慢慢的坐到我身邊的位置,把頭放在我肩膀上,沒有任何言語,感受彼此的氣息,我們
沉默著。
“夏米,你知道嗎?他和我上.床時,嘴裏喊得都是你的名字,你知道嗎?隻要你出現,他的目光就會一直追隨著你的身影,你知道嗎?他和顧川涼分手是因為你,你知道嗎?他是愛你的,最深沉的愛,我們誰也替代不了,你知道嗎?我嫉妒得都快發瘋了,明明那麼平凡的你,怎麼可以得到他那麼的愛,我不甘心呐!”慕雪滾燙的淚水滴下,透過薄薄的衣服布料,炙熱到燙傷我肩膀的肌膚。
“黎冬至不曾屬於我們任何人,他是冬夜裏地雪花,不受束縛的自由飄零。”
我們再次沉默了。
下午的夕陽穿透玻璃窗,射了進來,整個走廊都染上了一片靜謐的橘紅色。讓我回想起,跟在黎冬至身後的那些苦澀又甜蜜的歲月,不經懷念。
之後,我扶著慕雪走在逆光裏,身影慢慢慢慢揉進微光,漸漸模糊。
後來我在日記本裏,敘述這件事時,我這樣寫到。
‘後來,我聽他們說你是喜歡我的,連我自己都知道,可我卻從未聽見你親口承認過。奈何你我:緣深的相識了快要十年的光景,緣淺的
,隻輸於那三個字。’
再見少年,再見那段懵懂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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