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茜皺眉。
小個子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不是普通的入室殺人,都戒嚴了,但到底是一般小區,當時門一直敞開著,淩晨街坊四鄰大媽大爺都起來了,不少人看到呢,說滿地都是血,都流到走廊樓梯間了,頭就放在正對門口的茶幾上,身子在地上,膝蓋以下砸的稀巴爛。這還不是最詭異的,聽說那柳大生五十多歲了,臉被化上了京劇那種花臉,和血都凝在一塊了,眼睛瞪著,可嚇人了。”
說到這還打了個哆嗦,“聽說隔壁老太太直接嚇心髒病了,警方雖然封了消息,可是社區街道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能瞞住什麼消息啊?”
寶茜抿著嘴,“就這些?”
螞蟻趕緊神神秘秘的,“當然不止這些,寶姐吩咐的事,我肯定給您找全了啊,其他的就是外頭不知道的了,聽警方內部討論,凶手可能在殺完人後還沒走,在柳大生家聽了一場霸王別姬,磁帶收音機上可都是血跡呢。不止如此,警方好像還要成立專案組了。”
專案組?
一直慢不經心的寶茜挑起眉頭,三起相似案件才能成立專案,看來柳大生不是第一個。
心裏沉了下去,還真不是第一個,想到此,不免後背有些隱隱的發癢。
“知道調查這個案子的是誰嗎?”
螞蟻笑嘻嘻的,一臉八卦,“趕巧了,就是上次送您回家的那位馮大隊長。”
寶茜轉頭,倒是有些驚訝。
“寶姐,您放著刑警隊的追求者不用,上我這打探什麼消息啊,他那邊不是更方便,憑您的關係,還不是一問一個準。”
寶茜皺眉,“你以為刑警隊是我家開的啊。”
螞蟻笑嘻嘻的,馬上做了個封嘴的表情。
“有消息再告訴我啊。”寶茜揪過螞蟻的領子,“別給我耍花樣。”
“得嘞,小的哪敢啊。”
螞蟻點頭哈腰,一閃身就消失在小吃街上。
其實螞蟻也沒走多遠,直接拐進小吃街最裏麵一家生煎包子鋪,這家生煎包子,外麵人排成了長街,屋子裏也就四張桌子,螞蟻一進去,店家老板服務員招呼全都打了個遍,遊走於市井的地頭蛇,誰不認識啊,雖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可是誰要有什麼事吱一聲,幫忙那叫一個痛快。
螞蟻自己管這叫做人情管理,也確實,在這世間,尤其是市井小老百姓,指不定誰能用得著誰呢,處好關係是第一步。
直接從後廚出去,今天可不止寶茜一樁生意。
出來就看到巷子口一個男人,比螞蟻高出三個頭,臉頰棱角分明,側顏看起來有點落寞,卻是難掩眉眼中的氣魄,也靠著牆壁抽煙,螞蟻一愣,這姿勢到和剛才寶姐有兩份相似。
一臉堆笑的過去。
“您是包先生?”
“嗯。”
這是前兩天托人來打探一個女人的,就中間人說,這人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打探這個女人。
雖然好奇,可這行有規矩,不多問不多話不好奇,既然熟人介紹自然應下了,笑著搓著手,“不好意思啊,包先生,您朋友表達的不太清楚,還是您親自說比較好。”
那男人踩滅煙頭,靠在牆上看天空,“名字不知道,沒照片,就是打探一下,大概三年前吧,有沒有搬過來這樣的女人,性格溫婉,內向不愛說話,喜歡貓,活著或者死了都查一查。”
螞蟻手一抖,“就這些?”
“嗯。”
真是什麼怪人都有。
咳嗽著,“包先生,那個,您說的也太不具體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查啊?這海城也不算小城市,每天來來走走的,您這朋友,有什麼具體特征嗎,比如臉上有沒有痣,胎記,都算。什麼時候搬到海城的,要是具體一點找到的幾率就高一點。”
那男人皺眉想了一下,“長得挺漂亮的。”
這算什麼特征?長得漂亮的有的是,就這一條小吃街上就有八個豆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