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空中劃出了幾道虛影,慶溫對劍術的癡迷,可以用劍癡來形容,即便是修道之人,也難抵其幾招。
虛虛晃晃,叫人辨不出劍的真假。
那些長老已經被嚇得說不話來,一時連逃竄就忘記了,呆呆的定在原地。
周明見此,悄然退去,躲在暗處,欣賞起這一幕。
那些長老沒有護盾,更是慌亂至極,原本就受傷的身體,還未曾開打,便已吐出一口血來。
劍升至空中,幻化出許多虛影,直指長老。
“掌門,饒命啊!”
其中一位長老,已經開始磕頭跪地求饒,另幾位見此,紛紛效仿
慶溫並沒有心慈手軟,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每耽擱一分,便會少殺一人。
手起劍落,其中一位長老已然斃命。
其餘的見此,慌亂逃竄,但始終躲不過銀劍,另外的憤起反抗,卻也難敵幾招。
場上隻剩下帶周明進來的那位長老。
周明瞧著這幾位,不經概括:這麼弱,是如何當上長老的?
難道僅僅憑著到了年紀的歲數嗎?
“慶掌門,要殺要剮隨你吧。”
周明見此人,難得硬氣一回。
“你可知錯?”
周明想著這個節骨眼上了,不管錯與不錯,為了活命,總歸要認個錯的。
“老夫何錯之有?”
“你攀附權貴,將門派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還不知錯?”
“這便是錯了?你行你的劍術,沒人來置喙什麼,我結我的權貴,橫豎為了門派發展,何錯之有?”
“修道者與皇家之人,不可有太多幹預,你難道不知嗎?!”
“那不過是元始天尊定的規矩罷了,現在哪個皇家之人還不與修道之人沾點關係?掌門是你迂腐天真了!”
慶溫的身體開始變得更加透明,心一狠,一咬牙,銀劍便從長老的胸口穿過:“那你便隨我一起下地獄說罷!”
一道白光乍泄,光散之後,二人皆已消散。
凱寧派的長老,竟是一個都沒留下。
一些事情看起來結束了,但卻是另一個開端。
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似在哭泣,又似乎在洗滌凱寧派。
周明雖得到了很多訊息,但仍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或許一切的答案,就藏在每個小的細節中,隻是沒有注意到罷了。
“周掌門,倒真是雷霆手段,不過半日,便解決了凱寧派分立的問題。”
白沙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周明並沒有回頭,隻是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這些都不值一提。”
一切的恐懼,來源於自身不夠強大。
周明若是想,抬抬手,便可傾覆整個凱寧派,更別說隻是分權問題了。
人在麵對生死問題之時,都會放棄對權位的執念。
而周明便是利用了這一點。
還有白沙一開始便用分身與他講話,‘殺’分身不過是為了引長老們入局。
但他們都死於慶溫掌門之手,是周明未曾了解到的。
“不愧是國師大人,能說出此話,倒也是人間第一人。”
“我不喜歡國師這個稱謂。如今白潯已死,長老們也不複存在,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