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煌言可謂是明末的儒將、名將,頗似大文學家辛棄疾,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劉輝雖然知道張煌言,但是卻不清楚此時的張煌言雖然得錢肅樂的器重,但是在魯王政權裏聲明不顯,所授官職不過是個閑官。
“小弟見過張兄!久聞張兄乃是文武全才,進入才得一見,實在是相見恨晚!”劉輝文縐縐的說了一串,然後對著張煌言抱拳一拜。
沒想到劉輝身穿布衣,看似粗魯,說話卻是語音清澈,而且還不失禮節,話說的是場麵上常用的語言,但是神態上並無虛假。
見到劉輝如此推崇自己,張煌言看著劉同洲等著他介紹,“這位是劉輝,劉百戶,錢肅樂大人的親兵百戶。曾經在江陰城帶領義兵,守城數月,對抗滿清幾十萬大軍的就是他!”
聽劉同洲介紹劉輝,開始張煌言還沒太在意,以為劉輝不過是借巴結上司的朋友,進而討好上司,當聽到江陰時,不由得對劉輝肅然起敬了。
“原來是劉百戶!雖然劉百戶聲名不顯,但是這江陰抗清事,卻是傳遍大江南北了!我大明忠義之人當屬劉小哥,我大明百姓皆如江陰之民,中興有望矣!”張煌言親近的抱著劉輝的兩臂,用力的搖了幾下。
被張煌言一抓胳膊,劉輝便感覺到力量,這張煌言全然不似文人的柔弱,雖然穿著長衫,但是劉輝也能感覺出張煌言的肌肉輪廓,即使是武將,大概也不會有張煌言身上的孔武之感。
被張煌言抱著的兩臂突然吃力,兩手緊繃的感覺馬上傳過來,劉輝看著張煌言微微一笑,這張煌言也是少年英雄,竟起了相較之心。握拳把兩臂一扣,劉輝立刻把張煌言的手腕擰過來。愣了下後,張煌言才知道是劉輝力大。
“劉小哥果然英雄!他日必定能再在殺場建功!”張煌言由衷的讚了下劉輝。
“張大人也必定會馳騁沙場,為我大明立下不朽功勳!”劉輝順著張煌言的話說下去,可卻把張煌言的興致說沒了。
“嗬嗬,此為我願,可惜不知道何時才能實現啊!”張煌言現在不過是個閑官,文不成、武不就,讓劉輝這話一說,以為劉輝是在敷衍他,立刻沒興致了。
劉輝本來是根據曆史說的一句實話,可對於現在正處於失意期間的張煌言來說,不異於諷刺。見到張煌言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劉輝突然閃出一個齷蹉念頭來。
“張大人,古有班超班定遠投筆從戎,近有劉同洲大人破家為國,張大人何不效仿二位?錢肅樂大人新組親兵,馬上將要開赴蕭山,現在正是張大人建功立業之時啊!”劉輝這是想把張煌言這位還沒出世的名將,提前展露出來,而且以張煌言同錢肅樂的關係,隻要張煌言堅持,必定能成事,如此便能增進自己同張煌言的關係,也許也能確立統屬。
被劉輝拍了馬屁,劉同洲心中大悅,而張煌言此時兩眼放光,似乎被劉輝的話鼓動起期望來,“這劉小哥年紀同我相差不大,現在已經是領兵百人,而且還在數十萬的陣仗中廝殺過,我空自認為類稼軒大家,可不過一個閑散雜官!不行,我得一見錢大人,人生在世怎能空度!”
想定了後,張煌言趁熱打鐵,急忙拜別了劉同洲和劉輝,也不再去想那卞玉京還是李香君,出了門,直奔錢肅樂的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