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見餘飛又現癡迷神色,甜婉眼中得意神光一閃而過,故作嬌羞道。
被她一驚,餘飛冷汗刷刷而下,慚愧,慚愧,自從遇見這妞開始,就有點魂不附體,亂了方寸,可別讓人家誤以為咱是登徒子才是呀,這可有辱咱正義忠勇好男人的稱號呀,憲哥兒是老實人,這是有目共睹的。
“甜婉姑娘不是我南宋人士吧。”他趕緊岔開話題,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又要出糗了。
麵對這個容貌和茂德帝姬不相上下的女子,說不上兩句話,餘飛隻覺得處處受到被動,明知道她那表情是裝出來,可當那泫然欲泣,嬌弱無依的樣子出現在眼前時,還是不知不覺著受她所影響。
難道老子天生就有憐香惜玉,坐懷就亂的優點?騷騷一笑,餘飛嘿嘿兩聲。
“哎,”哀歎一聲,甜婉緩緩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側影,徐徐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幼出生在北方大金,父母皆是經商之人,一直往返於燕京(今北京)和會寧府(大金都城)之間,五年前,奴家才十一歲,我們一家三口跟隨父親準備舉家遷往燕京,誰知道……”
回憶到傷心處,晶瑩淚珠滾滾而下。
月光透過紗窗傾斜而入,側麵看去,那薄薄的柔軟紫裙,掩不住美妙的身材,胸前雙峰似失去了束縛,挺拔玉立,楊柳般的細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如一麵完美的磨盤,真個是********,曲線玲瓏,伴隨著她的輕輕抽泣,更是波光滾滾,攝人心魄。
餘飛看得血脈噴張,狠狠吞了幾口口水,乖乖,不得了,這小妞,嘖嘖,就連哭鼻子都這麼勾人魂魄。
本想遞個手帕什麼的給她,在懷裏摸了半天摸出來了一個右下角帶有“娟”字的粉色小帕,訕訕幹笑兩聲,趕緊又塞回去,開玩笑,這可是咱娟兒妹妹送給我的手帕,貌似定情信物來著,嘿嘿。
“可是誰知道,就在前往燕京的路上,被嶽家軍一群強盜給截住了,不由分說就把兩車金銀飾物給掠奪一空,父、母親上去和他們爭辯,被他們無情的殺害,後連奴家都不放過,媽媽桑剛好路過,救下了奴家,還沒等奴家暗自慶幸,誰知卻是才脫狼窩,又入虎穴,媽媽桑竟然看上奴家這蒲柳之姿……”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
“姑娘想哭就放聲哭吧,有什麼不痛快之處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些,免得憋壞了身子。”他可沒有什麼大金南宋之分,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再說這大金南宋本為一家,都為我華夏子孫,何必論清你我。
“公子,你真好。”
“姑娘快別這麼說,我會驕傲的。”嬉皮笑臉嘿嘿一笑,餘飛騷騷回答道。
“你這人,就沒個正經,不知羞不知臊的,人家說的都是真的。”抹了一把眼角,花魁剪水雙眸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的餘飛又是心肝撲通撲通連跳兩下,不行了,不行了,這小妞長得太俊俏了,偏生還總喜歡對我放電。
“……”可惜,可惜呀,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妞,這麼早就進了這勾欄之所,媽的,好白菜都被豬拱了,他搖頭連歎兩聲,齷齪的想到。
“公子,你、你想哪去了,奴家明年方才出閣,至今還是、還是清官。”雙頰羞紅,睫毛上淚珠輕顫,甜婉似是明白餘飛的想法,薄怒的瞪了他一眼,說到最後聲音微乎其聞。
日呀,糗大了,竟然被人家猜住了內心所想,餘飛趕緊打個哈哈,連呼慚愧,這小妞也太精明了點吧。
“咦?對了,姑娘不是弄錯了吧,那群殺害你父母的真是嶽家軍?姑娘不是記錯了吧?”餘飛猛地回過神來,這小妞剛才這麼一哭,那說的話也沒回過味兒來,現在想起,方才記起甜婉口中那群殺人越貨的強盜就是嶽家軍。
他雖然對於這陌生的的南宋和大金,沒有什麼喜好之分,但對於嶽家軍,還是很上心的,單不說這嶽飛是他義父,就是他本人也是嶽家軍的一份子呀。
加入嶽家軍這些天了,對於嶽家軍眾將士也有了一定了解,二十二統製八十一將,軍紀嚴明,作風明朗,素來遵循“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準則,哪個不是忠肝義膽,精忠報國,為了自己的社稷,都是遠赴戰場前線,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卻是奸臣的一句話就把一切都給抹殺,難道古往今來忠賢好人都是這個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