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三秦文化——秦中自古帝王都(2)(1 / 3)

關中人辦事謹慎,凡事嚴格遵守“交通規則”,不逾規半步,不像南方人,“綠燈跑,黃燈搶,紅燈繞”。對長輩和上級,總是“不給不鬧,叫來不到,給也不要”,簡直是個“乖孩子”,信奉“窮也要窮個剛板硬正”。

關中人重閑適,易滿足。在過去,“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是其人生理想境界;如今,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收入能過得去,也就挺滿足的。生活上有“油潑辣子飆飆麵,羊肉泡,肉夾饃,除了神仙就是我”;文化娛樂上,一年四季有秦腔戲看,也就“嘹紮了”。對待工作,“貢獻不大年年有,步子不大年年走”。

關中女孩,長得飽滿,勻稱,嫵媚,性格也開朗,不象南方女人那麼細碎。她們中有的人在西安隻是覺得還過的去,到廣東一比,簡直是仙女下凡,上街回頭率總是很高。

這就是這塊皇天厚土上的關中人。

三.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

如果說廣州女人是西洋油畫,上海女人是工筆水粉畫,那麼陝西女人就是中國傳統的國畫。陝西女人,頗具傳統中國畫的神韻,初看平平淡淡,但運筆用墨頗顯功底,意蘊悠遠,讀之愈久,則愈見其風韻。

(1)自古胭脂紅三秦

也許是三秦這片土地的皇室貴胄多緣故,陝西是中國屈指可數的出美女之地。在中國,有西施、貂嬋、趙飛燕、楊貴妃四大美女之說。其中,三國時期的貂嬋,是陝北米脂人,即米脂的婆姨。其沉魚落雁的美貌,委實給陝西的女子爭了臉麵。是故,有“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之說。“五穀裏那個田苗子,惟有高粱高;一十三省的女兒呀,惟有那藍花花好”,這是對陝北女子的讚美;還有一位是周朝時的褒姒,是陝西漢中人,雖說留下了“烽火戲諸侯”的典故,但她的淒婉憂傷的故事,委實讓人同情。陝南的女子,得山水之靈氣,也靈秀萬端。“陝南的姑娘一枝花”——生長在陝南山區的姑娘花朵一樣美麗。還有一位羅敷,大概是關中人,就那位讓挑擔的、走路的都駐足側目,沉浸在忘情忘神狀態的秦代的村姑。

自古道“長安水邊多麗人”。如今,水雖然說是少了,陝西依然美女如雲。

陝西的女人,雖然不及“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吳越美女嬌娃纖細妖嬈,也不像青島、大連等地的北國胭脂高挑俊美,猶如那“十二街似種菜畦”的石榴,香氣雖淡,卻吐蕊怒放紅似火,有國色天香的風姿。

米脂婆姨的美與江南女子的美是迥然不同的,一為結實健康的土性之美,一為纏綿婉約的水性之美。江南女子多屬於身段高挑苗條型,姿色濃豔端莊,感情敏感細膩,她們出沒於明月青山或水鄉閣樓之中,身披絲綢緞麵,說話吳語呢喃。江南女子大都纖柔清瘦,那位“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的林妹妹便是典型人物,她們被溫柔的山水寵得太嬌媚了,她們的櫻桃小口適合於唱柔情似水的溫婉吳歌。

米脂婆姨及陝西女與江南女之間的差別實際上是文化背景的差別。陝西女的氣質品性與黃土高原所散發出的質樸氣息是一致的,“秦中自古帝王都”。陝西的女孩在濃得化不開的古雅之風熏陶下,出落而成,嫻雅從容。她們知書達理,安嫻不迫,舉止從容,進退得當。陝西女孩大氣,但並非北京女孩的大大咧咧,風風火火,而是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但不乏含蓄;陝西女孩溫柔,但不是上海女孩的嗲聲嗲氣,而是嬌而不驕,不失柔韌;西安的女孩幹練利落,但不是湘女的潑辣風火,張狂有餘,而是潑而不辣;陝西的女孩直爽率真,待人熱情,但不是川女的熱情似火,而是極有分寸。

陝西的女孩,表麵溫柔順從,內心卻剛烈,熾熱如火,在這裏,主動搭訕的男子很難博得西安女孩的好印象。

陝西女子不僅心靈,而且手巧。

在關中,有一句民間俗語說得好“東湖柳、女人手”。這是讚美西安女性那一雙巧奪天工的手。關中女性在農閑時,把麥杆泡軟,編草帽、編蒲籃、編草墊……,白生生的如玉的麥杆,在她們的手裏流出,便成為一件件的工藝品。而陝北女性,幾乎個個是剪紙的高手。她們一把剪刀,剪出了生命的最本質的歡樂與憂愁,剪出了最大膽最熱烈的想象。憑借著一把剪刀,他們有的人就代表中國婦女,走向世界藝術的殿堂。還有那聞名中外的陝西民間布貼畫、蠟染、泥塑、刺繡多出自陝西女子之手。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在非常時刻,陝西女子中也不乏英傑。宋代名將韓世忠夫人梁玉紅,擂鼓破金軍,至今在民間廣為流傳。另一位巾幗英雄花木蘭,也是被認定是延安女子的。至今,延安的萬花山下,也有這位女英雄的陵墓和她曾經跑馬射箭的演武場。這位代父從軍的奇女子,把忠孝等大義氣節發揮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