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以車軸為尺,殺!(1 / 3)

掃蕩了殘餘的塔塔兒人之後,成吉思汗取得了對塔塔兒人決定性勝利。至此,除了南邊的王汗克烈部和西邊的塔陽汗乃蠻部,整個蒙古大草原再無成吉思汗的對手。隨著冬天的再次臨近,成吉思汗決定就此收兵,以騰出時間去處理塔塔兒幾十萬的部族人民。哲別的身體也逐漸好起來,便隨著大隊人馬趕往烏拉爾河沿岸塔塔兒人的駐地。

為了保住父親也客扯連的性命,其其格拖木華黎向成吉思汗求情,並私下找到自己的兩個姐姐也速幹和也遂,說服她們以身相許嫁給成吉思汗為妃以換得成吉思汗不殺淪為俘虜的也客扯連。塔塔兒部向來以出美女而聞名整個草原,其其格的兩位姐姐更是貌美無雙,成吉思汗原本對於其其格射傷哲別耿耿於懷,在見到也速幹和也遂後龍心大悅,不但沒有殺也客扯連,還賞賜他不計其數的牛羊馬匹和部眾。

隻是塔塔兒那幾十萬普通百姓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成吉思汗率軍隊返回到烏拉爾河的時候,留在那裏的百姓早就聽說本族軍隊的潰敗,卻絲毫沒有逃散的意思。原先成吉思汗留在那裏的幾個族長因為得到厚賞,無不賣力地替成吉思汗安撫百姓,使得塔塔兒人相信成吉思汗不會為難他們這些毫無牽連的人。

成吉思汗也確實沒有再提屠殺塔塔兒人的計劃,隻是安排木華黎和博兒術將塔塔兒百姓按照家族一一分開,不得將他們混到別的家族去。木華黎接到命令後,以為大汗隻是為了防止塔塔兒聚眾反叛,並沒有惡意,便打消之前的顧慮和博兒術一道出麵安撫百姓,並挨家挨戶地噓寒問暖宣揚成吉思汗的寬宏大德。

隨後連續幾日,成吉思汗大擺筵席犒勞諸軍,塔塔兒各部首領也在邀請之列,整個駐地似乎都處在一個其樂融融的氛圍中,塔塔兒人也逐漸放鬆了警惕,連成吉思汗派來收繳各家兵器的行為都沒引起他們的警覺,隻是認為既然戰事已消留著兵器還有何用?

當得知塔塔兒人中已經沒有多少殘留的武器後,成吉思汗不動聲色地召集自己的親族成員就如何處置塔塔兒人進行商議,說是商議,其實不過是成吉思汗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大家而已。眾人得知成吉思汗要將塔塔兒人斬草除根後,無不拍手稱快,在他們看來,和塔塔兒人之間的世仇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抵消的,要忘卻的唯一方法就是將他們全部殺光。

商議決定後,大家出門散去,剛為哲別換藥回來的木華黎看到成吉思汗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勒古台正急衝衝地往部隊駐地方向趕去,於是好奇問道:“別勒古台大人為何如此匆忙?”

別勒古台沒加思考便回答:“大汗說了,要把塔塔兒男人一一用車軸量身,決定將身高超過車軸的全部殺掉!我這就去召集人馬以防出現騷亂。”

木華黎聽罷大驚,表麵上卻表示異常地讚同,等別勒古台走遠,他立刻策馬趕到塔塔兒百姓的聚集地,勸說塔塔兒人趕快逃離以免殺身之禍。隻是沒想到塔塔兒人性格頑強,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毫不畏懼,在對木華黎表示感謝之後,為首的一名族長說道:“塔塔兒人久居此地何處能逃?現已家破,何懼人亡?是天要滅我塔塔兒,既然要死,那我們就得一人拉上一個墊背的。”於是帶領眾塔塔兒人立起寨子準備抵抗。

待第二天成吉思汗率大隊人馬趕到塔塔兒人駐地時,發現等待他的不是毫無準備的普通百姓,而是劍拔弩張的塔塔兒勇士。雖然兵器大多已被收繳,可塔塔兒人用家裏的菜刀、柴刀以及連夜趕製出的粗劣弓箭武裝起來,準備拚死抵抗。

成吉思汗勃然大怒,厲聲詢問是誰將消息透露給塔塔兒人。木華黎神情自若地從眾人中站了出來,毫不畏懼地答道:“稟大汗,是屬下透露的消息。”

成吉思汗見是自己異常信任的木華黎,更是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拿著馬鞭指著木華黎罵道:“你怎敢背叛本汗?殊不知本汗待你有如己出?”

木華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大汗之恩木華黎永世不忘,隻是大汗世仇與塔塔兒百姓並無相關。長生天在上,請大汗放過塔塔兒百姓,塔塔兒人必將牢記大汗大恩。”

成吉思汗此時已憤怒已及,大聲招呼身邊的衛士:“將叛徒木華黎給我拿下,待本汗稍後再做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