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長款白色轎車駛入閩街,幾十個黑衣保鏢從車上下來,朝著別墅區進發。
於尚軒聽到樓下有動靜,披上蓋篆的睡衣,胸口處拉不上隻能坦露胸膛。他下了兩節台階,就對上自己父親那雙老謀深算且陰鷲的眼睛。
蓋篆被十幾個黑衣保鏢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角烏青,看樣出門時被偷襲。
“爸,你這是幹什麼!”
“我看什麼?你的未婚妻還在家裏等著,你……你居然和男人廝混?!畜生!”
於尚軒表情難堪,很想質問於蒙山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廝混,可是現在衣衫不整,他隻能脫去那件小一碼的睡衣扔在地上。
“你搞清楚,我來西區是為了躲婚,不是偷情,我和他沒關係。”
“那就是說,他強迫你來的?”於蒙山的紅底皮鞋踩上蓋篆的頭,用力碾壓:“Aberto我勸告過你,在西區老老實實待著,你既然要搞我兒子,我就搞死你!”
蓋篆吐了口血水,兩隻手臂被翻折在身後,憤怒地盯著於蒙山。
於尚軒沒搞明白自己的養父和蓋篆是什麼時候結下的仇,但是烏壓壓一群人闖入人家的別墅裏著實不禮貌。
“放開他,我跟你走。”
於蒙山已經找上門,他想躲也躲不掉。
“你和Aberto怎麼認識的?”
這很重要嗎?平日裏沒見養父對自己多關心,現在卻問起西區街霸。
於尚軒蹲下,拍了拍養父的腿:“爸,你先放了他。”
於蒙山抬腳,保鏢的力度也放鬆下來,就在刹那間,脫離束縛的蓋篆惡狠狠地朝著自己揮出一拳,於尚軒的左眼窩遭到重創。
“啊!……操……”
我救你,你tm打我?!
於尚軒跌坐在地上,看到蓋篆忽然換上悲慘的神色,不停抹著眼淚,啜泣道:“阿軒……嗚嗚……你昨晚抱著我的時候說你不結婚的,你是個騙子!”
於尚軒:???
“反正我也不要臉,於蒙山,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阿軒還養著好幾個男寵,我在他心裏根本不算什麼……你兒子就是喜歡男人。”
於蒙山的臉瞬間變黑,這小子當著手下的麵拆穿兒子老底,其中還有幾個是兒子未婚妻程蒼嵐派來的人,這下全聽見。
“我……”於尚軒陷入糾結,反駁蓋篆他就得回家結婚,可順著這小子的意思,以後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蓋篆悲從中來,撲過去揪著於尚軒的領子,一頓撕咬啃打,手裏薅下不少頭發。
於尚軒無奈看向自己養父,一股子窩囊氣沒處撒。
蓋篆哭得梨花帶雨,不停謾罵。
於蒙山對著手下說:“你們先出去,在外麵候著。”
保鏢麵麵相覷,收起槍出門。
“砰砰———砰砰砰———”
夜殺帶人趕來支援,威力凶猛的機關槍瞬間將所有保鏢橫掃倒地。一腳踹開別墅大門,槍口對準於蒙山。
“找死?!”
看到蓋篆的臉頰上還留著鞋印,夜殺雙眼猩紅,視線直盯著於尚軒。
你,看我?又不是我動的手……
於蒙山瞳孔收縮,站在原地不敢動。
此時,蓋篆起身,用膝蓋骨狠狠踢向於蒙山的腹部,接著朝那張老臉扇去。
清脆一聲響,於蒙山趴倒在地,捂著左耳呻吟:“……啊……Aberto……我耳道出血了……”
蓋篆絕美的瞳眸透著邪性,半蹲著,不知從哪搞來一把匕首,冷刃直指於蒙山的喉嚨。
“敢踩老子頭的人,就不可能活著從這間屋子出去。”
蓋篆輕巧一笑,匕首尖端插進於蒙山的脖頸動脈,瞬間血花噴濺,也就是一瞬的事。
“啊啊唔……唔……”
於蒙山手捂喉嚨處,瞳孔染上森氣,倒在地上抽搐,沒過一會兒就僵直不動。
那血溫熱,四溢而出,落在於尚軒的臉上。
夜殺語調寒著:“於蒙山一直視我們為敵,這次若不是風嵐提前從東西區交界處得到他來的消息,你就要被帶走了。”
“讓我殺了於尚軒。”
結果,蓋篆用手指擦掉匕首上的血,遞給於尚軒。
“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我。”
“老大!你在說什麼……”
蓋篆強硬地將匕首塞進於尚軒的手裏,眼神勾起,接著碾壓上對方的唇,落下繾綣深吻。
於尚軒的餘光裏看到夜殺嗜血般的眸子,而麵前,蓋篆的唇邊溢出細碎的輕吟,甚是撩人。
那吻的感覺像是走在刀尖火海,充滿刺激,仿佛身體也逐漸輕飄無力。
於尚軒不知怎的,用力扼住蓋篆的後頸拉向自己,手中的匕首也掉落下來。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