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夫人!”十幾個白大褂,外加搬機器的數十黑衣人整齊地躬身。
司徒墨揚不悅地隨手一揮,似乎並不滿意這麼多人堆在這,人群得令立即作鳥獸散。清剩十幾個白大褂。他下顎微抬示意開始。一個女醫生端了杯水過來:“少夫人,請喝水。”
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連續三大杯,上樓,冷冷道:“我要在房裏照。一個醫生上來就行了。”
司徒墨揚聞言眉梢微挑,大約是意外我的要求,但也無出言反對。一個白大褂走出房門傳令,司徒墨揚的暗衛無所不在地廣布,隻有回到別墅才會撤去在他周圍的護衛,停駐在外。
我起身上樓,趁眾人搬彩超機的時候,在房間抽屜,掏出一把手槍,裝好十二發子彈,側藏在褲兜。司徒家的好處,就是從來不缺軍火,手槍隨處可見,當然這也因為能進這所別墅的人都是司徒墨揚親近之人,才會放得如此寬鬆。
我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機會,就算給我運氣射中司徒墨揚,我也無法逃出外麵的重重包圍。但是,倘若藥物不能提早做出懷孕的假態,那麼必定會引起司徒墨揚的懷疑,沒有外人幫助,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在黑牢中自己顯出懷孕的假態!
假孕若是被拆穿,司徒墨揚過來問我為什麼的時候,將是我殺他的最後機會!
十多分鍾後,我躺在床上,醫生將一種藥膏塗抹到我的腹上,采集器在腹部上下滑動,冰冷的觸感涼透了心,我聽到我的心髒在滴答……。滴答……滴答……緩慢而有力地跳著。
亦不知是我緊張過頭,還是那名醫生因有榮幸給司徒家的少夫人檢查寶寶而太激動,我竟覺得,她的手接連著采集器在我腹上抖動,又或者說,是我自己在顫抖——
司徒墨揚坐在一旁鷹眸微眯地看著屏幕,雙唇緊抿,暗芒在眼底微掠。久久地,他掏出一根雪茄,單手要燃,卻又放下了。
最後,醫生躬身:“少主……”
我放在內側的左手摸向褲袋,緩緩抽出適才準備好的手槍……。
嘭……。嘭……嘭……
血管中的血液,仿佛瞬間無故一漲要掙裂出來般,隻待司徒墨揚說出那句,原來你是假孕,就要頃刻衝出!
食指微扣扳機,雙眼已經瞄準好那個健壯的胸膛——
不到五米的發射距離,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哪怕敵方是司徒墨揚!0。001秒,他不可能躲得過!卻不料——
他薄唇淺淡地一扯,拉出一絲莫名的意味,似乎有些黯淡,沉音道:“去和下麵的醫生商量下。”
醫生低頭:“是。”
我手下一鬆,將槍重新推入褲兜,胸口巨大地一個回落,看來運氣很好,雖未滿30日,假孕的征兆卻提早在彩光下顯現出來了。
我問:“怎麼回事?”
司徒墨揚鷹眸掃向我,眼中帶著陌生的色彩,似暗藏一絲自嘲又似有些鈍痛,他聲線依舊沉淡:“胎兒有些移位。”
“是麼。”我的聲音沒有絲毫痛惜,隻感覺整個人都鬆了下來,但很快,我又“焦急”道,“那他會順利產下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