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喬鈺給我發消息,他已經成功通過“中間人”,被介紹給了路文博,約好當晚就見麵。
路文博既然隱瞞了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實,繼續投身相親市場,那就意味著,他很可能在故技重施!
喬鈺的計劃最離譜的地方,就是他準備男扮女裝、深入虎穴,然後進行一場釣魚執法,抓路文博的把柄。
他有重點大學文憑,身高一米七八,皮膚白皙大長腿,連衣裙一穿,假發一戴,再化點妝,配合他那舞蹈專業特有的妖嬈感,妥妥的苗條大美女一枚。
因為學過配音,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難聽出破綻。
在我們的精心策劃下,他完美符合路文博的“獵物”標準。
不怕路文博看不上。
果然,當晚就傳來了好消息,路文博對喬鈺一見鍾情並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劇情跟我當年幾乎是複製粘貼版。
喬鈺把自己每天跟路文博的“感情進展”都轉發給我看,又由我精心設計了一些對話,果然,路文博很快就上鉤了。
我現在強烈懷疑,那晚可能是路文博提前安排了男人潛伏在我們的房間裏,對我實施了迷奸!
大概“戀愛”了兩個多星期,路文博提出,要帶喬鈺去KTV見自己的朋友。
一切發展,都在我們的計劃中。
那晚,喬鈺在包裏藏了一隻微型竊聽器。
一片熱鬧的氣氛中,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吵吵嚷嚷的,要給“新嫂子”敬酒。
如我們事先商量好的那樣,喬鈺沒有真正吃下路文博遞過來的任何東西。
他隻喝了幾口自己偷偷帶進去的啤酒,隨後假裝喝醉頭暈,昏昏沉沉地靠在了路文博的肩上。
酒局散場以後,路文博順利把他帶回了酒店,放在床上。
趁著路文博去洗手間的時候,喬鈺仔細檢查了房間,床底下和窗簾後麵都檢查過,甚至連衣櫃都沒放過。
然後,小聲告訴我,房間裏沒有藏別人,真沒有!
他還偷偷拍了照。
這就怪了。
我和喬鈺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不大一會兒,洗手間的門響了兩下,路文博回來了。
隨後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喬鈺翻一個身,壓著嗓子裝作女孩子在睡夢中嬌憨呢喃:“別碰人家衣服……討厭啦……嗯……”
這是一場複刻。
我心跳如雷,抓著耳機,緊緊地貼在耳朵上,生怕漏掉了什麼關鍵信息。
躺在酒店床上的人不是我,可我緊張得手都在發抖,手心裏濡濕一片。
不知道具體進行到哪一步,隻聞一瞬的安靜,隨後驟然爆發出喬鈺真實而粗獷的大笑聲:“哈哈哈妹子給你看個好東西,你別跑啊!”
伴隨著路文博因為受到驚嚇而撕心裂肺的慘叫。
“死變態——我草你大爺啊啊啊!”
一陣淩亂的器物碰撞之聲,大約是路文博驚慌之下順手操起手邊能摸到的任何物品朝著喬鈺丟過去。
隨後是一陣淩亂的謾罵和鈍物碰撞的聲音,竊聽器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