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這樣,在南洋的土地田舍,凡是建起女郎屋的,必隨之建起雜貨店。從日本叫來店員,店員獨立開業,成立公司的駐外辦事機構。女郎屋的丈夫不願被叫做姘夫而經營商店,一年左右土地開發者就迅速增多。隨之,日本的船隻到來,那塊地方繁榮起來了。”另一個日本人人江寅次在《海外邦人發展史》中這樣寫道:明治33年在西伯利亞一帶的海外邦人往日本送金約百萬元,其中六十三萬為海外妓女的送金。《福岡日日新聞》登出探訪記事《女人國》:“從島原的小濱署管內四個村子渡航的女性,去年向家鄉的父兄送金達一萬二千多元。全島原的三十個村子,合計則突破三十萬元。”難怪福澤諭吉說:“日本對付亞洲有兩種武器,一是槍,二是娘子軍。”這個福澤諭吉,是振興國家運動的明治維新的大人物,他的頭像,如今還印在日元最大麵值的一萬元的紙幣上。要振興國家的人,權衡的結果當然是以國家為重,既然國家資源貧乏,那麼女人也是一個資源,所以犧牲女人,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也許一個國家要發展,還真得把女人放開?隻有把女人放開了,才能強大起來?在日本的神話中就有這種富有意味的說法:天照大神關閉天窗,世界於是陷入黑暗。眾神便在天窗前開舞會。一名女神跳起了豔舞,露出乳房和陰部,逗得全場大笑,笑聲傳至天頂,天照大神忍不住探出頭來,天窗便重新開啟了。
在中國也有類似的故事,魯迅筆下的長媽媽也曾這麼說:“我們就沒有用處?我們也要被擄去。城外有兵來攻的時候,長毛就叫我們脫下褲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牆上,外麵的大炮就放不出來;再要放,就炸了!”
在世界各民族神話傳說中,幾乎都有一種跟女性有關的現象——巫術。中國有,西方也有。關於這個現象,皮埃爾·布爾迪厄在他的《男性統治》中這麼解釋:“在原始神話中,男人驚異地發現女性生器和女人向男人(並非男女互相)展示的樂趣,男人在將他與女人連接在一起的對立係統中處於真誠的和天真的方麵,與狠毒的陰謀截然對立。”他說的似乎是對的,無論在西方和中國,這種故事都是出於對女性的貶抑。但是在日本,卻並沒有這種意思,那個女神,不是女妖,她是純粹正麵的,她是強大的。隻要不在乎了,想通了,就強大了。
2
在日本,中國人常無奈於“國罵”無法施展出它的殺傷力。麵對中國的“國罵”,日本人的反應真讓我們大跌眼鏡。我本人就親曆過一次,我的一個同胞向跟他一起工作的叫比嘉的日本人喊:“X你媽!”對方聽不懂,那同胞就用日語解釋了一遍。對方仍然沒有恥辱感,反說:“我媽媽那麼老了,你還喜歡?”
難道日本人真的不在乎嗎?他們想通了嗎?仍然未必。在電影《人證》裏,刑警棟居的父親就是為了拯救一個麵臨被美國占領軍強奸的日本女孩而被打死的。這讓棟居長大後仍然對美國人充滿了仇恨,當他到協助他辦案的休夫坦家裏,看到一張年輕時的休夫坦摟著一個日本女性的照片,他挖苦道:“日本女人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