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的教育則一定會希望學生“愛惜精神的糧食”,讓學生明白“今天”生活的珍貴,因為從這每一天中你都會不斷地獲得生動的自我喚醒,你會渴望著明天早一點到來,你心裏一定有一種強烈的“黎明意識”,天馬上亮了,萬物越來越清晰地顯露出自己的秘密,美好的召喚,生命產生新的頓悟的那一瞬間!然而,現在,當我們這樣描摹教育時,我們的靈魂真的就被可怕的疼痛所圍浸了。
哈紮拉爾說:“從某種意義上我可以斷定,邪惡其實就是一種對自身的絕望,因為它不希望在它的控製中出現真正的生機和人性的活力,它不希望改變,不承認多元,否定天賦的權利,它隻需要繼續維持著對人的宰製,它試圖把一切都變成了維持自己宰製的手段。”“因此可以說,教育總是要受到最嚴格控製的,學校是得以使所有幻想開始破滅並不斷破滅的試驗田。由教育的毀滅,一個民族的心也就死了。”
隻是路過
我像是仍在和誰說著話。早上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氣溫下降了一些,昨晚我還在想著今天該穿什麼衣服,春天時常也在這樣的小問題上讓人心生畏懼。
我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斜向西麵的雨,雖然住的房間樓層並不高,卻也可以聽到一陣陣春風快慰的低吼。奇怪,我怎麼用上“快慰”這個詞呢——它多少是不恰當的。那條著名的河仍在那裏,在雨中顯得有了些活力,河邊的柳樹真的是綠了,其實柳樹也是適合遠看的,遠看,它總有一種嫵媚的生機。一排排的水杉似乎還沒抽出芽,也許是隔得遠了,我看不出究竟。
我到這個城市時,總喜歡住在這個校園。應該說,住在這裏即使就身體的感受而言,也有一種從容感。盡管從某個意義上說,這個學校與我又有多少關係呢?不過我馬上又想到,人生某個時期刻下的烙印是如此之深,又實在不是你那時所能想象的。是的,經曆過了,現在仍在散發出淡淡的“童年”的氣味。哈,那個時候大概就是我精神成長的童年吧。
昨天到酒店邊上的出版社門市部看了一下。書籍花花綠綠,也看到自己的名字寫在好多本書上。又站在路旁看了看這座陳舊、毫不起眼的出版大樓,卻也沒有想到可以進去找誰喝喝茶。
沒有一匹馬住在我懷中
昨天詩友朱必聖兄來訪,帶來了他的新作22首,這些寂寞的詩篇令人驚歎。我對必聖兄說:這些日子你真沒白過。3月26日又恰好是中國詩人叫魂的日子,一起寫詩吧。
沒有一匹馬住在我懷中
沒有呼喊停留
清晨我的耳,透明,多汁
被柔情清洗過
被一群羊想念過
其實用不著有一群
就是一隻羊
我也在夜裏不停地數過
我編織自己潔白的毛
像是被施了魔咒
我總是跑得飛快
再快也不能失去魂魄
再快我隻是輪換著腳啊手啊
我無法形容這些身體
到底怎麼轉換著
發出一聲聲喊叫
從驚夢中醒來
1.
不須看到更多
我摸著你的臉
—種習慣
使我和你在一起
如果不是這樣
還不能想到
房間空了很多
在陰雨中音樂
也充溢著安靜
2.
從不害怕安靜
獨處坐在房子裏
再小的一朵花也有顏色
事實上適於讚美你的人
也適於像你一樣凋謝
我說需要
把愛作為禮物
肅穆中逃出自己的疼痛
我分開恐懼和同樣無名的
貪欲我丟下一塊包裹身體的布
3.
一塊布解開了身體
你很少想到隻有奇妙的事物
才能自我娛樂
隨時我都可以找到
櫥櫃暗格芬香的綢緞
紐扣上的四個小孔
你懂得編織一朵花
我不想看到另一朵
脫口說出時並不知道
這是一個寓言
透過窗欞遠遠地起落著
無數麻雀
4.
被憐憫因為不適
一個人或者一朵花
身體出發時身體知道
何時停下歸於
塵土潮濕溫熱的
午後無論你看得多遠
你能看多遠也記不得
前一次的日光和寒露
記不得自己也是禮物
曾被誰找到
讓我們努力去相信
廈門陳延周校長為了改善學校辦學條件,以誠懇、執著的教育之心打動了當地多家寺廟的住持,得到了他們近60萬元捐資助學款。
通州二甲中學的淩宗偉校長,為了到學校看看早上晨練的學生,天天5點鍾就離開家。單是在這所他新任職的學校,他已堅持了8個月。他說早上5點起床,他已堅持了20多年。
常熟市石梅小學的顧泳校長,為沈麗新老師美好的教育情懷所感動,決定由學校出資近兩萬元,為沈老師印製了精美動人的《美麗的轉身》,無償贈送各地的朋友。她說:沈老師是石梅文化的一部分,希望石梅能出優秀教師的係列作品。
我在博客上還寫到了常熟市實驗小學薄校長的“本分”,寫到泉州第二實驗小學林心明校長是如何使我感到驕傲。之前我還寫過其他的校長。
這些年我有幸時不時遇上這樣的校長。
我相信他們的意義。我相信他們做的事。我也相信有時候一個人能把某一件別人做不到的事做到了,就非常了不起。
甚至還可以說,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期待著能做成某一件事。讓我們驕傲的事不會太多。能做一件,就算是一件。
我對他們的相信,也是基於對自己的“一點點”相信,當我們還能相信自己時,我們也許會更容易、也更願意去相信別的人。
“相信”,同樣激勵著我。
人生就是一些數字
早就沒了記日記的習慣,日子“哐哐”地過去了,似乎就沒了痕跡。
朋友說你很久沒有寫字了。博友說你久不更新了。
嗬,生命卻總是在更新的。
又出了趟遠門。也許稍微“遠了點”,於是便有某種身心離異之感。因為心總是屬於故鄉,屬於家的,而身體卻被各種任務、責任、需要,帶到無數的地方,似乎就這樣而倍感疲倦了。
說說一些數字吧。
從家到福州長樂機場要坐車1小時。
在機場候機差不多是1小時。
從長樂飛到長沙市1小時10分鍾。
從長沙到衡陽市的車程是3小時。
從衡陽到長沙寧鄉縣的車程是4小時。
從寧鄉縣到長沙機場的車程是80分鍾。
然後又是1小時左右的候機時間。
接著就是從長沙飛到合肥的1小時10分鍾,停留半小時之後繼續飛行兩個小時則到了沈陽。
出機場到賓館將近花了1小時。
而從沈陽到葫蘆島市則是3小時的車程。
從葫蘆島到北京需要的是出乎我意料的近6小時(當然中間要扣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再下來我又坐了近1小時的車來到了首都機場,等上1小時,再飛100分鍾就到了上海虹橋機場,然後又是90分鍾的車程才到了南通通州的賓館。
再從通州到虹橋機場當然需要的仍然是1小時30分的時間。繼續等吧。反正很多時候時間就是用來浪費的。1個多小時之後,可以登機了,東方航空公司的飛機常常是需要擺渡車的,這樣它每次可以節省1萬多元,至於乘客的種種不方便,誰理你呢。套套那句名言:“誰叫你生在中國?”
上海離福州長樂機場很近了,1小時10分鍾。下飛機時,福州大雨,飛機停在機場某處等著擺渡車,這樣東航又省了1萬多元。
有位20多歲的女孩子叫我:“叔叔,幫我拿下行李。”我座位邊上的女孩同樣需要我,我說你也叫我叔叔吧。再邊上則是一位近40歲的男士,我問他你是否也想叫我叔叔?
雨下在機場,再美的女孩子也淋濕了,一個個都是風景。不過大家顧不上這些了,因為到福州市區還要1小時的車程,最快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