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和初一與女兒的約會都因為大雨而取消。雷鳴電閃,至少雨還是和中國沒兩樣吧,雨後悉尼的天氣涼了許多。
初一下午我們從中央火車站坐環城火車到悉尼歌劇院,第一天到歌劇院時我們已經買了歌劇《卡門》的票。也許進入歌劇院本身也與聽歌劇同樣令我激動,看著周圍,大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突然想到高雅藝術不是沒落了,隻有老年人才能欣賞,而是人也許上了一定年紀才有欣賞高雅藝術的閑心,人生從容了,美才真正成為日常的渴求。不過愛美之心卻需要早早埋下,這樣美才可能一直涵泳在生命之中。
當樂聲響起,一個晚上我熟悉而喜愛的音樂又給了我全然不同的驚喜和經曆。
10.北遊凱恩斯
昨晚上我們坐飛機往澳大利亞西北角的海濱勝地凱恩斯。若是隨悉尼華人旅行團到凱恩斯,一個人雙飛、住宿、交通和早餐需要一千左右澳元,實在貴得令人咋舌,我們決定通過網絡定機票、酒店,到了當地再隨酒店旅行團出遊,果然撿了個“便宜”:從福州到沈陽那樣遠的飛機,所有費用加起來也就人民幣六百多元。不過上了飛機也有讓我們開眼界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空姐把服務車推出來,我們首先看到的是車子架子上高懸的計算器,原來機上所有的消費都是要付費的,一小瓶礦泉水人民幣要13元左右,其他飲品當然更貴,連機上前座靠背上的電視若要點播也是要另外收費的。還好上洗手間不要錢,電視中衛星飛行圖不要錢,空姐MM的微笑不要錢,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高度都在13000米左右,飛得高飛得穩也不另外收錢。
到了凱恩斯已經夜間十一點,當地時間與南部悉尼等地不同調,還要前撥一個小時(即晚上十點多鍾),而天氣卻熱多了,真正三十多度的酷暑。雖說凱恩斯擁有全澳甚至全球最好的海水,機場卻小得很,所有飛機都沒有自動接橋,一律要從機場中間下,然後步行出機場。取完行李也沒人檢查,一切靠自覺。
出了機場坐出租車到酒店路上也是一個行人也沒有。到酒店按了半天門鈴,走出了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服務員,她也讓我們有了難忘的記憶……
11.端看高達50米的巨樹
一到酒店又有讓我們吃驚的事情,按了半天門鈴,走出來的竟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服務員(其實在澳大利亞隨處可以看到六七十歲的老人仍在服務行業工作,開巴士的老人尤其多),老太顯然喝過小酒睡下很久了,她要求我們出示訂酒店付費的維薩卡,這可苦了我們,因為付費的卡是朋友連連的,到哪裏拿?又是雞對鴨講一通,老太太先是不停地“not”,然後大概看出我們的疲倦與著急,接受我們的提議付現金作為押金了事,最後又對我們說,知道你們已經付費,你們都是好人,但規定要求這樣。然後送了一小盒牛奶給我們以表“深深的歉意”!我們與老太太交涉過程的緊張,除了語言問題之外,還因為看了太多驚悚電影,郊外空寂的酒店、進門時警鈴大作、深夜醉酒的老太太,天,我們真是身臨險境了。其實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昨天我們遊覽了熱帶雨林和在澳大利亞頗有名氣的庫蘭達小鎮,到達小鎮後在“i”(即免費資料和谘詢中心)上看到留言本上一個香港人的留言:庫蘭達又貴又遠,名不副實。庫蘭達小鎮確實沒有多少可流連之處,可一路遊覽車上觀賞熱帶森林還是相當不錯,特別是路上下覽車端詳一棵高達50米的巨樹,挺拔入雲,不可思議,看了也就不虛此行了。
住的酒店若要上網需要按天埋單,一天30澳元相當於人民幣近210元,真是上不起了,那麼我的小記怎麼傳上網,你猜得到嗎?
12.令人難忘的提醒
我們住的位於凱恩斯西部的酒店,居然也有螞蟻和蚊子,螞蟻是特別小、跑得極快、顏色很淡的那種,蚊子不是很多,奇怪的笨、一打就著。我們在房間的牆上看到了一條令人難忘的提醒:
親愛的旅客:
當我們住在TrpicalNorch時,我們就和大自然共享了我們的環境,這個大自然也包括了爬蟲和昆蟲,盡管我們做了很多努力盡可能確保它們不進入你們的房間(你們的房間沒有它們出入),但偶爾你們也會遇上它們,如果這些蟲子給你們造成了困擾,請撥100與我們聯係,服務人員將很樂意提供援助,以使你們解除困擾。
與其他生命共享這個世界是在澳大利亞隨處可見的理念,公路上隻要有動物出沒,一定有醒目的動物告示牌。這家酒店提醒的背後也有尊重自然尊重其他生命的意思,它隻強調努力不讓蟲子進入你的房間,而不是要把蟲子消滅幹淨,因為這樣的消滅,人類也是要付出可怕的代價的。
13.你們中國人好象不喜歡小孩
連連的朋友梯姆是南非人,十多年前移民澳大利亞,他曾是南非的秘密警察,卻反對白人種族統治,信仰社會主義,以前讀大學學的是國際政治,至今仍保持對政治的密切關注。見到我,也熱衷於和我討論所謂的中國問題,不過他所看到的更多是我們“外宣部門”所刻意營造的中國“表象”,而對我們生活其中的內在的中國卻很難有多少“第一手資訊”。他也強調自己所信仰的社會主義,主要是北歐和澳大利亞式,複合型的社會主義。
那天他邀請我們到他家作客,聊天時他提到了一個看法讓我頗為驚訝與不安,他說:“你們中國人好像不喜歡小孩,比如你們總有生男孩生女孩的意識,重男輕女思想導致的弊端,其實影響了‘男孩教育’,這個問題正顯現越來越嚴重的後果。你們對孩子的教育相當普遍的缺乏耐心,責罵、不耐煩、冷漠現象是常見的問題,父母外出旅遊很少會帶上嬰兒期的孩子,外出就餐也是這樣,好像特別貪圖自己的享受,而不是盡可能花更多時間和孩子呆在一起。我不理解作為父母怎麼舍得把自己孩子長時間交給祖父母或外祖父母以及保姆養育?在教育孩子時又往往想法太多、要求太高,而不是順其自然,尊重孩子的天性,對孩子不能達到要求時,時常責罵與羞辱,使他變得毫無尊嚴和自信心,你說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成長得順利與平衡?你們對孩子的愛,功利性太強,目標太明確,而缺少對一個生命本身真摯的熱愛和責任。當然這也隻是我根據有限的了解而產生的可能錯誤的看法。”
不過,說實在梯姆的話還是引起了我思考,你不能說他提出的不是一個問題。
14.抱著枕頭去旅行
現在正坐在悉尼中央火車站,等著坐車去默爾本。今天是周末,澳大利亞人一到周末可真跑得比兔子還快,下午四點左右就開始下班了,很多聚會會選在周末。他們是按周發工資的,上次碰到連連的老板,他說悉尼五百萬人中星期五晚上去酒吧的至少有十分之一,周末交通和酒店的價格一律上揚。澳大利亞福利保障太好了,很多人也沒有儲蓄的習慣,若按月發工資,不少人熬不到月底,就是周薪製他們往往也會在周末花掉大部分的錢,真是及時享樂,存錢不過周。
女兒讀小學時,曾寫過一篇童話,說是一個女孩出去旅行時總是割舍不下家裏一隻柔軟潔白的沙發,希望能帶著沙發去旅行。當時很為女兒的童心和想象力感動,到了澳大利亞,無論在機場和車站都可以看到很多抱著枕頭出門的人,真逗。你想想看,無數的人抱著潔白的枕頭走來走去,這是怎樣的景觀?以前出差常為酒店枕頭所苦,枕一個太低,兩個則太高,看來以後還是自帶最佳,還有什麼比自家的枕頭更貼心呢?
15.墨爾本比較好玩
從悉尼到墨爾本的火車居然要12小時,而且火車上也沒有臥鋪,加上坐火車的費用也不比飛機便宜,看來這樣的安排有些失誤。一路過來斷斷續續睡了一會兒,前幾日又略有感冒,真是盼著早點到達啊!不過,一天閑逛卻發現墨爾本特別可愛:
1.墨爾本的胖子要比悉尼少很多,男女老少的胖子都少,因此它的街道要比悉尼寬敞。
2.在墨爾本可以乘坐免費的觀光汽車,它把你送到各個景點,你看完後可以再搭下一班,不分古今中外高矮胖瘦黑白黃綠一律免費。